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七

可能是因为雨伞的缘故吧,第二天早晨,艾莎竟然主动叫李寰起床,一起去上学,只是方法有点不妥。

“阿环,去叫醒那个阿寰!”

接下来就是一个阿环用身体撞门的声音和另一个阿寰打着呵欠埋怨的声音。

知道是艾莎要和自己一起去上学,李寰当然是喜出望外,匆匆地洗漱完毕,头发出不考究了,随便用梳子刮了两下,挎起背包走了。

李寰为艾莎打开院门的时候发现库岚推着自行车好像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样子。李寰心想一路上又要开展轰轰烈烈的“打狼行动”了。他想着计划。

“艾莎,昨晚你没淋湿吧?”

李寰停止思索,看着库岚一副奴才相,怎么看都看不出是强化班的学生。

“谢谢你的关心!”

艾莎冷冷地回答。

李寰想起了孙慧昨晚说艾莎和库岚闹了矛盾,心中一阵窃喜:你们闹吧,我再在旁边煽点风点些火。

李寰不失时机地拉了艾莎一下:“艾莎,我们走吧!”

“let’sgo!”艾莎用英语回答李寰,还挽着李寰的胳膊。

“骂你了——赖皮狗!”李寰的想象力永远是那样的丰富,他能把一句常用的英语对话想成是中国常见的骂人的话。

库岚狠狠地瞪了李寰一眼又屁颠屁颠地推着自行车追了艾莎,一路上认真地做着自我批评。

艾莎不再理会库岚,倒是李寰有点吃惊:没想到强化班的学生也会作检讨,而且是张口就来,十分顺畅流利,其水平和自己还真有的一比。强化班果然名不虚传,刚才那奴才相也扮得入目三分!

到了“嘉瑶小吃”店门口时,艾莎止住了脚步问李寰:“饿了吗?”

库岚一路上口水费了不少,自然会有所消耗,抢着回答:“今天早上为了能赶来向你道歉,我早饭都没吃,的确有点饿了。”

“没说你,自作多情——阿寰,你饿了吗?我知道你还没吃早饭。”

李寰笑着瞟了一眼库岚,转头对艾莎说:“那就来两份早餐?”

李嘉瑶出来招呼客人,可能是她父母不在所以一看到李寰就笑容满面,脸还有点红,拉着李寰坐了下来。

“李寰,今天起得很早啊!”

李寰望着还站着的艾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嘉瑶仿佛没看到艾莎一样,继续和李寰说话:“李寰,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是不是不敢向校长放电,电晕她了?”

“向校长放电,电晕她?”艾莎、库岚异口同声地说,可两人的表情却不全相同。

李寰于是第n次眉飞色舞地讲述那次“电晕校长”的壮举。

一边的库岚听得笑了起来,这笑声很奸佞。

艾莎对库岚说:“你笑什么?是不是又可以向你干奶奶邀功去了?”

“干奶奶!”李寰懵住了。

艾莎向李寰解释:“那苟校长就是库岚的干奶奶。”

“什么?”李寰喷出刚吸入口里的牛奶,脸色都变了,“他就是苟校长的干孙子呢?”

艾莎点点头。

“这下又要被处分了,完了,完了、、、、、、”李寰想到昨天被老爸训的情况就流冷汗,如果这次真的又被处分,那李一凡非剥了自己一层皮不可,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会对自己经济封锁。一个国家要想真正的独立,首先就得经济上的独立,其次再谈政治上所谓的独立。同样,一个小孩也是这样:要想真正脱离父母的约束,首先就得自己在金钱上独自。李寰现在还得靠他父亲大人养着,李一凡是他名副其实的“衣食父母”。

库岚“安慰”李寰:“你放心,我不会轻易告诉校长这件事的,我也不是那种随便就打小报告的人啊。艾莎,你说是吗?”

“不会轻易”,李寰细细琢磨了这四个字:这其中可大有学问,库岚这么说,潜台词就是告诉自己别惹他,惹急了他,他就会很不轻易地打小报告。这招真***太阴了。库岚再在他干奶奶面前火上浇油,李寰一定会被处分。罪名李寰都帮她想好了:“目无学校领导,造瑶滋事,扰乱正常教学活动。”

“告诉你,如果你去打小报告,我就和你绝交!”艾莎警告库岚。

李寰听艾莎这么说,心情很复杂,很感激她,同时又很希望厍岚去打小报告,因为这样,艾莎就要和他断交。李寰宁愿被学校处分,宁愿被李一凡断粮断钱,也希望艾莎和厍岚分手,那时候自己才好下手。爱情啊,有的时候真的会让人忘记面包的!

到了学校,看着艾莎与库岚肩并肩一同走进高三(13)班的教室,李寰有点怅然,又有点无奈。

李寰走进教室发现里面还空荡荡的。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从包里取出一袋薄荷糖撕开包装,含了一颗在嘴里,感觉好多了,心也平静了下来。

杨伟、韩雪、徐慧不知是约好了的还是在校门口碰着的。他们一齐走进教室,看到李寰表情都很怪异。

徐慧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是不是在做梦?李寰比我们先到教室?”

韩雪急急忙忙地掏出手机,看上面的时间“现在几点了?是不是我们迟到了?”

杨伟又跑到教室外仰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回到教室很认真地说:“今天太阳绝对没从西边升起!李寰,你怎么来这么早?”

“兄弟们,用不着这么夸张吧!”李寰大声感叹。

“李寰,我可不是你什么兄弟!”韩雪完全不喜欢别人用“兄弟”称呼她,特别是李寰。

李寰没理她,问杨伟:“昨晚得淋病没有?”

“淋病?”杨伟莫名其妙地看着李寰。

李寰用笔写下两个大大的字:淋病。

杨伟看了笑了起来,“还自吹是语文天才呢,这个字都不认识——这叫作‘淋病’link,第四声!”

“你查过字典?”

“那当然,淋病是一种、、、、、、”杨伟看见韩雪和徐慧盯着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李寰用手指着杨伟,摇着头:“你呀,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我问你昨晚有没有被雨淋得生了病,简称‘淋病’,你倒好,岔到淋病上去了,还纠正我的发音,你当我不知道淋病吗?不就是一种怪病吗?卖弄啥呀?”

杨伟被李寰抢白了一是段,气红了脸。韩雪和徐慧都凑近杨伟,问他什么是淋病,她们经常在学校附近的电线杆上看到一张张所谓中医贴的小广告,她们知道阳痿早泄什么的,可一直不明白什么是淋病,她们也没杨伟班长那样好学,难得翻字典弄明白。

杨伟很窘迫,望着李寰想让他来解围。李寰乐得看笑话,哪管班长大人的尴尬处境。杨伟急中生智,对那两个她心里骂了好几遍三八的女生说:“我想起来了一件事,关于李寰的,可以登上《一中娱乐新闻报》的头版头条!”

李寰还不知道原来一中还有自己的报纸,还很前卫的,刚想问杨伟报纸的总编是谁,有机会可以去套套交情,日后去混个编辑当当,也好拿着红笔在别人殚精竭虑的大作上随意涂涂写写,批他个一文不值。一边的韩雪很不留情地打破了李寰的美好想象,在杨伟的背上狠狠拍了一下:“《一中娱乐新闻报》?你办的啊?”

杨伟很惭愧地说:“正在筹备中,还没通过上面审核……”

“嘁!你吹去吧!你刚才说关于李寰的什么事来着?”徐慧打击着班长大人弱小的心灵,还同时逼迫他交代问题。

自从李寰来了以后,杨伟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与时俱进,所以刚才她们两位美女的打击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了,他很专业地她们报道了昨晚自己在校门口看到的李寰精彩表演的一幕,在说到李寰光头跑走的时候,杨伟很适当地停了下来。

这足足钓起了李寰,韩雪,徐慧的胃口:李寰是想知道,艾莎和库岚到底是为了什么闹矛盾的;而韩雪和徐慧是想知道李寰英雄救美的结局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跟踪报道!”杨伟卖起了关子,还好,没有插播广告。

“快说!”韩雪好不客气地一拳击中杨伟,进行“严刑逼供”了。

“好,好,我说——”要是在革命年代,杨伟一定是我党我军的大叛徒,“李寰就把伞往艾莎手里一塞,自己淋着雨跑了——这时厍岚的爸爸来接库岚,他显然不知道库岚有艾莎这么一位女朋友,库岚好像也不想让他知道,就对他说,不认识艾莎,然后就神情自然地跟着他爸爸走了。艾莎哭了,收起了李寰的伞,也淋着雨跑了。”

杨伟讲完了原以为会有掌声的,却听到徐慧用手指拍桌子的声音:“这库岚怎么能这样?”

“太不像话了,如果我是艾莎就立马甩了他”韩雪也站了起来。

李寰昨晚就听孙慧说库岚自私,没想到会自私到这地步。

杨伟对李寰说:“要不要教训他一下?”

李寰看着杨伟,知道他是不安好心,没有揭穿他:“教训他?我可不敢,他可是校长的干孙子!”

“什么?校长的干孙子?”三人都很惊讶。

李寰更加惊讶:“你们不知道?艾莎亲口说的,库岚也承认了!”

“我们真的不知道!”

李寰不得不佩服库岚的保密功夫做到了家:和艾莎在一起那么久,父母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在这个学校快三年了,竟然没人知道他是校长的干孙子。他就像一个成功的间谍被校长暗插在学生中监视一些学生的动向。向校长——他干奶奶报告。李寰觉得这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狼”,又为艾莎担心,当局者迷,她竟然还没看清他的面目,还喜欢着他。

李寰知道昨晚的一点小矛盾是不会影响艾莎对库岚的感情。今天她装作和自己亲近,只不过是利用自己向库岚示威,气气他。过不了今天,他们一定会合好如初出的,可能现在已经和好如初了……

“李寰,李寰。他们彻底分了!“

晚自习,杨伟从办公室回来就朝李寰大呼小叫。

“什么?彻底分了?”李寰正和前桌两位美女聊得正欢,抬起头问了句又继续和美女们聊天。

“艾莎和库岚彻底玩完了!”

“什么?”李寰一听就站了起来。

“嘁,别听他瞎说,他早就想耍你了。李寰,我们继续,后来那女生怎么样?”韩雪拉着李寰。

李寰不顾韩雪的拉扯。他盯着杨伟的眼睛,他感觉到杨伟没有说谎,

他没有说谎的天赋。一说谎眼睛就会变的迷离不定,这次不同,他的睛很有神,敢与李寰直视。

徐慧也不相信:“杨伟,今天不是4月1日,别开这种没水准的玩笑。谁不知道他们感情深着了?就昨晚那点小事也会导致分手?”

“不是因为昨晚的事,不是艾莎甩了库岚,是库岚甩了艾莎!”杨伟见他们不信自己的话。脸都气红了,终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果然使他们相信了。

“怎么回事?快说!”李寰最着急,眼睛还盯着杨伟。

杨伟慢慢地娓娓道来——

刚才我去办公室经过高三(13)班教室前。习惯地去看艾莎,看到她趴在座位上浑身抽畜着。好像在哭,我很奇怪,就问一个同学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我说,高三强化班的学生可以入党,库岚为了入党,就和艾莎断绝了关系。还公开说以前和她在一起纯粹是讨论学习问题。

“***,太可恶了!”李寰一拳重重地捶在课桌上。

“李寰教训他吧!”杨伟又提出了上午的建议。

“先不理他!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艾莎!”李寰冷静了下来,觉得手好痛啊。

“李寰,这下你可以进攻啦。”韩雪酸溜溜地对李寰说。

徐慧说:“真没想到,库岚是这么一个人。”

杨伟说:“李寰,你如愿以偿了吧?”

李寰笑了笑,说:“世上没有攻不破的碉堡,再坚固的碉堡只要内部发生状况就会不攻自破的!”

“受伤的女生最需要安慰了,李寰你可以趁虚而入了”韩雪的语气还是酸溜溜的。

“李寰,今晚就表白?”杨伟问李寰。

李寰含着一颗薄荷糖在嘴里,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说:“no,no!爱情就像一把细沙,你越抓得紧,它就越容易从你的指缝中流逝。understand?”

杨伟连连点头,果然是老手,高手!

韩雪丢了一包纸巾给李寰:“借给你一包纸巾,你今晚去安慰那个艾莎,省得她的眼泪泡湿了你的衣服。”

“对,我这里还有一包!”徐慧也递给李寰一包纸巾,是熏衣草香味的,“李寰,你可别拿你包中的卫生纸给艾莎擦眼泪!”

“去你的——有没有薄荷味的纸巾?”李寰问。

两位美女都摇摇头。一旁的杨伟凑着热闹:“李寰,要不要我这做班长的召开一个紧急班会,帮你筹集薄荷味纸巾?”

“你有多远滚多远!”李寰推着杨伟,忘了刚才是自己主动靠近杨伟问他情况的。

李寰收起两包纸巾中,对两位美女说:“小姐,你们知道吗?这纸巾相当于古时少女手里的香帕,是不能随便赠予男生的,会引起误会的。当然,我不会误会的。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以后不要送男生纸巾了!”

“谁说送给你了,我说是借给你,你现在还我!”韩雪有点生气了。

徐慧倒没什么,笑着对李寰说:“你真不要face!得了我们的好处,还要教训我们!”

晚自习结束。李寰急着往艾莎家赶,他怕艾莎会做傻事。一路上没看到艾莎,到了家发现她还没回来,李寰又折回学校,终于在图书馆前的草地上发现了孤单的艾莎,她坐在草地上弓着腿,泪眼婆娑地望着那半圆的月亮。

图书馆本平就很偏僻,现在夜里了,更没人过来。李寰轻轻地走了过去,在艾莎身边坐了下来。

艾莎擦拭着红肿的眼睛,抬头看是李寰,有点吃惊。

李寰掏出韩雪她们给的一包纸巾,问李寰:“你怎么来呢?”

“我来安慰你!”李寰看着艾莎,认真地说。

“你知道啦?”艾莎白天想了好久,现在终于平静了下来,轻轻地对李寰说。

李寰看见艾莎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干脆亲自动手为她擦眼泪。

李寰小心地擦着,艾莎没有拒绝,任由绵软的纸巾在自己脸上滑着。

“可以给我一颗薄荷糖吗?”艾莎等李寰将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才轻声地问李寰。

李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蓝色的薄荷糖递给艾莎。艾莎剥开包装,把糖塞入口中,她的泪水又下来了。她却笑着说:“这种薄荷糖的味道好浓啊,有点涩。”

李寰也吃了一颗薄荷糖,问艾莎:“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薄荷糖吗?”

“不知道!”艾莎看着李寰摇着头。

“因为一个女生,她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或许是在梦中或许是现实中,我记不清了。我们相遇在一个夏日的黄昏中,好款款地向我走来,从我身边走过。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对方。擦肩而过时,我闻到她身上一股特别的清香味。后来在超市里,我发现了同样的清香味——就是这种薄荷糖发出的。后来我就迷上了这薄荷糖。”

“那女生呢?你喜欢她?”艾莎瞪着眼睛问李寰,她还不知道李寰还有这么段遭遇。

“不知道,可能那真的是在梦境里。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喜欢她?”

“能否再给我一颗薄荷糖?”

艾莎借着月光看着手上李寰递过来的第二颗薄荷糖,幽幽地说:“我喜欢这种薄荷糖,很浓的味道,很好的颜色:蓝色代表忧伤。”

“是的。”

艾莎又想起了什么,眼泪又流了出来,像犯滥的洪水肆意在脸颊上横流。她哽咽地说:“和他在一起,因为他不喜欢薄荷味,我就不吃薄荷糖了,没想到、、、、、、”

李寰又用手拿着纸巾擦拭艾莎光滑脸上的泪水,还安慰说:“现在好了,你可以想吃多少就多少了。”

艾莎推开了李寰,李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见艾莎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不甘心,我和他初中时就认识了。高一就在一起了,为什么入党对他来说就那么重要,比我们之间的感情不重要?”

李寰看完了《围城》,里面的一些经典的对白他刻意记了下来,这就派上了用场:“长期的认识并不会日积月累地成为恋爱,好比冬季每天的气候罢,你没法把今天的温度加在昨天的上面,好等明天积成个和暧的春日。”

这句话引用的并不是恰如其分,但艾莎还是平静不下来,她抽泣着,说:“李寰,你能把肩膀借给我用一下吗?”

李寰早就觉得韩雪像个巫婆,看来这次她的预言又要应验了,今天的衣服是非湿不可了。他心甘情愿地把身体凑了上去,还说着:“哭吧,痛痛快快地哭吧,哭过就没事了。”

“库岚,我恨你!我也要忘记你!”

艾莎大叫着,同时拳头重重地砸在李寰胸脯上,疼得李寰咧开了嘴,可他又不敢更大声地叫出声来,怕引来值班的老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被撞见不是通奸就是强奸。

“打吧,痛痛快快地打吧,把心中所有的愤怒全发泄出来吧,这样就舒服多了。”

听李寰如此说,艾莎更打得肆无忌惮了,没劲打了,她才停手,发现李寰痛苦的表现,又赶紧道歉。

李寰揉着被打红的地方,强忍着笑脸,说:“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

艾莎说了三个字,令李寰心花怒放的三个字:“你真傻——”

这三个字好比灵丹妙药,李寰听了顿时觉得胸脯不疼了,全身反而很舒畅。

“我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学校大门快要关上了。”

“不,再坐一会儿,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这样子!”

两人静静地坐着。已是秋天了,不知名儿的虫子在草丛中窸窸窣窣地叫着,像是在用钢琴弹着小夜曲。树叶被风吹得沙沙直响。像是在伴奏着。李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艾莎披上,艾莎没有拒绝。

“阿寰,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艾莎突然问李寰。

李寰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今天政治课上,我就此问题与政治老师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李寰的政治老师就是政教处苟主任,自从上次被李寰“强奸”之后,就一直耿耿于怀。上课经常找李寰的碴。作业上对他的要求几近苛刻。李寰能不反抗吗?今天的政治课就让他逮着了机会。

苟主任:“同学们,我们这学期政治课是学的是哲学,讲的是唯物主义。事实证明,只有唯物主义才是正确的哲学取向,而唯心主义则是谬论。比如说鬼吧,世间哪有什么鬼神?全是人们编着故事自己吓自己,这就是典型的唯物主义,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

李寰:“老师,凭什么说世间没有鬼呢?你又有什么证据呢?”

苟主任:你看过鬼了吗?

李寰:没有。

苟主任:你听过鬼说话吗?

李寰:没有。

苟主任:你摸过鬼吗?

李寰:没有。

苟主任:这不就成了吗!你没看过鬼的样子,没听过鬼的声音,没摸过鬼的形状,怎么能判定它的存在了?

李寰:老师,我也没看过你大脑的样子,没听过你大脑的声音,没摸过你大脑的形状,那我就能判定你没有大脑吗?

政治老师、、、、、、

艾莎听完李寰的“单口相声”表演后,终于笑了,这是她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虽然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但笑起来还是那样清纯漂亮。她又故作神秘地对李寰说:“告诉你,这里在建学校前是一块坟场!”

“啊?”李寰惊叫了起来,“快回家!”

李寰站起来拉着艾莎的手就跑。学校的大门锁上了,两人翻围墙出学校,李寰没想到自己翻围墙的本事还不及艾莎,有点惭愧。他不知道小时候艾莎去部队看爸爸,总会到训练场上和士兵们一起翻越障碍物。

两人一边跑着,一边笑着,李寰还喊着:“鬼来了——,鬼来了——”

艾莎说:“其实我很胆小的,我怕黑,每晚我总是亮着灯睡觉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多刻苦了。这样好了,我也不必为早睡而内疚了。”

“你每晚也很迟才熄灯的,干什么坏事了?”

“写小说,长篇小说!”

两人一口气跑到家门口,站在院门口喘着气,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着。

孙慧刚要出门去找他们,见他们回来了,就问:“你们到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们去抓鬼了!阿寰,对不对?”艾莎抢着回答。

李寰气息未定:“是,是,我们去抓鬼了!”

“抓鬼?”孙慧满脸疑问地看着艾莎和李寰,知道再问下去也是白问,就带着疑问上了楼。

艾莎踮起脚拍了拍李寰的肩膀,说:“从明晚开始,你就得下晚自习后在学校大门口等我,负责我的安全,知道吗?”

李寰诚惶诚恐,打躬作揖,说:“喳,小李子领旨谢恩!”

“好了,不闹了,睡觉去吧,真的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了。”艾莎打着哈欠说着就要上楼去。

李寰拦住了她。

“等一下,今天我写了一首诗,念给你听听?”

“好啊,我洗耳恭听!”

“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何非在本班找?眼前帅哥你不要,可怜梦中我煎熬。”

艾莎那么聪明当然听出了李寰的意思,脸红了,低下了头,很快又抬了起来,冲狗窝里睡着的阿环说:“阿环,听见没有?阿寰向你表白了!”

阿环没有回答。

“阿寰,我可不要当电灯泡,你们慢慢谈情说爱吧,我睡觉去了!”艾莎“噔噔”的上了楼。李寰站在那里,有点郁闷。

“喂,阿环是公的还是母的?”

“Aboy!”

“Aboy?”

李寰郁闷极了、、、、、、

第二天,杨伟告诉李寰昨天晚上,库岚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现在脸还肿着了,杨伟又问李寰,是不是他干的?

李寰听到这个消息兴奋极了,手舞之足蹈之,大呼“报应啊”。

杨伟又问是不是他干的。

李寰大呼“冤枉啊”!

后来弄清楚了:原来那晚库岚回家车骑快了,撞倒了一个染着黄发的男青年,自己不但没有下车道歉,还骂人家是“垃圾”,那黄发青年就叫来了一伙人狠狠地修理了库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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