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错了,以后会注意的——”绿言可能是奴性极深,被白慎之煞有介事的样子一镇,居然有几分害怕,福着身子认了错。
可能是看绿言认错态度良好,加上玉琳脸上不喜他的斥责,白慎之也就缓过了脸色,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冷意:“起来吧——”
倒是后面面无表情的颖香让他看着很不爽,一个丫头,从进来到现在,哪个主子的安都不请,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背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白慎之看玉琳也不吭声,甚至连看都不看她,本想斥责的话就要冲出口,却也做罢。
倒是那大夫目光微沉,按住脉搏的手也微抖动了一下,额上的不知是老人纹还是皱的川字,总之让人看了就跟着眉头紧皱起来,而一旁边站着的白慎之更是紧张起来,就怕大夫口中蹦出什么惊人的话语,随着老大夫的情绪,连后面的面瘫的颖香亦司徒凌风也微微变了脸色,好像要是那大夫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就把他捏死一般。
“大夫,情况如何——”看着那都按了半天的脉膊的老大夫,白慎之有些焦急,终是开口问道,这回原本不急的玉琳也觉得这大夫不对劲,有病没病你也出个声啊,这搞深沉了半天,也没放个屁出来,搞得她都以为自己得什么绝症,所以等白慎之一开口问,玉琳也抬首,等着老大夫的答案。
“夫人这脉象——嗯——奇特啊——”老大夫沉吟了半天,总算是吐出向个字人,让原本翘首以盼的人们听着差点内伤,这几个字就跟废话一般,根本就没讲到重点。
但是人家是大夫,这认真把脉的模样,还可以理解为敬业,毕竟人家年纪就在那里摆事着,看他头发花白怎么也得医术了得吧——,所有人都继续等待着他的宣告,可是不成想,他老人家又继续把着脉,闭着眼,在那里研究起来了,徒留一群张着嘴等着他下半句的人。
没办法,大家只好安静着继续等待,许久,他终于是把玉琳的手放好,站了起来,他仿佛成了全场焦点,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全屋人的心。
而绿言更是紧张到双手都在发抖,她可承爱不住小姐有事,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史老爷和夫人可怎么办,自己也怕是不能活了。
“呵呵——脉象上看,夫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劳累了,好好休息就好——”老大夫话一出,大家直想呕血,大佬!看着玉琳那一脸倦容的模样,谁都知道她是劳累过度——刚才还煞有介事地说什么脉搏奇特——
老大夫似乎也感受到了大家的怨念,呵呵一笑,老脸就瞬间成了一朵盛开的向日葵(因为菊花太小,不足形容老人脸上灿烂的笑容——)“老夫刚才说夫人脉象奇特,是有原因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夫人脉象时轻时重,好似不同的两个脉象,刚才老夫轻叹,也是因为老夫诊到夫人居然是将死之脉——”
话音刚落,屋里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玉琳,全都都是惊恐加痛心,其中绿言更是以每秒几十滴眼泪的不速度掉落,那可以媲宋MM的唯美落泪,让玉琳看得叹为观止。
玉琳自己可不信,自己是将死之脉,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现在感觉周围气血通畅,隐隐还一股气息冲体而出,整个人都跟喝了红牛一般兴奋无比,现在出去说不定还能打死一头牛呢?
老大夫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可是老夫接着又把,姑娘却是身体强健之人,连那脉搏也是强劲有力得让人难以置信,还隐隐有种喷涌而出的内息,老夫实在是太吃惊了,所以才接着又给夫人把脉——”老大夫似乎对医学很执迷,居然对着这种脉象有着不同别人的兴奋目光,一直盯着玉琳的就像盯着块将要到手的肥肉。
落着泪的绿言一听,如同见到牛半仙一般,手小绞着衣服就想知道他后面还有什么听着让人舒心的话语,也好安了心,毕竟牛半仙都是靠忽悠的嘛。
“最后,老夫得出结论,夫人的确是有两种不同的脉息在逐轮交替,时而有力,时而无息,不过还是强戏有力占多时——这算得上是世间罕有,老夫行医五十多年也只见过夫人这么一例——”老大夫没有开方子,只是嘱咐了丫环几句,说是让厨房做几顿安定的神汤即可——
看着一惊一喜之后的白慎之,脸色有刚才惊痛之后留下的煞白,也是听到无事之后的欣喜之色,总之看起来很扭曲,老大夫轻轻地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这位相公,你夫人身体无碍,你可放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