第二天一早李薪传感觉脑子像要炸了一般,昨晚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通通都想不起来了。段玉楹也一样,醒来时都不知自己昨夜是怎么睡在这张床上的。二人起床简单收拾一下便向那西族人道别,叶万泽更是送了两匹好马。那西村本就距涑河镇不远,加上骑马半个时辰便到了涑河。
到了镇内只见到处重兵把守戒备深严,官兵逢人便查。二人刚到这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决定先找一家家茶馆打探一下消息。
俩人找了一家茶馆,见里面空无一人便走到柜台边道:“小二,这镇上怎么了,这么多官兵?”
“哎呀,听说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丢了,说是什么王爷家的少爷小姐啥的,反正我也不大清楚,这几日官兵更是挨家挨户的搜。”说着将手中的抹布摔到桌子上道:“你看我这小馆一天都搜了七八遍了,把客人都吓走了,这生意也做不成了。”
李传新回头瞅了一眼段玉楹,后者吐了一下粉舌表示这事儿他不赖我。
“那小二哥你可知道这管事的是什么人?”
“听说是护国将军韩志光。”
“此人身在何处?”
“听说就在县府内”
李薪传随手丢过去两个铜板,小二笑呵呵接过铜板,嘴直说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走吧段姑娘让我在送你最后一程。”
“臭小子谁要你送,没有你本小姐一样能回去”说完也不顾李薪传,扭头出了茶馆。后者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涑河府内
“参见毓秀公主殿下。”段玉楹得意的收回玉牌对众人道:“都平身吧。”“谢公主。”府内众下人纷纷起身站在一旁
此时屋内走出一中年人长着一副关公相,身披青色战甲,走路时步伐稳健,气宇非凡,走到段玉楹身前纳头便拜.“罪臣韩志光参见公主殿下。”
“韩叔叔快快请起。”段玉楹将跪在地上的中年人搀起。
“韩叔叔这位是李公子,是他救了我。”
韩将军上下打量一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多谢李公子这几日照顾公主,公子快里面请,我家皇爷肯定也想见见少侠。”说着摆开了请的手势。
“我爹来了!!!”段玉楹惊讶道。
“不仅皇爷来了婉贵妃也来了,自从你失踪,皇爷和贵妃是彻夜难眠,这不刚打探到你的消息马上就跟了过来。”话刚说一般,人早已跑到屋里去了。
李薪传随韩将军一同进到屋中,只见屋内堂上坐着一中年男子和一中年女子,男子打扮儒雅,并无皇族的霸气,更给人一种和蔼亲人的感觉。坐在旁边的妇人眉宇间与段玉楹十分相似,想必定是毓秀公主的生母婉贵妃。
此时妇人摸着怀中段玉楹的头发,眼中尽是溺爱之情“楹儿这几日真是苦了你了,平安回来就好,诶这位公子是?”
“母后这位是李公子,楹儿能平安回来多亏了这位李公子。”
中年人坐在堂上抱拳道:“原来是李公子,承蒙这几日对小女的照顾,我段正严感激不尽。”
李薪传觉得这位中年人和自己心目中的皇帝一点也不像不觉开口道“你果真是宣仁帝?”
中年人听罢哈哈,一笑反问道:“怎么不像么?”
段玉楹在万贵妃身旁看他竟不懂皇宫礼数,不禁提醒道:“臭小子,见到我父皇怎么还不跪下?”
李薪传这才想起来见皇上要行礼,说罢单膝跪地道:“在下李薪传,见过陛下。”
宣仁帝从坐上下来,搀起他道:“李公子请起,你即是楹儿的恩人,也如同是我段正严的恩人。”
李薪传只觉身子轻飘飘的就从地上起来了,可见宣仁帝内功之深厚,随之坐在堂下的椅子上。
宣仁帝转身道:“婉妹你没觉李公子像极了你当年?”
婉贵妃笑了笑道:“段郎这般一说,还真与我当年见保定帝时的场景一样,只是当时没人提醒我到最后也没跪。”
四人又寒暄了几句宣仁帝起身对韩将军道:“今天是我段正严大喜之日,在下女儿毓秀公主平安归来,并结识了少侠李公子,韩将军你去命人弄些酒菜朕要与李少侠痛饮一场。
“是,老臣这就去办。”韩将军领旨退下。不多一会酒席便摆好,邀请众人就桌。
桌上宣仁帝起身举杯道:“李公子,我段正严敬你一杯,感谢你照顾小女。”
“陛下客气,我先干为敬”说罢干了杯中的酒。
韩将军坐在宣仁帝一旁,询问道:“李公子年少有为不知今年贵庚”
“回韩将军,薪传今年整十八。”
“哦!比楹儿一岁,哈哈,楹日后莫要叫人臭小子乱了辈分”
“是爹。”段玉楹听罢,撅起了小嘴拿起酒杯道“李大哥玉楹敬你,谢你救我。”说罢举杯对干三杯。
婉贵妃见她嘟嘟个小嘴似乎有点不高兴,便偷偷问道:“楹儿今日本是高兴之日,娘看你怎么有些不大高兴?”
“哎呀,娘我哪有,你就别问了。”
“好,娘不问了不问了,来吃菜。”说着将盘中的菜夹道段玉楹碗中。
宣仁帝留李薪传三天,日日好酒好菜,开怀畅饮,极为投机。三天后众人一行道别,李薪传要返回山中,宣仁帝要返回大理,韩将军有事提前一天便离开了。
涑河镇口,少年牵马与少女并立。
“李大哥,在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
“段姑娘,有缘自会再相见,你若想我便到玉峰下寻我。”
“好,但你要答应我改日路过大理定要来皇宫中看我。”说着将一块玉牌放入李薪传手中,只见上面刻着“毓秀”两字。“有了这块牌子进皇宫定不会有人阻拦你。”
少年将玉牌挂在腰间道“好,这玉牌我收下了,可我身上也没什么送你的。”
“没关系李大哥,只要你记得来看我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少年鞭一挥,伴随着马蹄声,绝尘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街道上。众人回过身去,只剩段玉楹久久望着街道。
“楹儿。。。楹儿。。。”
“母后。”
“人都走远了你还看什么?”段玉楹这才慢慢转过身去。
“唉。。傻孩子”婉贵妃摸着她的头叹息道。
骑了一天的马小院的轮廓终于出现在李薪传的视线中,突然看见院中似乎有人影在打斗。“驾。。。驾。。。”少年用鞭子在马背上很打几鞭快速驱马向小院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