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越皱了皱眉:“何意?”
陆衡笑的温和:“现在的你于临安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作为她的师兄有必要教她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离越闻言也不怪罪陆衡的无礼,只是静默了半晌后这才开口道:“带路。”
陆衡知晓这是要他选场地战上一场的意思,当即伸手往右边让了让:“这边请。”
离越最后望了一眼临安的方向,终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跟着陆衡一道离开了。
临安也不知道身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闷头吃好了后这才望向赤霄道:“师兄呢?我可以回头了吗?”
“早走了。”
“嗯?饭都没吃怎么就走了?”
“谁知道呢,跟着一个挺贵气的男人走的。”
临安一听,眉头不禁一抬:“男人?他不要你了?”
赤霄闻言叉起一个包子就塞进了她嘴里,冷哼一声道:“少打趣我,还是关心下自己吧。”
而一直闷声吃饭的开明兽却是忽然猛地抬起了头来,一脸惊诧地倒退了两步:“什么!?赤霄居然和仙君大人在一起?”
赤霄:“……”
临安:“小明,你重点有点不对啊。”
小明愣了愣,瞪大了眼睛又是惊诧地喊了一声:“我靠!原来仙君大人喜欢男人!”
赤霄:“……”
临安:“……”
与此同时,领着离越到了后山一处开阔之处,陆衡这才停下脚步:“废话也不多说,来战吧。”
“好。”
离越一边应道,一边抽剑迎上陆衡的攻击,顿时剑气纵横,飞沙走石,迷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兵器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见陆衡一个侧劈挡开离越的剑锋,随即快步上前,长剑在身后迅速换于左手之上,然后手腕稍微一转便向着离越眉心刺了过去:“太子殿下何必执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离越脚下一蹬一个后空翻闪过了这一剑,随即借着空中落下的力气长剑直刺陆衡胸膛而去:“这话你可问过当年的临安?”
陆衡被离越抢白,当即面色一沉:“与你何干?”
“我喜欢她。”
“那你更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我想过放手,但你不行。”
陆衡一边与离越战的难舍难分,一边却又要从他不多的话语里去分析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为什么我不行?而且太子殿下认为自己就行了么?”
“至少,我不会逼得她跳了诛仙台。”
一句话落,陆衡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动作跟着便是一滞,而就在他呆愣地这一瞬间,离越的剑锋已经搭在了他的颈侧。离越冷冷地望着他道:“你输了。”
陆衡没有应答,只是默默讲个手掌打开,手心里握着的正是离越的剑穗儿,昭示着之前若不是陆衡手下留情,他的手早就没了,又怎么可能将剑搭在他的颈侧。
离越默默收剑入鞘,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这次算我输了。”
“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陆衡却是开口问。
“不多。”
“说!”
离越目光有些冷,说出的话却更冷:“我知道她跳诛仙台其实是因为你,也知道那时若不是我跟着下去,她早就死了。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陆衡默默闭上了眼睛,离越看不到他此时的眼神,却能感觉得到他此时的情绪,悲伤,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你不辩解?”离越皱眉道。
陆衡摇了摇头,却是不知道是不需要的意思,还是默认了。
“我会把临安抢过来。”
“你不会得逞的。”陆衡坚定地迎向离越的视线道。
离越不置可否地扫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
眼看着正午快要到了,丹霞派上下正热闹的紧。掌门继任仪式即将开始,临安便带着赤霄和开明兽移步到了观礼台。
“师兄怎么还没来啊?”
开明兽一本正经地答了一句:“估计和那野男人私奔了吧。”
话音落下,却没有得到临安和赤霄的附和,开明兽觉得有些奇怪便抬头望了望临安:“主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呵呵。”临安干笑一声,连忙给它眨眼睛,示意它不要再说了。
“主子,你是不是眼睛痛,来,我给你吹吹。”
“小明。”
“嗯?”
“自求多福。”
说完,临安往旁边让了让,身后赫然是刚刚上了观礼台的陆衡。只见他笑意温和亲近,慢悠悠地走到了开明兽身边道:“谁和野男人私奔了啊?”
开明兽顿时吓得毛都炸了起来:“我靠!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在你说和野男人跑了的时候。”
“……”望着陆衡面上那笑意,开明兽又是一抖,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这才颤巍巍地开口道:“仙君大人,您回来的真是时候啊。”
看来开明兽是真的被吓着了,都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您”字。
“来,小明,说说,谁和野男人跑了啊?”
“额,是我,我和野男人跑了。”
临安在一边看着,嘴角不禁抽了抽。
“那……”
眼看着陆衡要抬脚,开明兽赶忙开口道:“不不不,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滚就是了。这就马上滚。”
说完,开明兽利落的便从观礼台上滚了下去。
“师兄,你别每次吓小明。”临安有些不忍心地开口道,却发现陆衡居然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师兄?”
“嗯?”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并没有。”陆衡将目光重新移到了临安身上,看起来似乎与平日里并无什么不同。
“哦,那可能是我多心了,因为有一瞬间我觉得你好像有一丝愧疚来着。”
陆衡闻言一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看错了。”
“哦。”
“临安。”
“嗯?”
“如果曾经我差点害死你,你会如何?”
临安面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看向陆衡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只是假设。”
“那也不可以。”
“什么?”
“假设也不可以,你要是真把我看得很重的话,便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这么想。所以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是么。”陆衡偏过头,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唇角的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