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玉琳往窗子再近了近,除了大厅里有好些桌椅供人观看表演,二楼和三楼看起来都是包房式的,因为大多的包房都如同玉琳身处的这间一样没有多大区别,仔细还有辨认出有些窗前也是坐着观看的人。
人群终于静了下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率先传来,随后还有几种乐器随后附和,玉琳有点惊喜,这音乐不错,不像一般的古典音乐,仔细听还有一些现代舞曲的感觉,很有张力,伴乐的人也随着台上的人的舞蹈时轻时重。
玉琳惊喜地拉开一点珠帘,舞台上正有一个女子身着白纱在中央翩翩起舞,看着人群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她起舞,玉琳知道这个应该就是白雪,不同先前跳舞的舞伎只会穿得清凉来扭动身体,这个女人的确有让人迷住的艺术气质——
那纤细的身段,仿若无骨般轻盈盈的舞动着。时而如同蒙古舞般苍劲有力,时而如水少女软若无骨,而中规中矩的白色舞衣,更是让她有一种是九天玄女般高贵遥远,那随着她旋转的舞衣好像是雨刷般清新着你想的洁净的心灵。
舞蹈好不好,在于观赏的人是否陷入其中,心随着一起舞蹈,如果只是一味的哗众取宠,那只能算是一次表演,而不是真的舞蹈艺术。
当掌声雷鸣响起时,玉琳才从刚才的乐声舞中惊醒过来——下面的男子又开始喊着白雪的名字,玉琳勾嘴一笑。“真是在哪里都有人在追星。”
——隔壁包房——
“确定了吗?”一个声音如雪地寒霜的男子开口问道。
“不会错,我亲眼看到了——”女子的声音到是温暖如阳光,可是面部表情却是如同这男子一般冷咧无比。“你的这几张纸真的出自她的手笔?”质问地看着这个眉如刀削的男子,把手中的纸甩在他的脸上。
“这个也是我亲眼看到她写的,难道会有错?”重生地咬也这句话,两道眉紧了紧不屑地看着云娘。然后又走到窗口:“她现在是在隔壁?”目光灼灼地射向云娘。
云娘也不甘示弱轻哼一声:“她头上的确有绿痣也是确认无误的事——”声音凿凿对上了男子冷冽的目光。“她不是失忆了吗?字迹有所改变也有可能。”
男子沉默地站在原地,也没有接云娘的话,最后眼皮一垂,挡住了所有的神色,最后抬起头低笑一声,走到窗口,也撩起珠帘,因为整个怡红楼是呈圆形,所有弯曲的角度让他也能看到隔壁的玉琳挑起珠帘的手。
“听说,丞想家的白意之被送到塞外了——”声音刻意的高扬,而经过说话之人内功送出正好能进到隔壁人的耳中。
云娘狠瞪了男子一眼,却又被逼无奈地接过话:“公子,这奴家可就不知道了——白少爷虽美名远扬,可从未来过此处——”声音不大不小,没有看到的人绝不听不出说话之人是恨得咬牙切齿。
云娘一把拉住男子,退到包房中央,压低声音却还是抑制不住愤怒你喝:“司凌风,你这是做何?”然后抬起那又桃花眼一挑:“我有点怀疑想她死的人是谁?”眼中赤祼祼的怀疑。
“这是她现在最需要知道的事,我并没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目光坦然地看着云娘,眼底还透着一丝丝的笑意。
“哼——你最好做好你的本职——”云娘甩开他的手臂,沉着脸说道:“你先离开吧——”
司凌风也只是扫视了她最后一眼,再对着隔壁的包房鳖了一眼,轻哼出声:“乐蝶儿,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说完很快就在云娘眼前消失不见。
云娘听着对面急促的呼吸,叹了口气。
刚才听到了什么,白意之被送去塞外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还在生日前一天见过他,不过几日而已,玉琳不敢相信刚才的对话,挑起的珠帘握紧又被松开。
“如果刚才的话属实,那是谁把他送那种偏远又危险的地方——”虽然不是很关心国家大事,但是这些年燕国都跟地处草地沙漠的羌国争战不断——
而且为何是在他悔婚之后送走,之前从没听说白意之要去塞外。玉琳没心思看这什么表演,还有欣赏那白雪姑娘,现在她急切地想要弄清白意之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