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心中大恸,那个男人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敢欺负他的丫头。
温流年仔细想了想,丫头很少和别的魔教弟子接触,魔教规矩森严,男弟子根本没机会接近她。这段时间,她和东方煊走的密切,最有可能的就是东方煊,那天他俩在冰窖中,很可能会彼此用身体取暖,生死关头,或许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丫头素来高傲,也只有东方煊她才能看上眼。
东方煊,温流年在心里恨恨地念着这三个字,如果真是他,那他是否给了丫头承诺,是否会给她一个名分?
夜潼看到温流年也傻了,她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两个男人看到她的胳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奇怪地问:“妖孽,你快说,我胳膊有什么异常?”
温流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流露出的哀痛像水似的漫延开来,在夜潼的追问下,他半晌才幽幽开口:“丫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人了?”
“没有。”夜潼说得很干脆。
没有,难道她不喜欢东方煊?温流年斟酌着合适的措辞,怕触到她的伤心处,他慢慢问:“你是不是想嫁给谁?”
夜潼语气里添了几丝不耐:“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我会嫁给谁呀,你怎么问的莫名其妙?”
“我上午看到太子和你单独说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温流年进一步问。
夜潼撇撇嘴:“哦,他邀请我去皇宫,我没答应,我要和你们去南宫国。”
如果他俩不是真的有关系了,东方煊怎么会突然邀请她去皇宫?温流年着急,不想再绕圈子了,干脆问:“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让你去皇宫,是要纳你为妃吗?”
夜潼生气地说:“纳你个头呀,胡说八道,他只是让我换个环境生活,就我这丑样,他怎么可能娶我,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难道东方煊嫌弃丫头了,温流年愤愤不平地说:“你若是和他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他就必须为你负责,否则我和教主都饶不了他。”
夜潼纳闷,温流年在胡说什么,发生关系?夜潼看看他愤怒的样子,再看看自己的胳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温流年和步惊鸿都如此异常的原因是什么了。
她差点忘了,东旭国的女子在右胳膊上都要点一颗殷红的守宫砂,他俩是见她胳膊上没有,所有才怀疑她不贞。
这两个迂腐的封建男,把守宫砂看得这么重,幸亏他俩不是她的夫君,要不然非得大发雷霆,吃了她不可。他俩把她当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可恶。
夜潼决定先考验考验温流年,看这个平时嘻嘻哈哈,说喜欢她的男人,会不会嫌弃她。
夜潼挑眉问:“妖孽,你会嫌弃我吗?”
丫头没有解释,更证实了她和东方煊的关系,温流年心痛极了,感觉胸口憋闷,心脏似乎缩成了一小团。他无力地摇摇头,丫头是他心爱的女人,虽然他很在乎很在乎这件事情,但绝对不会嫌弃她。
夜潼冷声道:“别摇头,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温流年声音低沉黯哑:“我不会,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夜潼走到他面前,调侃道:“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永远喜欢。”他下意识说。
夜潼扬眉:“听起来你像发誓似的。”
夜潼挑起他的下巴,注视着他秀色可餐的绝色容颜,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把自己的嘴唇慢慢向前靠。温流年目光闪烁了一下,但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
夜潼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诚,他真的可以不在乎这事儿,而接纳她吗?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个倾国倾城男人喜欢的地方。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谁,在大仇未报之前,感情被她排斥到了大门外,她什么都不去想。
夜潼放开他,她必须跟他说清楚,不要浪费他的感情。她认真地说,“温流年,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了,不值得。”
温流年凤眸中有伤感,更多的是柔情:“丫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
夜潼秀目微眯:“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你那么优秀,理应有更好的女子陪伴。”
“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好的,无人能比。不要拒绝我,至少在你没有成亲前,我还有机会。”温流年声音低迷。
“你这样说,我以后就没法和你坦然交往了。”夜潼有些为难。
温流年慌忙道:“丫头,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们和以前一样,还是说说笑笑的就行。”
夜潼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不想欠别人的感情债,如果你能做到和我坦然交往。不如你以后当我的闺蜜吧,也就是近似于同性好朋友的关系。”
温流年回答得很爽快:“好吧,不管是蜂蜜,还是闺蜜,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
夜潼嗔道:“油嘴滑舌,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温流年关心地说:“帐篷里这么冷,你怎么休息,我去捡些木柴,在这里生一堆火取暖。”
夜潼摇摇头:“不行,要是夜里睡着了,火很可能会把帐篷给点燃了。”
“我在这里看着火,你放心睡吧,教主现在肯定不愿意我过去打扰,让他自己静静吧,我今晚就在这里守着你,谁让我们是闺蜜呢。”温流年微微一笑。
温流年不顾夜潼的反对,在帐篷里生了火给她取暖,到了下半夜,夜潼睡了一觉醒来,替换他休息了一会儿。这样一番轮换之下,就到了凌晨。
天刚蒙蒙亮,步惊鸿就在外面喊,让大家都起来,出发了。
想到步惊鸿对自己的误会,他是个较真的人,夜潼跑出去,本想跟他解释一下,怎奈他根本不听,冷然打断了她的话。
看到温流年从她的帐篷里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眼睛,步惊鸿的脸更黑了,昨晚她和温流年同住一个帐篷,她公然和男人睡在了一起。那个让她的守宫砂消失的男人不知道是温流年,还是东方煊,还是别的男人。不管是谁,她的行为都是伤风败俗,不可原谅的。
夜潼看到步惊鸿这种态度也生气了:这个自以为是的臭男人,我在他心目中就是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吗?上次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认为我和温流年有染,这次他又什么都不听,就把我打到了荡妇的行列中。他和我师徒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怎么交流,怎么交往。
帐篷门口,被困在豆粒阵中的两个南宫国侍卫,在外面吹了一夜风,冻得手脚都麻木了,幸亏没下雪,不然就成两个雪人了。
步惊鸿让侍卫把他俩五花大绑,押着到涵虚关外喊话,让南宫烈天快出来。
南宫烈天过了好长时间才磨蹭出来,他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手下,狼目中闪过一道杀气。他略带讥讽地对步惊鸿说,“妹婿,这么早就过来了,昨晚睡得好吗?”
步惊鸿阴厉质问:“你的两个侍卫到本王的住处,抓本王的徒弟,你该如何解释?”
南宫烈天目光一闪:“武王你误会了,本皇子让他俩去把小徒弟带到涵虚关中来暖和,并非要抓她。”
“她昨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不留在关中,你又何必强人所难。你若是光明正大的去请她,为何让手下蒙着面巾,偷偷潜入?”步惊鸿声音冷锐。
“这两块笨货,定是理解错了本皇子的意思,这样的废物,什么事情也办不好,留着也无用,武王直接杀了他俩吧。”南宫烈天气急败坏地说。
“杀了他们,本王嫌脏了自己的手,本王警告你,以后不许再打她的主意。”步惊鸿没有看夜潼,只是用手指了指她的方向。
“武王嫌脏,那本皇子就代劳了。”南宫烈天眼中凶光毕现,一把抓起自己的武器方天画戟,狠狠地刺死了两个侍卫。
夜潼愕然,南宫烈天果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刽子手,对自己的手下都如此狠毒,更不用说对别人了了。
步惊鸿冷厉地说:“走,准备出发。”
“本皇子还没吃早饭呢,武王就这么着急去拜见岳父母。”南宫烈天掏出手帕擦着方天画戟上的血迹。
“那大皇子留在这里吃饭吧,我们先走了。”步惊鸿毫不客气地说。
南宫烈天担心步惊鸿先走着,以他万里宝驹的速度,很快就会追上妹妹和魔医,自己必须和他同行才放心,便扬声道:“好,稍等,我们即刻出发。”
一路上,步惊鸿他们骑马疾驰,南宫烈天虽然有心想拖延时间,无奈魔教的马都太快,他也只能跟着快走。
夜潼沿途看到的景色,带着异域色彩,如果不是记挂着魔医,还要小心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她倒可以当做是一次国外旅游。夜潼总是每当神经紧绷时,就想办法调节一下,释放自我的压力,免得被压垮。
她和温流年骑马并行,两人该说说,该看看,步惊鸿却黑着一张冰山脸,都快阴沉的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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