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咱来详细说说李成婉都给陶双双制造了那些麻烦吧!
李成婉和陶香梅不是一个路子的,陶香梅那样,瞎子都能闻出来她是相中了自己堂妹的未婚夫,想方设法的勾搭呢!不过陶香梅最近很消停,听说和她娘陶柳氏一块回娘家了,据说是打算在那边过年了。
而这个李成婉呢,虽然她傻了好多年,可是呀人家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那言行举止都是和乡下丫头不一样的。
比如,年前的时候她软磨硬泡的跟着她弟弟李成彦来给陶双双送年货,一进门就嫌弃他们家破败,心疼金觉乔辛苦,撺掇着李成彦把金觉乔弄她家去去。
有大大的书房,屋子里再烧上地龙,写字时还能安排几个婢女在身边红袖添香的伺候着,多舒坦啊!那才是人该过的日子!而不是在这儿挨着老坟堆!
嗯,这里解释一下老坟堆。
明器的药铺里头不是死了好几个伙计么,他们都是赵明器原先家里头的家生子,不是本地人,骤然横死,又是在异乡,陶双双便作法超度了他们,还捡了时辰看了风水,将他们葬在了自家后头不远处的矮坡上。
李成婉存心贬低陶双双给金觉乔提供的物质条件,这才拿那隔了八丈远的新坟说事儿,只是她不知道她说的时候,药铺小哥一直就站在她后头朝她龇牙咧嘴呢!
又比如,李成婉嫌弃他们家的伙食不好,居住条件不好,反正就是各种不好,然后她就以报答恩公为名,隔三差五的亲自送了东西过来谢金觉乔。
陶双双是个心大的,明知李成婉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也不着急,倒是急死了胳膊的陶春喜:“哎,双丫头,那李家的大小姐又来了,这次是给你家金秀才送砚台的。”
“你说说,她要真是有心报答送东西,那笔墨纸砚一气儿买齐咯送过来就是了,做啥子巴巴的送一次笔,送一次纸,再送一次砚台,还送一次墨!这是干啥?你呀你,你个傻丫头,倒是盯紧点啊!被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嘴里咯!”
陶双双正在教多福化拘鬼符,明黄的纸张上用鲜红的朱砂画满了鬼符到底有些惊悚,见陶春喜进来了怕吓到她,赶忙将她拉到堂屋说话去了,临走时还叮嘱多福一定要认真画。
这孩子,简直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啊!难道学渣的特质也会遗传吗?多福和她一样,一道最简单的清心咒都要背上大半个月才能稍微流畅些。
其实她也拿不准将自己毕生所学的茅山道法教给一条天生神力的龙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但是茅山道宗推崇严以律己,有很多心法口诀和咒语都是针对克制自身情绪的,陶双双相信,这对不擅长控制情绪的苍龙一族肯定是有帮助的。
所以,她正紧锣密鼓的给金多福开小灶呢!对于陶春喜所说的,陶双双一笑置之:“呵呵,红鸾星动芳心暗许什么的很正常的,腊月马上快过完了,临近春天,春天的气息啊都吹进了心里,吹的人春心荡漾啊!”
陶双双说着笑话,眼睛的余光划过书房那边,瞅见李成婉果不其然的吃了闭门羹,嘴角弯弯的,笑的像只狐狸。
总有人在金觉乔那里吃闭门羹,如此一来越发衬托的她这个金觉乔敞开双臂欢迎的人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怎么样,是不是好阴暗好邪恶?哈哈哈哈……
也许是陶双双嘚瑟的气息太过明显,那边的李成婉瞧见了怒不可遏的朝她走过来,一方上好的砚台二话不说的便朝陶双双的脸面砸去,陶双双一滞,反应很快便拉着陶春喜躲闪过去。
“李成婉,你疯了!”
躲开的那砚台笔直的砸在了陶双双身后门板上,“砰”的一声差点叫门都砸出个窟窿。
多福立时从里屋冲出来,鼻子里喷着粗气就要朝李成婉撞过去,被陶双双大声喝止了:“金多福,回屋画你的符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画鬼符!”
陶双双的声音里带了薄怒,多福乖觉,他也知道不是冲着他,担心的看了陶双双一眼,见她还是执意支开自己便也就乖乖的进屋去了。
李成婉有些震愣的站在原地,她的手还维持着扔东西的姿势,可是她却想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会那样干!
恩公又拒绝她了,她也没想干什么呀?不就是想多和恩公见见面而已嘛!为什么恩公要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她到底怎么了?她到底哪里不如这个乡下丫头了!
方才金觉乔把话说的很死,那意思是非常明确的告诉李成婉不要再在她身上浪费精力了,他已经有未婚妻了,只等着三年后风光大娶,夫妻恩爱,琴瑟和谐,是绝对不会生出任何异心的。
李成婉退而求其次,婉转表明自己愿意和这个乡下丫头两女共侍一夫,甚至还提到了她的弟弟李成彦会给笔很丰厚的嫁妆。
但是金觉乔还是拒绝了,他想也不想,就说绝无可能。李成婉这才被怒火中烧,顿时抑制不住。
方才说她疯了的那一句话,是出自金觉乔之口的,早在屋里头蹿出来个毛孩子挡在陶双双面前时,金觉乔就一个箭步冲到了她面前,惊慌失措的检查她身体有没有哪里受伤。
“双儿,有没有哪里受伤?双儿,伤着哪儿没有?”
李成婉傻傻的站在那儿看着一脸心疼的金觉乔,只觉得他的语气温柔到都可以融化外头的飘飘洒洒的初雪了。
可是他对自己却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就在她初初露出那么一点点小女儿家的心思时之后,他对自己就不是谦和有礼了,而是冰冷漠然,就好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心头的火焰上。
什么时候开始,忽然脑子里多了一个念头,就像是被人强行灌输进去的,李成婉记不起来了,她只知道,她一定要得到金觉乔!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