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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剑仙临凡·惩恶除奸(1 / 1)

()也许,胡燕徒存着其他考量,假如是苦茶方丈委托他养育私生子,并且传授武艺,那么就不算是泄漏师门神功了。

孙武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正在思考,突然听到周围有一下异响。

“谁?出来?”

本以为是刺客,但孙武一喝之后,周围竟然跑出二十多个青壮僧人。这二十多名年轻僧人,最年长的大概三十出头,最小的却是十岁小沙弥,全都用一副很热切的眼神看着孙武。

记得听长老高僧们提醒过,寺中的年轻一辈,对自己似乎并无好感,刚刚练功过于入神,没能发现附近来了这么一大票人,孙武以为一场冲突即将上演,哪想到这些大小僧人竟然不约而同地拜倒。

“拜见掌门人!”

“啊,各位,不要这个样子,请起……请起……”

被这么多人跪拜,少年手足无措,忙着将人一一扶起,而这丝毫没有架子的亲和态度,则是让他赢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感。

“掌门人真是百世难逢其一的天才啊!慈航静殿史上,从没有人在一日内练成易筋、洗髓初章的,而您一练即成,太了不起了!”

洗髓经、易筋经运行时有其特性,众僧俱是慈航门徒,一看就知道孙武是首次修练,对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圆功,吓得下巴快掉下来,又听他说这两门神功太过简单,登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掌门人天纵英明,是慈航静殿创派以来的第一人啊,难怪您不出家也能当掌门。

您简直就是活佛啊!“

“活佛?我?”

这实在被赞得太过夸张,但是当这话是由一名小沙弥,眼中闪着崇拜的热切光芒,衷心赞叹。孙武就很难把这归类成奉承拍马,而周围的群僧纷纷点头,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何不妥,让孙武如坐针毡,额上见汗。

“掌门人会金钟罩,又会如来神掌,现在还练成易筋经与洗髓经,已集本派四大神功于一身。真不晓得您是怎么修练的。”

………其实掌门人自己也非常纳闷。

“您初次修习就练成了两经首章,那一天……不,半天之内就能把两经完全练成,到时候那班番僧上门来,您大展神通,一掌就把他们送上西天去。”

………动不动就想送人上西天,这是哪门子的慈悲为怀?还有,半天之内就完全练成易筋、洗髓两经,你们把掌门人当成什么了?

“外间传闻掌门人是罗汉转生。弥勒降世,我们师兄弟本来不信,现在却觉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天上神仙投胎,哪可能练一天抵得过旁人十几年?”

………因为掌门人是真的练了十几年啊!

假若旁人仅是阿谀奉承,孙武还会好过一点。但是从周围每个人的眼睛里,他发现这些人说的话都出自真心,这便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稍稍一问,孙武这才晓得,在自己接任掌门的当天。外头就有无数的流言蜚语传播,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关于新任掌门身世的各种传言,却迅速被导往荒诞离奇的方向。

罗汉转生,历劫波世,种种匪夷所思的传闻。把孙武的出身与接任掌门塑造成一个神话。有识之士听了固然是大皱眉头,但在慈航本院方圆千里却没有多少这种人,数千年的长久经营,周遭市镇的百姓几乎是打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成了慈航静殿最忠实的信徒,根深蒂固的信仰深植,对于这类神话传闻极易相信。

孙武听路飞扬提过,不只是慈航静殿,就连河洛剑派也用类似的统驭术,凝结门徒的向心力,只是慈航静殿的神话偏向先天,河洛剑派的神话却属于后天,讲究养气修身,超脱生死,常常流传出派中前辈长老修练有成,御剑乘风,遨游天地,羽化为仙的玄奇神话,令得门徒一心向往,将掌门人奉若神明。

相形之下,慈航静殿在这方面的宣传手法就朴素许多,特别是苦茶方丈接任后,因为不喜欢装神弄鬼,已经很久不重弹此调,直到孙武接任掌门之位,慈航静殿才又祭出这把万试万灵的“传家宝刀”,而负责在幕后策定方向的,则是香菱与路飞扬。

(不过,这也搞得太夸张了吧?什么罗汉降世啊,如果让老爹和姊姊听到,一定笑掉大牙了。)但孙武发现自己的思虑似乎也有疏漏,因为从这些年轻僧人的反应看来,正是因为那些荒诞不经的转世传言,才使他们抛开了一大顾虑。假如是天上神佛转生,那么凡胎的父母是谁就毫无意义,是不是当今天子之后也不重要了。

况且,这些神话之所以如野火般迅速传播,主要还是因为那句话……

“掌门人,你武功这么好,上任后又立刻开放禁令,让大家用法宝,壮大本派,那……那你会带领大家翻身,对抗你父亲吗?”

“父亲?哪……”

孙武差点就要问“哪一个”,但刚刚那小沙弥的话一出口,周围众僧脸色大变,好像他说了什么绝对不能出口的话,然而,更诡异的一点,孙武从他们眼中的期盼,发现那句话竟然是每个人都想要问的。

对抗“父亲”?对抗……武沧澜?

这个发现让孙武吃了一惊,连忙追问,结果得到的答案是,前几天在薪火台上群众齐呼口号时,那些口号给了人们联想空间。

(口号?哪一句?那些口号好像都是小殇在底下带头喊的,记得全都是乱喊乱叫,没有特别意思啊!)真的没有吗?

记得当时确实嚷了些什么万民翻身之类的口号,还有什么自由、平等、博爱的,反正就是胡乱拼凑的大杂烩。除此之外……咦?好像还有一句什么来着的。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这是数千年前某个古老教派举兵叛乱时的口号,现在喊出来,确实居心不良。而且仔细想想,好像还扯得上一点关系,如果说黄天是身穿黄金袍的自己,那么应该要死掉的那个苍天……

武沧澜!

这世上有些巧合与误会,被称为美丽的错误,孙武现在碰到的这个误会,美不美丽很难说,但却肯定是一个破天荒的大错。刹那之间的重大冲击,让他有了短暂的失神。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解释,都是要揭竿起义,造反叛乱,取皇帝而代之的意思,武沧澜这个暴君作恶多端,堪称天怒人怨,如果有人问自己该不该打倒他。自己绝对会立刻点头,甚至共襄盛举,然而,在这之前,自己却想都没想过类似的事。

(说起来,武沧澜这个人和我还真是有点恶缘。我莫名其妙变成他的私生子,又莫名其妙注定要打倒他,可是……我连他长什么样乎都不知道啊!)孙武对自己的遭遇只想苦笑,但看看身旁的大小僧侣,每个人好像都盼望他出言肯定。登时明白他们的想法。

如果有得选择,应该是没什么人很乐意出家为僧吧。年长的人,可能是因为看破世情,忘弃红尘,但十岁出头的小沙弥,如非自幼被人弃养。那便是家中贫困,这才被父母送到寺院为僧,换句话说,这里每个人都是吃过昏君、贪官污吏的亏。

慈航静殿新生代要求废除法宝禁令,重振师门声威,所求的东西应该不仅仅是世俗威名吧?如果佛家的中心思想真是渡人救世,这么多的慈航僧侣中,哪怕只有一成深深信仰这思想,他们满腔的热血,就会催促他们采取实际行动,不要仅是在寺院里冷眼旁观,而是真正用自己的作为去改变世界。

热血与理想,正在这些人的眼中燃烧,所欠的便是一名领导人,而那份期盼便落在孙武的身上。这一点,孙武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了。

“呃……我……”

全然没有心理准备,孙武承受二十多双灼热的视线,一时间找不到话出口,幸好解围的钟声及时来到。

“铛——铛——铛——”两短一长的特殊钟响,传遍慈航本院的每一寸土地,里头好像蕴藏着什么讯息,孙武听不出来,但是旁边的一众大小僧侣却立即解读,告诉掌门人是有客到访,似是颇具份量,不过判别不出是敌是友。

“……可能是敌人?难道……呼伦法王来了?”

孙武心头一震,自知以目前的状态与高手对阵,必死无疑,但敌人既已上门,自己没有逃避的理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匆匆赶到大雄宝殿,只见各堂各院首座俱巳在位,正等侯着掌门人的到来。

一见到孙武,佛光院首座苦星连忙告知,河洛剑派遣派使者前来,拜望新任掌门,正在殿前等候。

孙武颇感讶异,因为不久之前才刚接到河洛剑派拒绝承认自己的消息,为何这么快就有使者前来?

目光横视周遭一遍,发现长老高僧们表情有异,再一仔细问,这才晓得河洛剑派虽是遣使拜山,但却仅是派六名年轻弟子前来,既非成名高手,也不算重要人物;拜望帖上指名要见孙武,却又不称他为掌门,只说是“当日出现在薪火台上的少年”,真是挑衅意味十足,即使呼伦法王亲来,都未必会有这么明显的无礼举动。

此举显然也令各堂各院首座甚为不满,觉得两大圣宗世代交好,同气连枝,今日河洛剑派竟不顾过往交情与礼仪,摆出这等势态,显然是想藉机压倒慈航静殿,成为江湖领袖,也顺便给新任掌门一个下马威。

话多说无益,商量对策也未必能讨论出个什么,在大雄宝殿外等侯的贵宾却已经不耐烦,高声喧哗,说些刺激人们怒气的话语,孙武觉得不妥,正要进行处理,外头却突然传来几声惨呼,跟着便掀起一阵惊叫声。

“不好,外头出事了!”

惊觉事情有变,步履轻快的少年掌门一马当先冲出,抢在一众白胡子长老的前头,奔出大雄宝殿,心里祈祷河洛剑派的使者千万不要给人害了,否则慈航静殿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搞不好会中了野心份子的算计。

冲出大雄宝殿,只见殿前站满了大小僧侣,全都是听说河洛剑派遣使拜访而赶来看看情形,又给几名使者的轻蔑姿态弄得火气上升,却不能采取行动,惟有在一旁忍怒瞪视,就这么越来越多,不一会功夫便有千余人在场。

河洛剑派的六名使者,被包围在人群中心,却没有引发任何冲突,因为他们全都昏倒在地,口吐白沫,四肢激烈地抽搐。孙武问起发生何事,周围的僧人说得结结巴巴,让孙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什么?天上突然出现怪怪的光球?还有七色的彩云?几道闪电打下来,这几个人就晕倒了?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话没有说服力?”

一个人的话,确实没有多少说服力,可是当周围千余人异口同声,孙武不得不相信这荒诞的事实。

“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可能喔。”

轻柔的女声,用特殊的传音方式直透孙武耳中,只有他一个人听见,而当他循声转头,却发现人群外围站着两个僧人,一个看起来相貌普通,不引人注意,另一个个头矮矮,虽然看不太清楚长相,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与小殇一起行动的,本该是路飞扬,但路飞扬没有发功传音的能耐,也不可能发出女声,所以多半是香菱,可是她们两个在那边作什么?

“光球、闪电和彩云都是立体投影,实际攻击是来自地下,高压电流瞬间麻痹身体,这些人根本没机会察觉。”

如果是对上河洛剑派的高手,相信不会这么容易得手,但这六名年轻剑客显然修为有限,被法宝机关从地下偷袭,一击就给放倒了,可是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单纯惩戒,然后引来河洛剑派的报复吗?

孙武想不太出来,答案却在这个时候揭晓,先是一道惊虹破空而来,矫捷如龙,速度奇快,在云端穿梭来去,放射七彩祥光,将半边天空染成彩云朵朵,煞是好看。

紧跟着,一阵低沉的鸣动,初时细不可闻,但却迅速放大,仿佛龙吟虎啸,震动山河,自四面八方传来,忽高忽低,让人无法判断声源方位,好像声源正不断高速移位。

在场的僧侣们起了骚动,都说这是河洛高手所发出的剑鸣,因为普通的声源来向单一,惟有河洛剑派的一流高手,御剑如电,才能引发这种环绕效果的剑鸣。而当前河洛剑派的高手中,能做到这一步的不足五人。

不过,同样的现象,看在孙武眼中却有着不同的解释。

(河洛剑派的高手才能作到?不用那么麻烦吧?只要事先花点时间。在四周山区藏放传声装备,这种事根本轻而易举,嗯,慈航静殿没多少人懂法宝,这种知识他们大概没有。)而这种知识小殇肯定有,别的不说,光看她右手拿着一个黑黝黝的小长方盒,拇指在上头飞快按动。按得越快,天上彩云就越亮,四面剑鸣也越响,孙武肯定她就是这一切的幕后操控者。

那谁又是枱面上的执行者呢?

“长——日数不尽,河山一剑吟!”

一声清唱,声闻四野,在天上穿梭的那道虹光仿佛得到召唤,破云而出,凝化剑形。朝东方飙射而去,紧跟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正由东方高速靠近。

人未到,连串异象已是先声夺人,而那声高亢入云的清唱,更令全场慈航僧侣为之震慑。因为那正是河洛剑派掌门长河真人的诗号,一时间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外,余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莫非是长河真人亲临慈航?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

又是一声清唱,但声音却较之前近了许多。前后不过几下呼吸的时间,竟然拉近了百里,而在龙吟似的剑鸣声中,一道人影自天际缓缓降落半空,手执拂尘,脚踏长剑。衣袂飘飘,大袖迎风,恍若神仙中人。

现身瞬间,云霞幻动,金光闪闪,瑞气千条,仿佛是一个太阳高挂半空,逼得人睁不开眼睛,更难以看清强光中人的身影相貌,只有孙武因为心中早存定见,刻意凝视,才看到那个人彩虽然手拿拂尘,但另一边却只有空袖子,乃是一名独臂人。

(天啊!路叔叔,你是怎么飞到那里去的啊?)就算有超级法宝,路飞扬也没有驾驭法宝的能耐与能量,要御剑飞上半空,这动作所需的能量,会在发动时把路飞扬吸成人乾,孙武想不通这技术关键如何做到,但香菱适时传音告知真相,表示天上不过是立体投影,路飞扬此刻正躲在后山,脚踏长剑,御剑飘行在离地两公分的高度。

“两、两公分……”

这听起来实在很像几个月大的婴儿在学步,孙武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但是看在不知真相的人们眼中,天上那道强光中的飘飘身影,无疑就是河洛剑派的绝顶高手驾临,甚至可能不是本代的河洛剑客,而是属于数个世代前,那些已经羽化飞升的前辈剑仙。

“两大圣宗,同气连枝,河洛剑派是慈航静殿永远的盟友……”

来自天上的声音,义正辞严地说了一长串话,表示两大圣宗世代交好,慈航静殿的新掌门甚有佛缘,得苍天护佑,日后将是中土的栋梁,河洛剑派的后人不识天机,倒施逆行,如若继续利欲薰心,逆天而行,日后必遭天谴,倒在地上的这六名不肖后辈,就是榜样。

这样的一番话,由天上神明亲口说出,当真是比什么激励都管用,到了后来,孙武明显察觉,全场气氛变得不一样了,周围僧侣们的士气整个被提升上来,仿佛即将要上阵征战般的高昂。

但这段天降神旨的尾声,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一道剑光由附近山区地某处飙起,射向空中,朝“剑仙”的背后刺去,速度奇快,当人们发现并且为之惊呼,剑光已经命中,而惊呼声也迅速化为对神明的赞叹,因为“剑仙”受此一击,竟是任那道剑光透体而过,行若无事,半点伤也没有,若非是缥缈虚无的仙灵之体,凡人血肉之躯怎能作到?

然而,在短暂的惊愕与赞叹后,全场九成的人都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河洛剑派任命六名年轻子弟为使者,前来慈航静殿,用意在挑衅与试探,但为了防止意外变化,暗中却有高手随行,而当计划外的异变发生,天上出现前辈剑仙,这人就被迫出手试探,甚至拆穿。哪想到弄巧成拙,试探反成了验证,还暴露出自己的存在与方位。

“无知小辈,目无尊长!”

天上的剑仙一声怒喝。伸手指向地面,耀眼剑光如雷电鞭答大地,轰然巨响声中,大量砂土泥尘翻掀上天,半个山头在巨爆中被夷为平地,而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相比,那声惨象渺小得几乎没有什么人听见。这等恐怖的破坏力,闻所未闻。令得慈航众僧脸色大变。

(你……你们到底埋了多少火药在地底?还有,怎么会算得那么淮?事先就知道会有人藏在那里?)孙武很清楚小殇的能耐,更晓得她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所以最有可能的解答,就是她在附近山头都埋了火药,临时挑一个地方引爆,恰好碰上有人出手袭击,便顺道替他送葬。

不管如何,这确实是一次很好的宣传。足以让河洛剑派吃上一次闷亏,只是到了最后,那个心存恶意地演员似乎不想让事情完美收场,当底下有人问起剑仙的名号,想知道是河洛剑派史上的哪位前辈,半空中却传来一声嚣张的长笑。

“桑风御女去。打枪天地间。有洨乐逍遥,无洨我亦癫。一射染江河,再射污日月,千次射不倒,叫我**一—帅一一仙!”

在孙武的记忆中。像这样具有冲击性的场面,自己还真是没碰过几次,在脑里嗡嗡作响的同时,还看见年长的僧侣面色惨白,相顾骇然,而年轻地僧人都在窃窃私语。

热切讨论。

“打枪是什么?河洛剑派的特殊技巧吗?”

“师兄,师父有没有教过,洨是什么东西?”

“**帅仙?河洛剑派史上有这位前辈吗?他怎么成仙的?”

孙武听着这些,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小殇听到这些,转过头去,看到香菱伸两手捂住小殇的耳朵,而小殇正动起拇指,朝掌心的长方盒子按下。

仙人御剑回归天上,姿态轻灵美妙,再次引起一阵惊叹,不过并没有什么人看到,剑光在隐没于云端之前,尾部突然喷出火花。剑光与人影消失,但在同一刻,后山一道火光直冲天际,在半空爆炸,和成千僧侣为着剑仙降凡的惊叹相比,那声小小的哀嚎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真的没有。

事情短暂告一段落,堪称是法宝技术的大成功,从意义上来说,等若是重重踢了河洛剑派一脚,让负责整件事幕后技术支援的小殇,有了自吹自擂的得意机会,还特别写诗纪念:“手机内建遥控器,爆破投影样样行,除暴安良靠通讯,玄门正宗也不敌。”

这首诗高挂在中台禅舍的门口,孙武看到时,只觉得啼笑皆非,不晓得若是落在河洛剑客的眼中,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滋味。

“在我眼里很不是滋味!整个计划明明我最辛苦,你们只管看,是叔叔我粉墨登场,在摄像法宝前面又扮巫婆又扮鬼,结果你们谢也没谢一声,还差点弄到我重度伤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路叔叔,你忙得那么辛苦,我应该向你道谢,可是你最后说的那些算什么啊?当众开那种下流的玩笑,这样很……很……”

“真奇怪了,世上有人可以叫巨阳武神,就不许有人呀**帅仙吗?小武你这样算算双重标准?”

“巨阳武神……**帅仙……巨阳、**……”

几声喃喃自语后,少年露出了一种放弃后的觉悟表情,“……为什么我家的长辈都是这种怪人?”

“不只是长辈吧,你身边有正常人存在吗?”身为青梅竹马的小殇,毫不客气地吐嘈,而她说出的话非常命中要害,令得香菱忙着打圆场,扯开话题,以免自家主人灰心丧志。

“不知道河洛剑派派来的那个高手是谁?死应该不至于,但恐怕伤得不轻,而且搞不好还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败的。”

这点是事实,最初的构想只是单纯认为,剑仙在天上飞来飞去,如果不露点本事,难以取信于人,所以在四面山头择地埋藏火药,预备到时侯剑光一闪,火药引爆,伪装成一剑之威,哪想到河洛剑派使者恰于今日拜山,又恰好有高手藏匿暗中,正巧就一起料理了。

“等一下,小殇,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在附近埋那么多火药干什么?”

孙武的问题,也是香菱的疑惑,因为据她所知,火药埋藏的范围与数量,超过了演出效果所需,以这小恶魔的习惯与个性,多半是另有所谋。结果答案揭晓,还真是最烂的那一种,小殇打从一开始就存着不良用心,预备用这些火药伏击别人。

“这样最一劳永逸,那个呼什么的外国和尚,在进寺的半路上就把他炸上天去,彻底解决。”

这完全是替孙武着想所作的谁备,只是当事人对于这份好意颇难接受。

“小殇,这种手法太不光明正大了吧?”

“苦茶秃头死得很光呢正大?”

这个犀利还击让人无话可说,不过在众人等待河洛剑派的反应时,另一个预期中的冲击却率先而来。就在剑仙临凡这件事发生的隔日,香菱带来了一个消息,仅仅一刻钟之后,一名负责传讯的武僧又跌跌撞撞的闯进来,把同样的消息带来,告知掌门人,呼伦法王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附近城镇。

“这么快?怎么事先完全没有得到消息?”

孙武只负责专心练功,其他接待事项不由他操心,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仅仅是稍微讶异一下,但慈航静殿上下却有被摆了一道的感觉,错愕难当。

照理说,呼伦法王一行人目前被朝廷奉为上宾,无论到何处弘法,地方官都会发动百姓出迎,焚香顶礼,排场极大,方圆五百里都会得到消息,想瞒都瞒不住。自从知道呼伦法王将访慈航静殿,各堂各院便侦骑四出,务必查清楚敌人位置与抵达时间,但却毫无所获,交上来的报告结论,清一色都是认为法王尚未离京,哪想到敌人会这等鬼祟,无声无息地前来,一下子就给杀到自家山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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