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话要说,有话要说,之前心姨娘……”
“住口!你这贱婢还敢胡说八道,蛊惑大伯父,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宁轻柔以一个天狗食日的姿势直溜溜扑了过去,清浅心中哎呀妈呀一声,宁志舒大步上前就去抓人,叶氏也立即上前去抓清浅,结果一群人凑在一起,宁志舒以身强体健完胜,成功反弹一众女子。
宁轻雪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大哥大显神威,要是她也有自动反弹技能,最好再来个升级版的,那样什么牛鬼蛇神的,她上前一个撞一个。
“放肆,简直胡闹!还有没有点规矩,二弟,你是怎么管自己的妻女的!”
永定伯要是有俩胡子那肯定翘起来了,现在虽然没有但眉毛还是有点翘的,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得本就胆小的二老爷直接跪了,拖着叶氏和宁轻柔往边上走。
清浅简直吓哭了,这二小姐竟然这么狠,那就休怪我无情了,俗话说的好,有仇不报非女子!
“伯爷,二小姐和临夏勾结,威胁绑架心姨娘的家人,让心姨娘爬上了大少爷的床,去挑拨大少爷和大奶奶,二小姐心思歹毒,奴婢要是再次落入她的手里,那肯定是活不了了,求伯爷救命啊!”
清浅那一副痛哭流涕外加伯爷你不救我我就死定了的表情,着实让宁轻雪默默点了个赞,没看出来啊,宁轻柔门下的丫鬟一个比一个会演,原先的叶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让她敬佩不已,现在再来个清浅,她都要跪了好吗?
“你在说些什么!胡说八道,栽赃主子的罪名不小,不要连累你的家人!”宁轻柔左手被二老爷拉着,右手被王氏的婆子拉住,见清浅要供出自己,恨不得伸出第三只手来。
永定伯瞄了她一眼,这种侄女踩在自己头上嚣张威胁下人的感觉真特么不好。
听到自己的家人,清浅虎躯一震,宁轻雪随即翻了个白眼:“妹妹气糊涂了?清浅是新买的下人,又不是家生子,什么连累家人?”
宁轻柔心中冷笑,她敢用清浅那自然会抓住她的死穴,要不是有她的家人在手上,她又怎么能放心的用,只不过没想到这个丫头也是个没脑子的竟然忘了这茬,那就怪不得她要提醒她了。
“妹妹你就不用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清浅的家人我自然已经接出来了,现在就在府内,怎么?要见见?”
宁志舒绝壁是故意的,他早不说晚不说就现在这个时候说。
偷偷扫视周围一圈后,宁志舒昂首挺胸的道:“那些绑架清浅家人的恶徒已经被绳之以法了,不过这些绑匪也着实没用,三两下就被我的人干掉了。”
宁轻柔狠狠剜着宁志舒那嘚瑟的模样,那些人可是她花了不少银子请的,这个货倒好,把她的人全给干掉了,简直天杀啊,来个天雷劈死他吧!
这边宁轻柔恨不得吃了宁志舒,辣边的清浅一听简直乐开花,眉飞色舞带着隐隐兴奋的讲述了所有宁轻柔威胁她替她办事,顺便说出勾结临夏再威胁碰心爬床,听到这里的碰心也是爬了出来,声声控诉宁轻柔不可饶恕的罪行。
“伯爷,大少爷,碰心出生蒋府,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但是没想到自家的家人会受人威胁,求伯爷和大少爷大发慈悲,看在碰心没有二心受人威胁的份上,救救我的家人吧!”
王氏在一边听的牙痒痒,竟然处心积虑的要拖下他们大房,没看出来啊,前些年还尿床的小姑娘现在就有这份野心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清浅努力搜索自己知道的事情试图以此老保住自己的小命,可是她在宁轻柔身边时间不是很长,所知道的事情有限,有些事也仅仅只是猜测,不过即使是猜测,用来保命也就够了。
“伯爷,夫人,奴婢还有话要说,奴婢在二小姐身边服侍的时候,隐隐觉得二小姐背后有人出谋划策,只是二小姐从不提起此人,奴婢和清浅会面之时,也只称之为公子,但到底是何人却不知道,伯爷可以问临夏,望伯爷明察,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求伯爷开恩饶了奴婢性命。”
宁轻雪撇嘴,当然是白羽默咯清浅你个傻妞。
除了王氏和蒋氏有些疑虑,宁志舒和永定伯还是心中有数的。
宁志舒防着临夏生怕她跑了,正想去仔细问却见门外破空声响起,接着一声闷哼过后,临夏已经睁大眼睛嘴角溢出鲜血,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背后一只飞镖染着血,血色是黑的,有毒。
清浅尖声惊叫,又一把飞镖从外头进来,宁志舒眼疾手快一脚踢起脚边没有生气的临夏,扑哧一声,飞镖被挡了下来。
“快追!”
宁志舒快速掀开门帘,对着外面的侍卫喊道。
府上侍卫立刻循声追了出去。
宁志舒回到房内,一把抓起临夏的尸身。
宁轻雪捂着小心脏控诉,脑海里排队飘过一个词:卧槽卧槽卧槽。
大哥你那一脚虽然很漂亮,但是,能不能换一个暗器!那么大一个个头小妹我心疼你脚板啊!
宁轻柔显然也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的看着宁志舒,她咋才意识到这个大哥也是个瘟神呢,平日里见他温温和和的,但没想到发起狠来竟然这么无情。
成为人肉靶子却侥幸逃过一劫是清浅就差把宁志舒当菩萨供起来了,两只眼睛跟插了三支香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感激滚滚而去。
蒋氏眼色一冷,上前一步站在面前,完美,挡住了。
“爹,娘,这事明面是冲儿媳来的所以儿媳还想问问清浅,还有,轻柔妹妹。”
宁轻柔目光陡然一变,深知这事已经无法挽回,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会这么束手就擒。
“嫂子说的什么话,手底下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我没管教好,但是一个会出卖自己主子的奴婢,她的话又怎么能信?”
蒋氏张张嘴正想说话,外面又哄闹了起来。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接着一袭白衣的安云逸带着人进了门,身后还有一个断了气的黑衣人。
“见过伯爷,夫人。”
“世子有礼了,这是怎么回事?”
永定伯指着已经歪着脖子的黑衣人。
安云逸暗暗带着一抹小骄傲解释了他刚刚在路上看到一个大白天穿着黑衣裳乱窜屋顶的傻逼,看他正不爽的时候就看见伯府冲出来侍卫,一问原来是来抓人的,就顺手叫手底下的侍卫把人逮了下来,就是没来得及防止他自杀,后来想了想,进来看看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一家还是不错的选择,所以就带着人进来了。
宁轻雪听完也是给他跪了,头一次看见有人第一次进岳父家带的是个死人,完了自己老爹老娘看着他好像还很满意的节奏,这个世界玄幻了?
“那有劳世子了,此人试图在伯府行凶,杀了府里一个丫鬟,倒也没什么大事。”
先不管宁轻柔这个已经在怀疑人生的娃子,宁志舒一脸这就屁大点事你骄傲啥的模样。
刚刚一看见黑衣人就急匆匆让人去追的人是谁?恩?
“那这是……”
安云逸秉持着眼前这个是未来大舅子我不能打他的信念,白皙的手指指向跪在地上的清浅以及以一个高难度扭曲在地上的临夏。
蒋氏镇定的道:“来人,把人拖下去,省的脏了老夫人的院子。”
立刻上来两个虎背熊腰的婆子把临夏拖了下去,没错,真的是拖,那长长的两条腿在地上划过,刺啦啦的声音听的心一挠一挠的,宁轻柔差点没吐出来。
“世子见笑了,请坐。”
王氏笑眯眯的看着安云逸,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王氏现在就是这个状态,自己女儿还一脸哀怨的看着她,她就是不理。
“多谢夫人。”
蒋氏行了一礼,转而又对着清浅道:“你说是二小姐策划让碰心爬的床,那又是为什么?她为何要这么做?”
清浅忙不迭的道:“二小姐并没有说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说这事成了的话以后伯府就是二房的了!”
宁轻雪也是听得乐了,该说清浅蠢呢还是蠢呢?这种忽悠人的话也信?
蒋氏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仔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这只是第一步罢了。
“二小姐,你还有话要说吗?”
宁轻柔冷笑一声,压根就没打算理会蒋氏。
可是叶氏这个暴脾气啊,噌的蹿出来指着清浅就是一顿痛骂,二老爷去拉她被掀了个底朝天,一家子哪里还有什么仪态可说。
“简直太没礼数了,世子还在这里呢!快,还不拉住二夫人,把她送回墨院去,不许再出来!”老夫人不知何时从内堂出来,许是外头实在闹腾吵得她不能再视而不见。
一听要把自己关起来,叶氏就开挂了一样,挣开钳制她的婆子外加二老爷,伸着手来骂骂咧咧目标直指老夫人的脖子。
堂内所有人都没想到叶氏居然这么大胆子,安云逸秉着要在未来媳妇的祖母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的真理,上前就是一脚,但是脚下还留有余地,接着叶氏呈抛物线状完美给高中生诠释了一番老师说的话真的要相信不然你就算不好着陆地点会很惨的真理。
虽然安云逸脚下没有下死力,但是叶氏还是‘意外’的砸上了桌椅,然后完美的晕了过去。
二老爷再次吓尿,要是有心电图出现,绝对呈现高楼大厦状,在一百多楼就没下来过。
老夫人喘着粗气,显然也没想到叶氏会这么大胆,气得直捶拐杖。
永定伯一群人也吓得不轻,连连扶起老夫人,躺在地上的叶氏除了二老爷就没人去搭理,宁轻柔见所有人的视线全落在老夫人身上,悄悄爬起身就要往外跑。
“宁二小姐,你要去哪里?”
陈畅抱着一把长剑立在门口,世子说了,谁都不能离开这里。
宁轻柔嘴角微抽,妈蛋,这个碍眼的家伙哪来的!
“你!”
恨恨的转身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无奈的又走了回去。
“轻柔,你娘昏过去了,难道你就不关心一下?”
宁轻雪见二老爷着急上火的样子心软了一分,谁知宁轻柔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叶氏,心里也是心疼的,但更多是不满,这样一个没有脑子只会添乱的娘,不要也罢!
二老爷则是震惊的看着她,见她冷漠到如此地步心也跟着寒了,颤巍巍的模样像是瞬间苍老十岁。
“娘,大哥,大嫂,今日的事我虽不清楚内幕,但是也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们,叶氏素来莽撞,我替她向你们道歉,这伯府,我…”二老爷目光有些呆呆的,不知是心冷还是失望,“今日,我们就搬出去。”
“爹,你在说什么!我们的伯府的人,哪里有搬出去的道理!”
宁轻柔几乎疯狂的叫喊着,要是出了伯府,那她还有什么机会!
“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不孝女!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
二老爷决绝的话震的宁轻柔忘记了说话,半晌才道:“爹,你说什么?”
二老爷虽然对这个女儿失望透顶,但到底是疼了这么多年的,面上闪过一丝痛意,但语气仍然坚决的道:“从今往后,你与我父女情分就此断了,不过,在你找到夫家之前,我还是会让你在府中的。”
“你…好,好,你们都好!”宁轻柔眼神猛然凌厉起来,满含恨意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到底有什么错,你们要这么对我!我不过是想嫁一个我喜欢的人!我有什么错!”
“你!”宁轻柔长长的指甲指着宁轻雪,“你凭什么,你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你想要什么都有,而我却不行,就因为你爹是伯爷,就因为你是伯府的嫡长女吗!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你有那么好夫君我却没有,你有高贵的身份我却没有!凭什么凭什么!”
宁轻雪静静的看着她,这个几近癫狂的妹妹还是小时候那个妹妹吗?或许她早就不是了,就在她遇到白羽默的时候,就应该不是了。或许那天,她根本就不应该拉着她去马场,如果没有那天,今天还会这样吗?
宁轻柔忽然眸子一冷,对着蒋氏道:“没错,是我指使碰心去爬床的!为什么?你想知道吗?”
蒋氏表情莫名,宁志舒在身后扶着她,警惕的看着宁轻柔。
“哈,看你那蠢样,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因为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那要你有什么用?我让碰心去替你丈夫生儿子难道不好吗!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啊?”
蒋氏身子猛的一颤,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没有子嗣一直是她的痛,这样被人血淋淋的挑出来,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宁志舒剑眉紧锁,一手扶着妻子,见她面色不好,柔声道:“我娶你并不是为了子嗣,我喜欢的是你的人,无关其他,若是上天这辈子要让我们无子,那我便顺应天意,若因此事而责怪你,那我宁志舒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
“你……”
蒋氏显然没想到自己丈夫会在这样的心思,心里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话只能这么说,要真的没有子嗣,那伯府未来怎么办,公公婆婆都会怪她。可是自己的丈夫能如此疼爱她,其他的,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
看着宁志舒和蒋氏两人含情脉脉,宁轻柔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恨恨的道:“哼,好一对苦命鸳鸯,那妹妹我就祝你们无子送终孤独终老了。”
“你不要太过分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就不怕下地狱吗!”
宁轻雪猛地冲上去,却被安云逸按在身边。
“你没资格教训我!宁轻雪,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要不是你霸占我伯府嫡女的位置,如果我是伯府嫡女,那我又何必做这些,我早就可以嫁给……呃……”
“轻柔!”二老爷扑身上去,堪堪扶住了她。
宁轻柔话未说完,身后却凛然插着一把长剑,安云逸微微抬眸,耳边就传来兵器摩擦声。
“有人闯进伯府!”
宁志舒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走,蒋氏见状也跟了上去,就连坐在上首的永定伯也带着人走了出去。
宁轻雪正想去凑热闹,忽然转头看向安云逸,她记得,他的功夫很好的。
“刚刚,你有机会阻止的是吗?”
安云逸抬眸看着她,薄唇微启:“是吗?那又如何?你大哥不也没动吗?”
“为什么?”
安云逸敛眉:“白羽默必定会杀人灭口,即使不灭口,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倒不如这样来的干脆。”
“可是……”
“没有可是,她活不了的。”
安云逸闭上双眼,似乎不想再说这样话题。
宁轻雪垂首,叹了一口气。
最终这场闹剧结束,宁轻柔的尸首被抬了下去,一口棺材就葬了,叶氏砸到了脑袋,醒过来之后便被诊断出失去了记忆,二老爷叹了一声,不顾永定伯的挽留,带着自己的妻子离开了伯府。至于清浅则被发卖出府,碰心则留在伯府当了个透明小姨娘。
那些闯进伯府的刺客逃了一半,死了一半,就是没留下一个活口,气得宁志舒没直接提剑上门去魏国公府宰了白羽默。
正在魏国公府里指点江山的白羽默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左手,那天在皇城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左手手筋被挑断,废了一只手,那种暴怒的心情顿时让一片林子变得光秃秃的。
“少爷,人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是,兄弟死了一半。”
白羽默深呼出一口浊气:“下去吧。”
“少爷,那…国公爷那里怎么交代?”
“此事我自会处理。”
白羽默低沉着嗓音,语气里透着不耐烦,那人连连退了出来。
“哼!”
大手一扫,桌上上好的茶盏瞬间变成碎片。
“好个安云逸,好个宁志舒,我们的帐要好好清算了!”
安云逸废了他一只手不说,还联合宁志舒毁了魏国公府在皇城近一半的势力,害他多年来的心血付之东流,皇宫中又有瑛贵妃步步紧逼,再不抓紧一点,恐怕再过不久,皇城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哼,宁轻柔这个没脑子的女人,果然做事也是这般蠢。”要不是他在伯府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人了,鬼才和那女人有这么多牵扯,还好每次见面都是找人易容顶替他去的,不然得恶心死他。还想嫁给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尸骨未寒的宁轻柔表示她想诈尸,求老天爷粑粑给个机会。
老天爷:你太蠢,驳回!
“少爷,国公爷派人过来传话,让你去一趟书房。”
“知道了。”
试着捏了捏左手,却发现根本握不紧,眸子顿时染上一层阴翳。
书房内,魏国公踱步在书桌前,下面跪着一个面色紧张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
“爹,怎么了?”
魏国公沉着脸色,见他过来,皱着眉道:“你来的正好,吏部出事了。”
跪着的吏部尚书穆前啪的就是一个响头:“求少爷救命啊!”
白羽默额角青筋跳了跳,哑着嗓音道:“发生什么事了?”
穆前咬着牙道:“犬子在外,错手杀了人。”
白羽默一脸你这么点破事来找我是杀鸡用牛刀你造吗?
穆大人妥妥颤抖了一下:“死的人…是远文伯的嫡次子…”
白羽默:哦……啥!
“你说什么!”
穆大人内牛满面的抱着白大公子的大腿:“求求你救救犬子啊!那是老臣唯一的嫡子啊!”
“你可知远文伯是清河郡主的夫家?”
穆大人接着嚎,具体内容就是:我造啊,所以才找您救命啊!
白羽默忍住抬脚把他踢飞的冲动,这才刚解决了留在永定伯府的烂摊子,这远文伯又凑了上来。
深呼一口气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穆大人擦完眼泪小狗状:爷,今儿早上。
白羽默:妈蛋你老小子怎么现在才来!
“爹,首先要派人去把远文伯一家稳住,截住他们进宫报信的人!”
魏国公也是头疼:“已经派人去了,远文伯一家没有实权,要进宫也没那么容易,还好先太后去世了,清河郡主的威胁了小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也够我们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