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天川钢的神色渐渐的变了,已经好久没有遇见一个能真正威胁到他的人了。但今天,在他上窥天忍之道后他却遇见了,遇见一个也许是他这辈子所遇见的一个最强悍的对手,兴奋,也许未有的兴奋再次充斥了他的心间,一个高手,一个真正的高手大概最渴望的就是能遇见一个真正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吧。
“哈哈!冷星魂,我太高兴了,本以为除了三大家族的家主外我已经找不到对手了,可想不到居然还有你的存在,好,实在是太好了。”天川钢突然向我狂笑道,同时随着他的笑声,一股更为强猛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了,我知道简单的试探过后,对方要动真格的了,上忍天川钢,被誉为日本数百年来最杰出的武者,他到底有多强呢?
缓缓的,天川钢拿出了一柄全身泛有血红之色的忍者刀,只不过和一般的忍者刀相比,这把血红色的刀要小一些,而且刀身也薄了很多,给人一种相当锋利的感觉。
轻抚着手中的血红利刃,天川钢看刀的神情很是温柔,那模样,似乎那根本不是把杀人的利器,而是他相恋多年的爱人般,给人的感觉很是怪异。
“这把刀叫血杀,是我亲手炼制的,也是我天川钢此生唯一的武器,从我出道的那一天起,它就一直陪伴着我,征战无数场,你看这血红之色,就是这么多年来它所痛饮敌人的血而成的,不过最近很多年我都没有用它了,想不到今天又要让它美餐一顿了。”天川钢淡淡的道。
见到天川钢如此反常的表现,我丝毫没有惊讶。据爷爷所言,天川钢是个天生的武者,从小对武术就有着超乎一般人的狂热,在他的生命中,除了武术外别无其他,可说是个绝对冷酷无情的人,唯一的例外就是他对自己所使用的一把刀非常的看重,而且那种看重已经超越了武者对武器的感情,那把刀仿佛是他的恋人般,自他出道以来,无论在什么时候,他的血杀刀都不曾离开他伸手可及处,听说就算是睡觉他也是抱着刀一起睡的。
见对方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我也不再客气,将一根如腰带般的东西抽了出来,灌入真气,腰带立刻成为了一把闪烁着森冷寒茫的利剑。
“剑名寒星,是我孤心一门世代相传之物。”握剑在手的我冷然道,自师傅将剑交给我后,我还是第一次使用。握着寒星剑,我居然有一种天下英雄谁与争峰的感觉。
“好,当年与你师傅未完之战今天我们就一起做个了结吧。”说完,天川钢迅速的移动了起来,此刻的他可不敢再将我视为晚辈了,他知道要想胜我,不全力以赴是不行的了。
“当、当、当。”在体育场内,不停的传出金属交鸣声,而场内的两人在月光地照耀下,挪转腾移间战得如火如荼。一红一白两道闪电更是在漫天的草屑中不停得交击着,那场面煞是好看。
“鬼影,四方斩!”突然正酣战中的天川钢狂喝一声。随着他的狂喝,场内红色闪电居然一分为四,并以四个不用的方向围击着被困于其中的白色匹练。
“飞星四溅。”随着我一声沉喝,白色闪电突然爆开。如灿烂无比的烟火般袭向四周,刹那间,一阵金属交鸣声响彻了全场,在这一刻,绝对是声光效果的完美结合。
静,场上突然安静了下来。我和天川钢再次分开了,不过和刚才相比,我和他的形象可就不那么好看了,虽然不能说衣不蔽体,但我和天川钢身上的衣服绝对堪称最标准地乞丐装,而且在破裂的口子处,还隐约有红色的液体涌现,虽然流量并不大,但伤口却不少,不用说,刚才一战,我们俩人依旧是半斤八两,不分胜负。
轻轻抹去了嘴角地血渍,我剑指对方,全力催发着剑气,纯以气机锁定着对方,我知道,要想获胜,我必须要速战速决,逼迫对方硬碰硬,让对方无法利用其丰富的经验来制造有利于其的形势。
“杀!”几乎是在同时,我和天川钢齐齐怒吼一声,再次朝着对方冲杀而去,双方间的距离飞速地接近着,新一轮的一场搏杀有将开始。突然,前冲的天川钢身子猛地一顿,虽然这一切只是刹那间的功夫,但无可避免的,原来地平衡却被他这一顿所完全破坏了,一切的预算全部推翻,让我立刻陷入了被动。
来不及为天川钢如此奇招而赞叹,我全力提速,以期能脱离对方因骤然改变速度而创造出来的优势局面,在这一刻,突破《孤心诀》十层后的不凡就体现出来了,我在不可能中速度略为再提少许,虽然只是少许,但这一丝差距却足以让我逃出升天,不过我还是为自己的年轻付出了代价,在我的左后背处留下了一道长有数寸的伤口,不过这点伤并不是最重要的,最让我头疼的是天川钢借机侵入我体内的诡异真气让我很是头疼,虽然我全力催发体内真气清楚诡异,但效果很是缓慢,我看没有个一两分钟根本无法清楚干净,而天川钢会给我这个时间吗?
果然,虽然有点惋惜没能将我一击搞定,但最低目标自己还是达到了,见到我那明显有些迟缓的动作,天川钢怎么会浪费机会,连续的攻势如狂涛怒狼向我袭来,攻得我是险象环生,要不是我的反应绝对够快,我起码已经身中数刀了。
“当!”突然,原本狼狈逃窜的我,结实的挡住了天川钢力贯千钧的一刀,同时在天川钢惊讶之际,我右脚猛踹对方的小腹,好在天川钢对战经验总算丰富异常,及时躲过了我这一记略显卑鄙的反击,但如此一来,被我趁机发力下,攻守立刻换了位置,失去先机的天川钢被迫与我硬拼了几下,虽然每次都勘勘挡下了我的攻势,但在我霸道的真气逼迫下,无可避免的还是受了点内伤,如果他能及时调养还没什么。但如果再拖延下去,后果就可看设想了,毕竟如我和天川钢此般高手,轻易是不会受内伤的,但一旦有了内伤,那就麻烦得很了。
终于,在我连续攻出了十二招下,我的攻势终于告一段落,这倒不是因为我起了怜悯之心,想放过天川钢这个垂暮老者,而是此刻的天川钢在我眼前消失了,忍术,对方拼着伤势加重的危险,利用我招与招间那一丝空隙,强行逼出口中的一口血,借着我躲避蘊含真劲的鲜血之际,天川钢使用了他苦心钻研的天忍之道。
静,原本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的战场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我一面运功戒备着,一面梳理着体内已现混乱的真气,虽然开战至今才短短不到数分钟,但这数分钟无疑是我有生以来最难熬艰苦的数分钟。好在我自己的真气具有神效,比一般真气运行更快,使得我能及时消灭入侵真气,并最终利用天川钢对自己真气的特性过分自信而扭转了整个战局。
时间就这么一分分的过去了,天川钢依旧没有出现,我知道,吃过一次亏的他必然会更加的谨慎,而耐心,对于一个将近百岁的老人来说是最不缺乏的。
此刻的我,闭上了双眼,一切对外界的把握都交由了身体的感觉,根据爷爷对忍术的研究所得,任何的忍术都是一种障眼法,就算天川钢以之为目标的天忍也是如此,只不过这天忍要比一般忍术高明的多,它能将残留下的痕迹减至最少,让人很难察觉而已。但毕竟是减至最少,而无法根本消除,所以,任何的忍术都是有其破绽的,虽然单凭气机的牵引已经无法跟踪对方,但只要用心眼去寻找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只不过可惜的是心眼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更无法传授,所以当年爷爷也是提出一个可能性而已,但真正要做到这一点就连他也没有把握。
虽然这心眼一说有点虚无缥缈,但对它我却不是没有半点感觉,毕竟在制作暗之魔剑剑柄的时候,我当初就有种开心眼的体悟,虽说那是在游戏中,但绝世标榜的不就是无限贴近现实吗?现在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时间,要知道当初我开心眼可是花了将近两个小时,而天川钢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
赌,虽然我并不是个赌徒,但现在的我必须豪赌一次了,赌的就是我能在被天川钢击杀前开我的心眼,而堵住则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