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潼怒道:“强词夺理,我用不着你保护,我不管你是什么,总之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我没时间浪费,你赶紧去跟大家解释清楚。”
“这种事根本就解释不清楚。”温流年挠挠头说。
夜潼冷厉地说:“话是你放出来的,你必须想出妥善的办法解决。”
“要不,我说你是我的女人,直接娶你进门,就可以平息流言蜚语了。”温流年笑得风情万种。
“滚!再敢胡说一个字,老娘阉了你。”夜潼眸光冰冷彻骨。
“丫头,你太狠了,别介,我还没给我们温家传宗接代呢。要不你当我的侍女吧,也能说得过去。”他似笑非笑地说。
夜潼断然拒绝:“不行,我没有伺候别人的习惯,再说我也不想被你的十二个美女给撕碎了。”
温流年得意一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当我的书童。”
夜潼冷嗤:“哼,你饶了半天,又绕到这件事上来了,你可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我早就说过了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我实在想不出来了,要不,你拿剑杀了我吧。”他声线低沉,沮丧地说。
夜潼语气凌厉:“别在我面前耍赖,这一套不管用。”
“丫头,你不舍得杀我吗?”他一下子来了精神,笑嘻嘻地问。
“你这样的祸害一百年才出一个,国宝啊,我当然得留着,好好折磨你。”夜潼咬牙切齿地说。
“咱们商量商量,我觉得吧,还是用‘书童’这个借口好一些。你只是当我名义上的书童,不用当真的,算是满足我的心愿吧。”他貌似认真地说。
“这又何必呢,书童对你就那么重要。”夜潼冷声道。
“说来话长,以前帝都的王半仙给我卜了一卦,说我十九岁也就是今年,会有一场劫难。让我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书童,就可以化解了。”他高深莫测地说。
他才十九岁啊,可能是教书先生的缘故,没觉得他这么小。夜潼白了他一眼:“晕吧你,我才不信呢,是生死劫吗?”
“桃花劫。”他嘿嘿一笑。
夜潼讽道:“切,你这样的涩狼,哪天没有桃花劫啊。”
他耸耸肩道:“还真被你说对了,来了,你回头看看,一大群美女哇,全是冲我来的。”
夜潼急忙回头,只见两个老头带着几个侍卫气势汹汹而来,后面跟着一群嫉妒得双眼发红,像兔子似的女人们。
温流年小声对夜潼说:“这俩老头是执法堂的,我来应付他们。”
“来得好快,妖孽,你可把我害惨了。”夜潼瞪了他一眼。
刚才,夜潼前脚刚走,红鸾后脚就让人把“夜潼和温先生偷情苟合”的谣言,散播到执法堂去了。自古桃色新闻格外引人关注,更何况是这个事件的男女主角都太出名,一个是魔教重量级的人物,一个是魔教唯一的女弟子,一个极美,一个奇丑,他俩凑一块,本身就是一出戏剧。
执法堂的人当即就出动了,一路上关于此事的流言不绝于耳,俩老头更气愤了。竟然有人无视教规,干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敢出来大声嚷嚷,简直是蔑视执法堂的权威。
温流年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说:“两位来我森林城堡,所为何事啊?”
温先生虽不是魔教的高层,地位却凌驾于高层之上。俩老头有所忌惮,施礼道:“温先生,现在魔教中流言满天飞,说你和这个女弟子私下里已行周公之礼。事关魔教清誉,希望温先生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温流年眸中闪过凌厉寒光:“放肆!听到几句子虚乌有的谣言,就跑过来对我兴师问罪。你们听谁胡说的,替我把他的舌头割了。”
“放出风声来的不正是温先生你吗?”老头抓住话头,反问。
“胡说!我的原话是,她是我的人。她本是我的书童,我这样说有错吗?你们竟然把一句正经话,传得面目全非,可笑至极。”温流年声音阴冷。
“她真是你的书童?”老头不相信。
“你可以问她们,我几乎每次去上课,都在课堂上提起让夜潼当我的书童。”他指着女人们问,“我说的对不对?”
她们心里多少有些矛盾,既想抓住夜潼的把柄,又不希望她和温先生真有事儿。
她们在自己的偶像面前不敢撒谎,纷纷说:“确实如此。”
温流年咄咄逼人:“后来夜潼答应了当我的书童,她既然是我的人了,我看到她被别人欺负,岂能坐视不管。我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引来了满城风雨,魔教的人就这么喜欢乱嚼舌根子,造谣生非,污蔑别人吗?你们执法堂不去抓造谣者,反而过来逼问我,是何道理?”
俩老头无言以对,讷讷地说:“原来是一场误会。”
“捉奸捉双,这样的常识都不懂,你们还怎么在执法堂混。”温流年狭长的魅眸里透着一股寒气。
俩老头吓得赶紧道歉:“是我们考虑不周,请温先生恕罪,我们这就去抓造谣者,从源头上平息流言。”
“这事儿要是你们没有处理干净,损了我和书童的清白名声,我绝不轻饶。”温流年严厉警告。
“是,是,我们一定处理好。”俩老头忙说。
女人们还不肯走,她们好不容易来到了森林城堡外面,都想能有幸进去看看。
有个女人装聪明,谄笑道:“先生,我们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是来证明你和夜姑娘清白的,我们相信她确实是你的书童。”
“多谢,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踩坏了我门外的花花草草。”温流年下了逐客令。
被温先生驱赶,女人们撅着嘴,不甘心的走了。
温流年兴高采烈的说:“丫头,整个魔教的人很快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书童,你逃不了了。”
夜潼冷淡地说:“刚才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也不过是你名义上的书童。”
“我不管,只要能和你扯上一点关系就好。”他笑容可掬。
夜潼瞅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对了,昨天那个撞我的人是你解决的吧。”
“对,以后谁再欺负你,就告诉我,我统统灭了他们。”他黑眸中透着一股邪气。
“用不着,希望你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了。”夜潼当即拒绝。
他嗔道:“臭丫头,我是为了你好。”
“用不着你虚情假意。”夜潼说完,快跑离开了。
今天被这破事儿给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没能练武,她得快点去补回来。
温流年冲着她的背影握了握拳头:丫头,总有一天,我要征服你的心,让你乖乖地投入我的怀抱。到时候,我就是赶你走,你也舍不得走。
夜潼跑到练武场,还没等进去的,就被虎魄给截住了,说教主让她赶紧过去。
夜潼顿了一下:“到底什么事儿,还要你亲自出马过来叫我。”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儿,教主大怒,脸色非常难看,让我快带你去。”虎魄语速极快。
夜潼暗道:很可能步惊鸿听到了流言,找我问罪的,反正现在已经解决了,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去跟他解释。
她平静地说:“你去跟教主说,那些都是流言。”
“教主让你务必立刻过去,片刻不能耽误,否则我的小命不报,快走啊。”虎魄着急地说。
夜潼知道当差的不容易,也不想为难虎魄,便跟着过去了。
虎魄嘱咐了一句,“你可小心点啊。”说完,就闪了。
还是上次那个小楼里的水榭,步惊鸿坐在血魔古琴前面,满脸怒容。
见了夜潼,他腾地站起来,怒吼:“不要脸的女人,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了,值得教主大动肝火。”夜潼佯装不知。
“你自己知道,前几天还对太子恋恋不舍,这么快又勾搭上了别的男人,你可真是水性杨花。”他大声嘲讽。
夜潼反唇相讥:“你叫我来,不问青红皂白就乱说一通。我终于明白了,你才是那个造谣者,恶意中伤我。”
他火冒三丈:“无风不起浪,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你当本尊是聋子吗?”
“你身为教主,遇事只听流言,不去调查清楚,就胡乱污蔑我。你太武断了,还是你一直对我有成见。”夜潼生气地说。
“本尊还冤枉了你不成,你倒是给本尊解释清楚啊。”步惊鸿语气里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夜潼气鼓鼓地说:“我犯不着跟你解释,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无话可说了吧,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喜欢勾引男人,你怎么不跑去宫里找太子,找皇上啊。连温先生你都勾上了,这世上还有你勾不到男人吗。”步惊鸿鄙夷冷笑。
夜潼听他提起狗皇帝,不由得怒火中烧,再加上从早晨到现在,众人对她的辱骂,她快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她指着步惊鸿的鼻子,暴怒道:“对!我就喜欢勾引男人,下一个我要勾引的就是你。”
步惊鸿怒气冲天:“你这样的无耻的女人,本尊看着就恶心,滚出去!”
“我偏要恶心你!”
夜潼气极了,突然扑到步惊鸿身上,抱着他一个劲儿乱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