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线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三生窈窕妃 > 16.一如寒冬的花.第63章

16.一如寒冬的花.第63章(1 / 1)

这种移寿蛊没有将清河的寿命延长,反是蚀食了慕容眠,说明移寿蛊只是鱼妖的一面之词罢了,况且《九州·苗疆志》说过:“苗疆有说,移寿非实,实为虚者矣。(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当初子枫轩把子吾世关进藏书塔里,她在第三重扒到了这本关于种蛊的书。

苗疆根本就没有这种蛊,鱼妖的话,必有诡计。

当务之急是找到鱼妖问个清楚,但东丘之地,所在沙荒之中,国师善于织幻,东丘西边的子民,多数沉浸在绿洲的幻境中,当地无水,更不会生鱼,这鱼妖来得蹊跷。

子吾世刚出门,就碰到了倚在门外的景念,突然的灯火刺得她眼睛酸酸的。灯火悠悠地照在他脸上,额间,沁沁地冒出细汗。”

“等了很久了?”

她低咳一声,提起裙摆,靠过去。

他皱眉避开,侧身走过,衣袖滑过她的指尖,“不久,两个时辰罢了。”

两个时辰,也就是说,她和阿清河的所有对话他都听到了。

被风吹动头顶上的薰壶,微量的檀木灰从头顶洒落,她闭上眼猛吸一口,拍拍头,提脚跟上。

把裙摆撩起,跨过石阶,听着脚下的溪流声,她的心突然清明起来,偎在扶手上,看着后楼来往的人群。

前面的景念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怎么?不走了?”语气淡淡的,带着无法推敲的深意。

她一愣,应了一声,转身。

丹祀一字房和二字房,一个在头一个在尾,中间横着一个用木头组装起来的桥梁,开始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发现这整栋楼的流水系统都是相连的。而她脚下的溪流,却是这整栋楼洗刷的源头。

源头说来是溪流,不如说是一种架在曲折的竹子上的几缕细流。

澄清的水顺着被从中间削开的竹子的内部急促流进厨房内部,子吾世想着想着,皱起了眉头。

前面的景念与一个人交谈起来,那男子容貌姣好,似乎二十一二的样子,手中的折扇的扇骨上倒挂着一个用玉雕刻的貔恘,随着其主人的摇手,跟着摇摆。

子吾世和景念都是未及笄及冠的人,骨架都没有舒展开,一副少年少女的模样,而眼前的男子,一袭青衫,棱角分明的脸微微笑开,在那上面倒映出花灯的火光。

不知怎么,她突然想到了青衫湿,不禁莞尔,如果让景念大声痛哭,那滋味,啧啧。

不过如果让他哭这种事,她还是不要肖想了。他有不会落魄到大声痛哭的时候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他是景念,是景念,就不同。

不知道自己何来的相信,可能是从他听到了一系列的妖魔鬼怪的说法真实存在而不诧异,还是面对那时自己的灵力时的不屑,都让子吾世觉得,他,不同。

不仅仅是不同于在这天地间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类,还是那居住在青天之上的神仙,他都不同。

子吾世在她那个世界的时候,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有着如此敬佩之情,同时也没有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依赖感,就觉得跟在他身后,不需要考虑任何问题,因为,他都可以解决。

她总觉得,每次看到景念,她那颗被警备包裹的心,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花,逐渐向他开放。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可以依靠的,所以只能自己做自己,只做自己,也只为自己,可如今,她突然想离开靡丽的皇宫,离开养尊处优的生活,跟在这个人的身后,去仔细看这世界。

她觉得,她对景念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了。但是因为她是子吾世,而不是子吾世,因为是现在,而不是过去。无论过去的子吾世是怎样,可既然她取代了她的身体,她就得对得起这具皮囊,她做好自己喜欢做的,就像做好了原先这具皮囊以前的主人喜欢做的。

不过,现在的子吾世,不能随便喜欢上,或依赖上某个人,毕竟看古代小说看多了,也会了解到这个世界的危险,所以,为了她的安全,她不想加入到这些勾心斗角与心机谋略中来,也不想被加入。

她最不想做的,就是权位夺争。她疲于此,也不屑于此。

对于景念来说,她考虑考虑再考虑,观察观察再观察,直到他对她没有了任何可互相作为棋子的想法时,她才会真正沦陷。

于她的观察,景念是好,对景念来说,她,却是更好。

因为,他是男子,一个绝对有江山的男子,所有的人是可以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这种想法,她在雪倾思虑了很久一段时间,景念虽是景府当家,但景府历朝一来都是忠心于皇家,就算景府有了,江山是没有。若他有心,操棋一番,这天下必有景念的一份,代价是,让所有人成为权利的牺牲品。比如她,萤海长公主。

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并为实情,因为,景念的眼睛里没有这些。

她长吁一口气,停止思索,看着向她走来的两人,笑了笑。

景念淡淡泛出红色的白皙的脸上微微笑着,秋风吹起他的衣袍,“不要我来介绍了吧?”

她看着景念的容颜笑了笑,充满暖意的眼神从脸上扫过,她望着他的眼眸,忘却掉心中的权利天平,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那么好看。

深黑的眼珠里泛着火光,眼白纯净得就像白瓷,越往深处看,越加痴迷。于深邃,他的眼睛略有不同,那是一面镜子,从那里面可以看到自己,一个自己.

他的眼睛看来,简单,明了,就是一双眼睛,没有其他。

直到青衫男子低咳了一声,她才收回了视线,她苦笑,怎么今天老是丢神。

她避过景念若有若无的笑意,仔细地端详起男子,没有一会,她浅浅的说“让国师见笑了。”

那青衫男子作揖,背却挺得直直的,恭敬地说,“公主多礼。”

靠!又是一个美男子。她不禁腹诽,手不自觉地摸摸脸,突然想起这具皮囊也是个美人,粲然一笑,自卑的心理马上消失了。

景念好玩地看着她东摸摸,西看看,眉毛挑了挑。“国师先进屋。”

那男子飘然绕过景念,向一字房走去,子吾世看着顾安之的身影,突然想到白语熙的事,心口一痛,不得呼吸。景念见她有异样,连忙把她拉到身边,她急促的呼吸近在身旁,景念稳了稳身子,把她横抱起来,轻轻抬步,向后走去。

子吾世在他的怀前瑟缩着,心脏一阵阵的抽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痛……”

景念加快了脚步,听着怀里人的吃痛声,淡淡的眸子中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冷意。他握紧了抓住子吾世腿侧的手,周身的温和气息骤然变冷。

子吾世在连绵的痛楚中有几分惊异,惊于自己是否痛得失去了变化,自己怎么就没有感觉到很冷的样子。咬牙忍住痛楚,她没有再在意,只是抓紧了景念的袖子。

现在两个人彼此贴着彼此,巨大的心跳随着景念的步伐快速跳动,子吾世疼的朦胧了,抬眼看向景念,优雅的侧脸轮廓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她心中伴着痛楚一动,直起身子去看他的眼睛。

不知道又是从哪时开始,她有点看不透他了,是从那时午休时,不小心对上他的目光,在他的眼睛里,不是她所看到的温和,同样是有着淡然,但为何她所看到的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同样的关心,为何她看到的却是有一种假意在里面?

她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与在雪倾的那种邪魅不同,那是带有蛊惑与致命的目光,但却使她沦陷,无法自拔。

她的情绪自己能节制,但越是平静,她的内心越是汹涌。所以,从阿清河那里出来后,她的心中虽是疑惑,但马上被景念转移了思维,她最想知道的,不是阿清河所说的真假,毕竟作为21世纪的唯物主义者,不会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

她最想知道的是,景念。

所以她一路上才丢神丢了那么多次。都是为了看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看到他的内心,他的真面目。

她扳过他的脸,与他的眼眸相对,认真的板着脸看了他一会,子吾世黯然地垂下手。

明明周遭泛着冷气,明明她感觉他要“原形毕露”了,可没想到,还是这样。

景念嗤笑,澄清的眼眸似乎被蒙几层云雾,看不见里边的世界。他挑开帘子,目光扫过屋子里混乱的场面,将她放在摇椅上,喂了颗白色的药,“要看,明天早上任你看便是。”

说罢便把他的手掌附上她的眼睑,子吾世颤抖的眼睫像羽毛般抚弄着他的掌心,她应了一声,随着药效,慢慢地入睡。

景念收回手,将其藏回柔顺的白色袖袍里,对后面的人说,好了。

语气清冷,如寒冬的花,目光幽深,如无边的黑海。

似乎,有怀疑了呢。他眯着双眼,嘴角溢出一缕苦笑。

真是,不愿意想。

最新小说: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九零福运小俏媳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八零好福妻 谍海偷天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