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感到开心林灵，你去吧，我还想在这儿住几天，你不会介意的哦？”伸手拍了拍林灵的背部，林紫烟表示祝贺。
林灵点头，松开她，“好，你可以和荣勋一起，给我带孩子！”
林灵的脸上，是少有的调皮，她准备好一切，径直走向门外，看着她的身影，林紫烟真心觉得，林灵不该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
天美公司，凌川一早出现在公司门前，在秘书的引导下进了天美的办公室。
双方在会议室里商谈细节，签下合约。天美公司的代表是林灵的秘书秦萧，而柏凌公司的代表则是凌川。
虽然昨晚被人打的惨不忍睹，今天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好，有些地方依旧红肿，甚至贴着创可贴。
但是整个人的帅气和俊美丝毫不减，只是他凉薄的唇一直抿成一条直线。
从出现在会议室开始到签完合同，凌川冷漠的表情一直不曾变过。
这让秦萧差点儿以为凌川是不愿意跟她们签合同，胡思乱想了半天，眼看着凌川在合同末页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秦萧才算完全放下心来。
合同签完之后，双方起身握手，“感谢凌总亲自来一趟，实在是太荣幸了。”
为了表示感谢，秦萧率先开口致谢，但是凌川的表情依旧冷漠，对于她的致谢，显然是没有什么兴趣。
秦萧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然后抽回自己的手掌。凌川的冷漠她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今日一见，才真正的觉得摄人。
“你们总经理呢？”凌川突然开口，秦萧被吓了一跳。
当然，她事先并不知道凌川与林灵之间的渊源，如果她早就知道的话，打死她她都不会让天美和柏凌签约。
“我们总经理临时有事耽搁了，今天的一切都由我代劳，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整理好心情回答完这个意料之外的问题之中，秦萧眨了眨眼睛，补充道：“如果有机会，我们总经理会想和您见一见的。”
“是吗？”凌川勾唇冷笑，她会想和他见面吗？如果她知道今天和她签约的人是自己，还会愿意签下这份合同吗？
“呃——”不知道为什么凌川会发出这声疑问，秦萧额头的冷汗直冒，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在他身边多呆一秒，她就会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了。“当然，我们总经理还会很乐意的。”
凌川低头，没有说完，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
凌川身后的秘书收拾好一切，低声道：“总裁，我们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嗯。”冷着脸闷哼一声，凌川环顾了会议室一圈，没有发现林灵的身影。
按理说，她不知道与她合作的人就是自己，她也应该出现在签约现场，但是她竟然没有出现，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凌川转身，秘书替他拉开会议室的玻璃门，一个清秀的人影出现在秘书面前，秘书拉住门把的手紧了紧，整个身子都往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虽然赶了一路，但是还是迟到了，幸好这件事一早就交给秦萧去做了，不然她还真的有些担忧合同的问题。
话音刚落，林灵抬头，电光火石间，四目相对。林灵瞬间全身紧绷，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攥成拳。
秘书呆住，低声道：“少夫人？”
秦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少夫人？”
谁是少夫人？林灵吗？林灵是他们的少夫人，她怎么不知道？好像，事情更加复杂了。
“是你，真的是你？”
双手猛地抓住她的胳膊，凌川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用力地抱着她，几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林灵愤怒的抬手，想要从他的怀抱中挣扎出去，可是他抱得太紧，她什么力气也使不上。
“放开，你放开我！凌总，请你自重！”
林灵冷声开口，凌川的身子明显的颤了下。他抱住她的身子，不愿意松开。“不，我放开你，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身后的所有人都有些懵了，面面相觑之后，秦萧开始站出来说话，“那个，凌总，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凌川身后的秘书冲着秦萧眨眼，秦萧“啊”了一声，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你放开我！凌川，我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狠狠地推开他的身子，林灵抬高音量，厉声道。
虽然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但是为了不惹她生气，凌川还是听话的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那张熟悉到极致的脸庞，多日来积压的思念瞬间爆发，他伸出手，抚上她清冷的面庞。
“你真的回来了，你知道吗？我找你找的好苦！”
“呵，真是可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林灵走到会议桌旁坐下，她没有再去看凌川一眼，视线落到了站在一旁的秦萧身上。“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来这里？”
突然被发问的秦萧还没从之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不过看林灵这么生气，她忙摊开刚刚签好的合约给林灵看。
“这是刚刚签好的合约，您要不要看一下？”
直到林灵的出现，秦萧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她完蛋了，早就听说林灵有个前夫，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柏凌集团的总裁就是林灵的前夫啊！
“合约？”林灵一把拽过秦萧递到自己面前的文件，看见下方的签名时，一切霎那间豁然开朗。
她抬头，将目光落在站在门边，一直盯着她看的凌川身上。“这是你安排的对不对？你知道天美是我的，所以你故意的对不对？”
“对！”凌川点头承认，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否认，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林灵有更进一步的联系，为了防止她再次离开自己，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林灵的脸色大变，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凌厉的眸子射向凌川，眼神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愤怒和恨意。
“所以，你知道我回来也没有过来找我，是因为你早就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林灵开口质问道：“这一开始，就是你的计划，没想到即使过了五年，你还是这么无耻！”
“是，我是无耻，我无耻的安排和布局了这一切。”凌川步步靠近林灵，试图解释些什么，但是林灵不给他机会。
“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毫无办法了吗？大不了我就毁约，我赔钱给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合作的！”
林灵将文件用力摔在会议桌上，然后起身，漠然的看了凌川一眼，林灵准备离开。
“这个合约，你根本毁不了。”
身子刚到门边，林灵又停住脚步，她回头，讥笑着复述了一句，“我毁不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公司刚建立不久，也是国内第一家分公司，如果在第一次签约的时候就违背合同。这样的公司，你觉得能在国内发展多久？”
一针见血，凌川直接说出违背合同的下场。林灵总算清醒过来，他早就将这一切计划好了，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她实在是太蠢了，她早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可是她偏偏把自己想的太过幸运，以为自己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双手狠狠握紧，林灵决然的开口，“那又如何？我现在根本不想看到你那张令人讨厌的脸，所以公司没了，我不在乎。”
“是吗？你真的不在乎吗？”凌川步步紧逼，不给林灵喘气的机会，因为他知道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他必须好好把握。“为了我，毁了你五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公司，你真的觉得值得吗？”
林灵愤怒的脸庞猛地僵住，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可怕，可怕极了。恢复成以往的情绪，林灵平静的抬眸，沉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为什么没有关系？”凌川讳莫如深的看了林灵一眼，“你为什么会觉得没有关系？”
“难道不是吗？我们已将离婚了，我不明白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是想要继续折磨我是不是？你非要看到我痛不欲生你才觉得满意是不是？”
林灵用力的低吼，周围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大气不敢出。
会议室里安静至极，静的只能听到林灵一人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
“不，我们没有离婚。”凌川低沉的声音响起，“谁说我们离婚了？”
林灵彻底呆住，她差点儿忘了怎么呼吸。凌川是怎么了，只是五年不见，他的智商退化到了这种程度吗？她当初亲手签了那封离婚协议书，也亲手摘下他们的结婚戒指，他们之间，早就完了。
除非，除非他——
“你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林灵低声开口，神情恍惚。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不签字？
对于他来说，她的离开是对他最大的支持，支持他和洛琳在一起。所以，他不会不签字，是她想多了。
在林灵想要收回这句话的时候，凌川抬眸，冰冷的眸子溢出一抹悲伤。“是，我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为什么要在上面签字？”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林灵低吼，差点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都已经走了，都已经离开你五年了。你到底还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你是想夺走我的公司，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凌川试图靠近林灵，却被林灵阻止。“你别过来，你不要靠近我。凌川，你实在是太可怕了，你是我这一辈子，见到过最可怕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