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这一个词语,似乎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最出名的莫过于古埃及法老陵墓的那个:打扰了法老安宁的人,死神的翅膀就将降临在他的头上。
据说这个诅咒出现之后,第一批探索胡夫金字塔的科学家探险队等等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亡,后来把里面的一个美女木乃伊运出来之后,甚至引起了震惊世界的一次海洋灾难——泰坦尼克号的沉没。
有人说是因为木乃伊被带到了泰坦尼克号上,所以死神也跟随而至了,最后造成了这样的一出人间惨剧。
我本来不是特别愿意相信玄学的人,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种种东西和经历,早就让我的三观颠覆了,所以除了接受,再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刚才说到儿媳妇上吊自杀,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纸条上面有四句话,现在按照兔爷儿讲出来的故事来看,基本可以确定,应验了两句。
老头忽然冷不丁的问道:“森泓,你还记得我们在老医院时候经历的那些么?”
我心想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事情来了,这段经历可以说是我最痛苦的一段回忆,但是为了配合老头,我还是点点头,表示还记得。
老头严肃道:“我遇到你的那天,你还记得当时的天气状况么?”
我一愣,当时我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些,总想着赶紧回家,哪来的精力注意天气变化。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那天的天气还真是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就是想不出来具体的情况。
老头淡淡的说:“那天早上出的,就是晚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者之间难道也有什么关联不成?而且最关键的是,早上为什么会有朝霞,半夜为什么会如白昼!
老头解释道:“其实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早晨出太阳的时候,刚好东方没有云彩,而西方有一大片云彩,经过地面上的水域反射之后,就容易使光线形成特殊的效果,也就是所谓的早上出现朝霞。至于晚上亮如白昼,更容易解释了,他家住的地方一定有一大片桦树林,也是光线照射在上面形成了反射,所以就显得是一片银白。”
说实话,让一个云门的老头子一本正经的和我一个刚考过高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解释这些我原本是有些纠结的,但仔细一听,还别说,老头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看着这年头,无论干什么都需要有文化啊。
兔爷儿在旁边道:“我接着说了。”
老头点点头。
“女人起夜之后正准备回房,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了一阵唢呐的声音,吹奏的曲子欢快动人,正是民间娶媳妇时候才吹的那些。”
兔爷儿看了我一眼道:“女人触景生情,想起了小儿子的遭遇,又想起了大儿子的不幸,一时之间泪如雨下,正在她痛哭流涕的时候,那阵娶媳妇的声音却是由远及近,不过片刻就走了进来。女人一看,发现原来是一只娶亲的队伍,排头是清一色的红衣红裤喜气洋洋的唢呐匠,后面是一排排亲朋好友迎亲的人。女人一时之间愣住了,不知道这群人来干嘛。”
“队伍走到女人面前停住了,唢呐声也戛然而止,过了几分钟,从队伍的最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人,打扮颇为古怪,全身黑衣黑裤,最为奇怪的是,这人的似乎多了一个手指。”
老头咳嗽了一声,我转过头去,他摆摆手示意兔爷儿继续。
“那人说他是送新娘子过来的司仪,让女人把小儿子带出来吧,毕竟大喜的日子不要让新娘久等了。”
“女人愣住了,小儿子不是很久以前就失踪了吗?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响,一个衣着西式服装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真是小儿子!”
“女人迷迷糊糊的就把这群人引进了家,小儿子脸色不太好,白皙的脸上有些恐惧与挣扎。女人害怕发生什么不测的情况,一晚上几乎是寸步不离。但是都说人算不如天算,女人还是有了百密一疏的时候,喝了新娘子的一杯酒后,女人感觉头昏脑晕,最后阴沉沉的睡了过去。”
兔爷儿说到这没说了。
我说你怎么不继续啊,正在最关键的时候,弄的人不上不下的多不好。
兔爷儿却是将小本子递给我说:“上面的这些字,我也看不懂了。”
我拿过来一看,发现从这里往后将近好几页的文字全部都是莫名其妙的符号,有些歪歪扭扭,有些大有些小,但是归根结底,都是让人看不懂。我自己感觉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了,但是面对这些东西,我算是一点好都没讨到。
老头也摇摇头,表示从来没有见过。
正在这时,我后脖子突然一阵疼痛,那种疼痛就像是一只大蜜蜂狠狠的蛰了你一下,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老头急忙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让我吃下,然后又看了看我的脖子道:“你这个印记出事了,有人等不及了,我们时间不多,必须要离开这里,先去酆都内城找到解救你的办法,不然一旦你彻底成了死人的命格,到时候神仙也难救了。”
我心里一惊,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种第六感却有告诉我千万别走,这个庭院里一定有极其重要的东西被我遗漏了。
我示意老头和兔爷儿先停下脚步给我一点时间,我快步奔向了西厢房,一把推开了昨晚休息的房门,然后径直走到睡觉的床面前,低下身子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我的第六感果然没错,就在我的睡的床板下面,被人订了依据骸骨在上面!
老头快步向前,帮我一起彻底把床翻了个底朝天,那具骸骨开始完整的露在了我们的面前,我几乎可以肯定,着一定就是那个女人的大儿子,我也几乎可以肯定,他昨晚死而复生了。
只因为这具骸骨的手中,还握着小半截我的衣袖!
我脑门子上面的汗瞬间滚落下来,看着这具腐朽的已经没有一点肌肉的骸骨,怎么也没有一点的勇气了。
兔爷儿突然伸出右手,在空气中掐了一个我看不懂的法诀,然后嘴里念叨了几句话,最后右手狠狠的朝着骸骨的口中一插,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兔爷儿从这个东西的嘴里,弄出来一个圆溜溜的小球!
这个小球很小,全身翠绿,滴溜溜在阳光下闪耀着妖异的光芒,我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心里一惊,这个小球,我根本就是见过的啊!
我转过头去看老头,老头果然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摸一样的几个小球来,一个在老医院获得,一个从朱大身体里获得,一个从西河谷获得,而第四个,则从这个不知道腐烂了多少年的骨骸中获得。
它们跨度之广,时间之长,甚至是机缘之巧妙,根本就是令我完全想不到,最为关键的是,似乎每一次伴随着这个小球的出现的,将是毁灭和死亡。
我隐隐的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问道:“风门不会与这件多年前的事情也有关系吧?”
老头一拍脑袋,面色也严峻了好几分。
哗啦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了起来,我们成了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