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窗外的竹叶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落,不知不觉已是初秋了,虽说竹子一年四季都是常青,可只有常年见着的人才知道,秋天它也跟别的树木一样落叶,只不过不会掉光罢了——
那个被她放在糖糕店的男孩,玉琳心里一直惦记着,派了好多人去找,却始终没有消息——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总是出现那双满是害怕绝望的眼睛,玉琳看了眼胸口的伤口,小疏地从竹榻上起来往竹林走去。
那天再次醒来,才知自己已是昏睡了四天,如果不是那天二哥发现自己也不在府中,带人出府去寻,正赶上刺杀的刺客救了他们,玉琳可能那日就要命丧当场了,现在她是不敢说那什么破穿越定律了,要不是运气好点,差点就挂了这样的定律还是少出现为好。
那个太子听说也是受了重伤,还是因为救倒在血泊里玉琳,才为她挡了一剑,受的伤,这事让玉琳好生别扭,自己人从来没有欠过这么一大恩情,还不知咋还呢,难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琳儿——怎么不在榻上歇着?”这里除了爹爹,也就只能大哥能自由出入了。
“躺得骨头都疼了——”玉琳转过去看着往好走来的男子,玉琳的确被那伤刺杀给吓到了,以前就是死人大多都是从电视上看到,并没有那么真实,可是那天却是亲眼看着别人断手断脚地躺在自己的面前,甚至那些人的血甚至喷射到自已身上,脸上,所有只可能在电影里看到的东西却那么真切都出现在你面前,还是如此的惨烈。
她想要好好清静清静这个已经被古代权力社会吓到的脑子,所以玉琳毫不犹豫就躲到了这个没几人能进的竹园里来。
“快过来,换药了——”屋里的大哥在里面叫道,因为玉琳不想出去,所以每天都是由大哥进来给玉琳换药——“伤口还疼吗?”
玉琳翻了一个白眼,天天都是他在换药好成什么样他不是最清楚吗?“不怎么疼了,都结痂了——”想起那个为她受伤的燕洛飞,玉琳开口问道:“那个,殿下现在如何?”
大哥抬起头眼含深意地睨了一眼玉琳,“殿下很好——已经能走动了——”他伤势没有琳儿重,只是腹部中了一剑,但是琳儿却是胸口要害中剑——
玉琳总觉得今日大哥古古怪怪的,好似有什么想说,却又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什么事么?难道?”玉琳睁大着眼睛看着史玉戟:“是不是那个小男孩找到了——”一日不找到他,似乎就难以安稳地睡觉。
史玉戟摇了摇头,玉琳呆愣许久,终是颓在了榻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有什么事么?你说吧——已经没有什么能打击到我了——”
史玉戟终是开口说道:“琳儿,今日圣上一旨就给琳儿赐婚了——”声音里有道不尽的无奈,但更多也只是遵从,只因这个世界的忠君之说比血缘亲情更为重要。
“和谁——”这事的确打击不了她,顶多也就算屁大的一点事,玉琳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去纠结被赐婚一件事,因为自己没订亲,这婚迟早都要赐的,而玉琳也没有打算去说那些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境界,对于玉琳来说,活着就是活得快活一点,那什么爱情,自由,都是相对的,哪里有完全的自由,永恒的爱情——
如果不管不顾地离开这个无人庇护的地方,玉琳不能保证自己真的可以生存下去,所以安于现状的她只要有米虫生活就可以了——嫁给谁真的不重要——
史主戟瞅了玉琳老半天也没从她的脸上发现任何的愤怒与不满,甚至眉头都未见她皱一下。正在涂药的手也就在自己忘神的时候不小心刮到了伤口。
“疼——小心点——”正在看的小说,对着大哥说道,在这竹园来还有一好处,就是有一整屋的书陪着你,绝不会让你感到霜无聊。
“琳儿——”居然无动于衷,琳儿可不是能让人给她做主的丫头,今日居然连反驳都没有“白允烨白丞相——”当自己听到时都不敢不相信,真不知道琳儿要是听到这个名字会不会抓狂。
“白丞相啊——”玉琳只觉得这名字蛮熟悉的,也没注意其他,可是几分钟之后,玉琳扔下手中的小说跳了起来:“你说谁?白允烨?”那不是白意之他爹的名字么?千万不要是自己刚才说的这个人——
史玉戟再次无奈地点点头:“就是意之的父亲——”
天啊,让雷劈死我吧!没嫁儿子,也不必嫁给他老爹吧!听说他孩子都几个,那今年他是几岁,别是一老头啊——自己可不是大爷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