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姻苑在集市街最繁华的路段上,两边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样子,余音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把百般不情愿的余乐赶了回去,开心的挽着羽落逛青楼。
不同于其他青楼的陈设,卿姻苑更像是文人雅士吟风弄月的地方,进入大堂并没有古装电视剧里那样男男女女勾肩搭背饮酒作乐的样子,零散分布的几张桌子旁几位道貌岸然的公子谈天说地,旁边的姑娘也只是负责端茶送水,偶尔剥个葡萄喂个水果什么的。
穿过大堂走向客房,隐隐有糜烂之音传出,接受指派大量研习岛国教育片的羽落当即红了脸,想往外走又见余音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忍心扰了其兴致,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
客房后面是一座花园,甬道可以通往好几个院落,里面空旷一片的不时有丝竹之声传出,大概就是当红娘子们的处所了。
“请旖旎娘子做好准备。”老板对守在花园入口处的小厮说。
小厮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往花园深处跑去。
“这里有没有附加服务?比如来一打姑娘跳舞弹琴唱个小曲儿什么的。”余音看着满脸拘谨的羽落,一个恶意的脑洞展开。
“旖旎娘子便是卿姻苑中最能歌善舞之人。”老板面色有些尴尬。
“就她一个人会?”余音有些不可思议,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才艺让她差点忘了这是个娱乐甚少的时空,“平日里男人们来卿姻苑做什么?”
“这烟花之地...”老板认出了来人是落音苑的余音姑娘,关于音姑娘的诸多传闻中却没有提到音姑娘是这样的人。
“懂了!”余音打断,“给我叫一票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来,钱不是问题。”
羽落面部的抽搐有向抽筋发展的趋势,这古灵精怪的家伙脑子里又有了什么特立独行的主意?宠妻当如羽落,虽然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依然爽快的丢出一枚金珠子。
绕着花园走了一小段路,在一间三层楼高挂着月白色纱巾的绣楼前停下。
“姑娘公子这边请。”
老板将两人引到绣楼楼梯口,守在门口的小厮朝三人行礼,将木梯上挂着的花灯一一点燃,三人就着火光上了楼。
层层叠叠的纱帐搭在房梁上,将二楼的空间分割为几道,透过纱帐隐隐能看见一张椭圆的大床摆在正中央,四周的地上点满暧昧的红色蜡烛。
这简直是拿生命在作死啊,万一哪天有块纱布掉在了蜡烛上,不是死的不要不要的。余音在心里吐槽,这样的布景和露天有什么区别,完全是为了满足某些男人的变态嗜好吧,果然是青楼啊。
“来人可是羽落公子?”一个柔美的声音传来,娇媚的强调酥到骨子里。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余音是声控,但是不控这种微妙得难以形容的声音。羽落倒是没事人一样,被岛国教育片荼毒了一个下午初见成效。
“小的就先退下了,有需要随时摇这边的召唤铃。”老板做了个揖,指了指柱子上挂着的铃铛,转身走了。
“赶紧给我找人来。”余音依然不忘之前的计划。
“已经吩咐下去了,娘子们正在来的路上。”老板点头,不禁抹了把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音姑娘到底想玩什么大乐子。
“来来来,大姐姐带你逛窑子。”余音说的浩气云天,一只手搭上羽落的肩膀带着他往里走,心里却在抱怨没事长这么高干嘛,不知道大姐姐垫着脚走路很累的嘛。
“来人可是羽落公子?”旖旎又问了一遍,她当然知道外面的是羽落,小厮来通报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此刻旖旎的内心是雀跃的,早听闻羽落公子生得芳华绝代举世无双,今日又见其出手如此阔绰,伺候好了人家一时兴起为自己赎身将自己带回去也不是不可能,那可是传说中流韶谷的谷主啊。
“咱能好好说话嘛,你这调调给姐改改,听得我浑身不舒服。”余音擦了擦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您是...音姑娘?”旖旎惊讶道,一男一女来青楼,要怎么玩?
“别这么惊讶,待会儿你卿姻苑的姐姐妹妹都会过来。”余音甩了甩手,本想在那张看起来软绵绵的床上坐下,想想又觉得恶心,只好找了个软垫坐下,“伺候好了羽落大爷,本姑娘重重有赏。”
扯了扯摇铃,对着楼下吼了一嗓子,“夜宵来一份,最好有肉。”虽然小腹还未隆起得很明显,确实实打实两个月的身孕,妊娠反应也没多少,除了容易饿,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对余音还算照顾。
旖旎尴尬的望向余音,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自己是第一次碰到,这要怎么伺候好啊。羽落心中一阵恶寒,只是冷眼等着旖旎,大有她敢靠近就将她丢下楼的意思。
大眼瞪小眼的状态中,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越走越近,小厮带着几叠小菜和一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上绣楼。
十几位女子依次站开成一排,一个赛一个的穿得少,裹着块布就出门的大有人在,相比之下旖旎就高尚得多了,只是露了个事业线和马甲线而已。
“你们谁把羽落大爷伺候高兴了,本姑娘带你们回落音苑。”余音眯着眼睛贼兮兮的笑着,这奖励可比给钱的诱惑大得多。
“你到底想做什么!”羽落戒备的站起身来。
“梨花说你看了一下午教育片,我来验收成果啊。”余音眨巴着眼睛硬生生挤出几丝水汽,“还是说你这点定力都没有,要我如何相信你能一辈子守着我。你寿命可长了,等我死了你就夜夜笙歌去吧。”
“我自会寻到办法为你续寿!”
“我不管,人家就是要看看你定力到底有多少。或者哪位姑娘你看了有兴趣的,我好去向她指教学习一番啊。”余音煞有介事的说得理所当然。
“爷当时怎么就选中了你!”羽落简直想仰天长啸一曲心好累,碰上她自己的底线已经降到没有底线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我落音苑不如你这卿姻苑,都不想跟本姑娘走?”
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互相眼中都看到了疑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着羽落就走上前去。
有了第一个主动的人,其他人自然不想落得人后,本想着这辈子能从卿姻苑出去便是最大的愿望,如今却有进入落音苑的机会,那可是比鲤鱼跃龙门还要平步青云的存在。从任人轻薄的娘子摇身一变成为受人尊敬的乐师舞娘,傻子才会错过这机会。
何况伺候的人是羽落公子,羽落公子是谁,流韶谷的谷主,目前最炙手可热玛丽苏乐队的成员,挥金如土的公子啊,即使没有去落音苑的诱惑能伺候这样的人也是赚到,虽然目前羽落公子是脸色黑得有些可怕,周围气场冷得有些吓人。
于是乎,红衣娘子一手揽上羽落的腰,绿衣娘子环住羽落的肩,黄衣娘子从后方搭在羽落的背上对着羽落吐气如兰。
纵使羽落心里已经将这些胆敢靠近自己的女人们凌迟了一百遍,面上依然淡定自若,某小姑娘要看戏,自己就让她看个够。
看着她人如此主动,房屋的正主旖旎不高兴了,喧宾夺主是想遭乱棍打死嘛。索性抛下矜持,旖旎身子一软斜跨在羽落腿上,一双素手就要伸进羽落敞开的衣襟中。
这些轮到余音不开心了,人家要坐你就给她坐,人家要摸你就给她摸,现在人家要扒你衣服你还让她扒?把大姐姐当空气了是不是!不对,空气是生存的必需品,这简直是把自己当氨气了好不好!
眼神和善的瞪着羽落,眼见着某妖孽的上衣被褪至肩膀,余音总算忍不住了,一把推开旖旎,“谁让你脱他衣服了!还有你也是,手能好好放嘛,腰带是你能解开的?你刚刚舔他耳朵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娘拔了你的舌头!尤其是你这个长的跟玩儿似的妹纸,那个不能说的部位老娘都没摸过,你居然敢动手?”
众女面面相觑,明明是你叫我们上的啊。
一只脚踏上羽落身边的矮凳,插着腰对着羽落一阵狠批,“你丫的手残脑瘫是不是,智商长期欠费是不是,被几个长了张三百六十度全死角脸的女人摸得爽了是不是,不知道反抗不知道推开是不是,那些个老娘都没摸过的地方你敢给人家碰?信不信老娘打残了给你丢柴房里关起来永世不得超生!”
“你不让我动的。”羽落委屈的扁了扁嘴,自己这么配合忍住没暴走,到头来还是挨得一顿说。
“哎呀,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是谁男人你告诉我,老娘说你的哪点错了?你背着老娘来青楼也就算了,跟妹子动手动脚也就算了,连那个不能说的地方也敢让人动你是活腻了是不是?”余音狠狠戳了戳羽落的脸,越说越觉得自己站在了正义的这边。
众女一阵无语,仿佛听到天空一片乌鸦飞过,现在的音姑娘和刚刚那个到底哪个才是本人。
“我错了。”羽落憋屈的咬着嘴唇装可怜,心里却被说得乐开了花,我是谁男人啊我是你男人啊。
“错了怎么办!”
“搓衣板给我自己跪。”羽落慢吞吞的牵着眼前站姿豪迈的某人的手,“我们回家好不好?”
众女皆表示三观尽毁六根无存,一个没下限一个没节操,传说中在江湖小本本上才能看到的两人都被自己玩坏了嘛?不不不,一定是我们的打开方式不对,这里可是青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