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12月25日,西方为了纪念那个没穿衣服被吊上十字架的小老头发明创造了这么一个节日——圣诞节!

东方文明古国的某省某市某中学某教室内,某个老师在忘我地讲解着另外一位小老头的一篇传说中很有名的文章——《拿来主义》。一个叫做韩雪的美丽女生躲在课桌下面嘴里念念有词,就像一个正在施法的巫婆,她课桌后的李寰不敢打扰她,怕惊动了可能附身的神灵。

李寰真的很想知道韩雪在念什么咒,在为什么念咒,在念什么咒,在咒什么人或者事,是不是在对自己念咒。这些问题困扰了李寰很久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用笔捅了捅韩雪旁边的徐慧,指着韩雪小声地问:“她在干什么呢?”

“祈祷!”

“祈祷什么?”

“祈祷下雪呗!”徐慧不耐烦地回答李寰后,又把眼睛重新转到了窗外的天空中。

“祈祷下雪?为什么?”李寰还是一头的雾水,只好又不耻下问,不怕无耻地低下声音问别人。

“你笨啊,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节当然就要下雪了!”徐慧理直气壮地回答。

李寰怀疑她们是不是童话读多了,特别是那《卖女孩的的小火柴》,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他看了看窗外阴沉沉的像灌满铅块就要落下来的天空,自言自语: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节就要下雪。庆幸自己又知道了一个常识,觉得受益匪浅。

“拿来主义就事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就是鲁迅先生这篇杂文的精髓……”何老师越讲越有激情了,李寰猜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何老师就要联系实际了,最大的实际当然是受吹捧二十几年的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无论在什么场合引用都是对的,甚至是在悼文里:经过二十几年的改革开放,我们的国家有了很大的发展,强大了,作为中国人我感到骄傲,我坚信我们的祖国会越来越繁荣,我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就在我们展望美好未来的时候,某某同志不幸地离开了我们……

意外的事总不会时刻发生的,何老师润了润嗓子,继续很有激情地说:“就拿改革开放来说吧,这二十几年来中国打开了国门,拿来了别国先进的科学技术和先进的发展理念……”

“还拿来了情人节,圣诞节!”李寰大声地补充何老师的讲话。

可惜的是何老师已经忘我了,更想不起李寰来了,听不见他的声音,或者干脆充耳不闻,继续涂沫横飞,一点没有打算让李寰作补充发言。

可能是韩雪真的会施法,李寰早就怀疑过;也可能是那个钉在十字架上小老头的爹被韩雪的诚心打动了,李寰也认为有这种可能;第三种可能就是观音姐姐新买的羽绒服被某人或者某神或者某佛撕破了,里面的鸭毛撒向凡间,这种可能是李寰认为最不可信的。反正不管是什么哪种可能,都导致了一个同样的结果,那就是,中午时分,天真的下雪了,还是那种鹅毛大雪。

放学的时候雪已经积得厚厚的一层了,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天地间真的白茫茫的一片。

校门口,李寰捧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在等着艾莎。韩雪一个人急急地跑到李寰面前,气喘吁吁问李寰:“你今天怎么走得这么快啊?”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今天能和你一起吃饭吗?我请你,我上次要祝贺你,你说没时间,今天有空了吧?”

李寰的头还是昂着在密密出来的人群中寻找艾莎的倩影,很自然地回答韩雪:“今天也没空!”

在韩雪听来他的口气就像天上飘落下的雪花一样,一样冰冷。

“为什么?”

李寰也听出了韩雪有点愠怒的口气,才低下头眼睛看着她说:“对不起,你也知道今天是圣诞节,我已经有约了,你找别人去吧!”

“是不是那个艾莎?又是她!”韩雪终于发怒了。

李寰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好在徐慧及时地赶来了,拉走了韩雪。李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是艾莎终于出现在李寰的面前了。

“她走了?”

“谁啊?”李寰很尴尬,只能装糊涂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个你们班的班花!叫什么来着?韩雪!”

“你都看见啦?”

“我在那里观察你们好久了,还以为你会经不住**炸弹的攻击,不等我了!”

“怎么会了,怎么会了。”李寰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艾莎很关心地把手放在李寰的额头上:“你很热吗?”

“不热,不热——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李寰抓住艾莎的手,不停地对着哈气,“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

艾莎知道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她和李寰,连连红着脸把手从李寰的大手里挣扎出来。

“你帮我拿着!”李寰把巧克力递给艾莎就要脱身上的羽绒服。

“别,别!我不冷,真的不冷!”艾莎拦住了李寰,知道他真的会这么做的。

“那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冷?”李寰也不坚持了,拉起了羽绒服的拉链。

看着李寰拉拉链的样子,艾莎吃吃地笑着。

“你笑什么?”

“没什么!”

“哦——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会疼人,爱上我了?”李寰的脸皮真厚。那些耐寒的动物的皮都是很厚的可以防寒,李寰的脸皮也有那个功能。

“你想得美!”

“哈哈!梦想总是美好的!”

“我刚才洗手的,所以手比较凉。”

“真的?”

“真的!骗你就是我家的阿寰,哈哈!”

“你又在指桑骂槐了!”李寰捏了一下艾莎红红的鼻子,接着把自己脖子上蓝色的围巾解了下来为她围上了,“这样更加暖和点!”

艾莎抬起头看着李寰,目光刚好与他同样深情的目光相遇,产生了火花,融化了飘落的雪花。

一片雪花飘在艾莎的脸上了,化了,艾莎一激灵,明白了自己是在校门,脸就更红更烫了。

“李寰,我们走吧!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们了!”

“哦!那我们快走吧!”

艾莎像个小孩似的张开双臂舞动着,仰着面庞,嘴里大喊大叫:“下雪啦,下雪啦——”

路边热火朝天的小吃店里的人们都放下了手上的筷子,看着这个有点疯狂的美丽的女孩,他们都知道艾莎是一中的才女,但从没看见她这种样子,甚至有点放荡。

李寰在后面追着艾莎,诗兴大发,张口即来:“圣诞时节雪纷飞,路上男女喜开颜。借问美女何处有?李寰近指舞雪女!”

“好诗,好诗!果然是厚颜无耻自封为一中第一才子的李寰!”

“你的定语加的太多了吧,‘果然是一中的第一才子’就够了!”

“你行——你这巧克力是买给我的圣诞礼物?花了不少钱吧?可是我没钱买这么贵重的礼物给你啊!”

李寰赶紧紧张地从艾莎手里接过巧克力“这是我买给你,你妈妈的!”

“什么?那给我买的礼物了?”

“刚才都说了,这个巧克力挺贵的,我买了它就没钱买别的东西给你了!”

“什么?”艾莎等着眼睛,突然从地上抓起了一把雪撒向李寰。

李寰把脸上的雪抹干净,睁开眼睛发现艾莎早跑远了,一路上留下她铜铃般的笑声……

艾莎家里。客厅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开了空调,花瓶里插着芬芳的鲜花,一切都是春意盎然。孙慧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大餐,此刻她穿着一袭华丽的长袍坐在沙发上等着两个快要长大的小孩。

“妈妈,我回来了!”

“阿姨,圣诞快乐!”

孙慧笑着接过巧克力,回赠给李寰也是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李寰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打开看看里面装着是什么,虽然他很想知道。

“妈妈,我要打电话告诉爸爸,说你收别的男人的巧克力!”艾莎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李寰红着脸尴尬地站着。

“李寰还不是男人,是男孩!”孙慧纠正艾莎的时候不忘朝李寰眨眨眼睛。

“好,好!李寰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被喜欢的女生说自己不是男人,这是李寰不能容忍的,也是所有男人不能容忍的。

“你听见了吗?他自己都承认了!”

孙慧哈哈地笑了。

“你今天怎么了?”

“李寰没买礼物给我!”艾莎噘着嘴,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孙慧笑得更大声了。

“那我把这巧克力给你?”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艾莎一把从孙慧手里夺过巧克力。

“你还真要啊?快还给我!”

一个美丽的大女孩,一个漂亮的少妇在装饰很华美的客厅里追逐,这就是一幅好看的画面。里面女孩称呼少妇为“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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