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机窗外一片绿色,猎鹰和猛牛睡得正香。直升机停在一片空地上,周围都是山地。
‘醒醒,嘿醒醒。’天雷摇了摇正熟睡的猎鹰,猎鹰迷糊的嗯了一声,接着睡去了。
‘猛牛,喂醒醒了喂。’天雷走到驾驶室摇着在熟睡的猛牛。
‘嗯……’猛牛睡眼朦胧的样子,微胖的脸,‘雷霆,哦你醒了,那我们走吧。’
‘不是,我说你们这……’
三人行走在弯曲的山路中,早晨山中的空气弥漫着,树木和花草的清香。
‘你们两个真打算和我一起去见我外婆?’行走间天雷问道。
‘我说雷霆,你啥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了,’猎鹰不耐烦的说道。一路上天雷一直重复着这问题,实在让猎鹰受不了。
‘便装,吓不着外婆她老人家,’天雷和大家出生入死多年,猛牛也早把天雷当成了兄弟看待,天雷的外婆也是自己的外婆。
‘好吧,走着。’天雷知道,他们情深义重,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在好说什么。
‘到了,’天雷指着稻田对面的一堆房屋说道,小时候生活了五六年的地方,虽然经过了十几年,但还是记忆犹新的。
凭着记忆,天雷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一座小四合院前,前面有泥围墙围着。来到门口,铁条门是锁着的。从外面往里看,有一个正厅,两间厢房,左右两边各两间偏房。整个都是旧时代的泥砖建造而成,房顶是瓦盖的。除了正厅还完好之外,左边厢房前半部分的房顶已经倒塌了,右边那间厢房已经只剩下前面一人来高的泥砖,房顶已经全部塌陷。左右两边的偏房更不用说了,只剩下后面残留的土墙,也只能做围墙用了。看到这片狼藉的景象,天雷有种不好的预感。
‘外婆,在家吗?’天雷轻声的喊到。喊了几声见没反应,天雷心里各种不好的想象开始出现在脑海里。
他开始拍打着铁门,不停的喊着外婆,每喊一声,里面没反应,心里就害怕一分。他不停的喊着,一声比一声大。天雷无力的坐在门口等着,可能外婆出去了,天雷安慰着自己。
‘你们,干什么呢?’
三人回头看见一位大婶提着菜篮子。‘你们找谁?’大婶问他们,一看他们三人就知道是外乡来的。
‘哦,大婶你好,请问温碧云,还在这住吗?’天雷有礼貌的问大婶。
‘哦,她不在了。’
天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惊得差点坐到地上还好猎鹰和猛牛扶住了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不在了不在了,整个人无力的站着。
‘小伙子,你怎么了?’大婶问道。
‘大婶,你说清楚点,是怎么个不在法?怎么回事,’猎鹰看到雷霆伤心的已经说不了话,想问清楚。
‘搬家了,不在这住了,就是不在了啊。’大婶补充说道‘对了你找她啥子事?’
‘雷霆,听到了吗?没事是搬家了。’猎鹰大声对天雷喊到。
这大婶也是的,话不能乱简说的啊,差点没把自己吓死,天雷舒缓一下情绪问大婶,‘大婶我是她的亲戚,她现在住哪?能不能麻烦您带我们去找她?’
‘你是她的亲戚?’大婶好像有点激动,天雷也不知道大婶为什么这么激动,也许是外婆孤苦伶仃的生活,现在她的外孙来看她了,大婶是替自己的外婆高兴吧,天雷想到。
‘是的大婶,不知道老人家过得怎么样?’天雷的外婆就一个女儿,也就是天雷的妈妈,天雷的外公在天雷没出生前就离开了她。想到这些,天雷心里很是内疚,这些年这个唯一的外孙没能照顾她老人家。
‘唉,’大婶叹了口气说道,‘碧云真是命苦啊,这些年,一个人生活,七八十岁了还天天种菜,每天早上天没亮就要到菜园子摘菜,洗干净,挑到十几里的镇上去卖。’
天雷听着眼睛湿润了,自己每年都有寄钱回家,也叫妈妈每年给外婆一笔钱做生活费的,怎么会这样……
大婶带着他们边走边继续说着,:‘我们平时坐一起聊天,她每次都说起她的外孙啊,她说她外孙很懂事,每年都给她钱,十几年来和我说着重复了很多遍她外孙小时候的事。天天盼着外孙能来看看她啊。’
三人听着大婶说话都默默的走着,心里一阵难受,尤其是天雷,强忍着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碧云说,她还能做事,外孙给的钱她都留着呢,说是给她外孙子盖个小平房,等着外孙回来住,唉!’说到这大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天雷刚想说话,可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听大婶继续说道:“她时常念叨,自己有生之年能再见见自己的外孙,就没什么遗憾了。”
“大婶,快带我去见我外婆”天雷梗咽的说到。
‘大婶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见大婶不说话,天雷急忙的掏出身份证,给大婶看。
‘这……’
天雷见大婶看着证件,好像不是很相信,就急忙的把外套一脱,只听哗啦一声,天雷撕破了衬衫,把背上的一道伤疤给大婶看,‘大婶,我外婆肯定跟你说过,我为什么那么久没来看我外婆吧,就是因为那年,我贪玩上到房子的阁楼上玩,阁楼上木板破裂我从阁楼掉了下来,这背上的伤疤就是这样来的。’
‘天雷,你真是她的外孙!’大婶看到他身上的伤疤,和他的证件。确认了他就是温碧云的外孙。“你来了真好,你外婆知道了一定很高兴的,跟我来,我带你去,不知道她卖菜回来没有。”
“到了,”
大婶带着三人来到一座小平房面前。门是关着的,外婆应该没回来。
这时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房屋后面的那条路转了出来,直接去推门,见推不开,然后用手拍打着门,“死老太婆,在不在!”喊了两次见里面没反应,转身就往屋后走了。从头到尾根本没看见站在房子前面的四人。
“这丫谁啊!”猛牛说着就要追上去。天雷一把把他拽住了。
“大婶,刚才那人是谁?”猎鹰问道。
“唉!”大婶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刚那个就是一个小混混,是隔壁村的,三个月前他来到我们村,和几个和他一样的青年一起在镇上瞎混,一没有钱就来找你外婆要,你外婆孤零零一个人,不给他们,他们就动手,上个月…”说到这里大婶已经说不下去了。
“上个月怎么了?”天雷看到大婶的表情有种不详的预感。
没等大婶说话,只听见从房子后面那条路飞出一个菜篮子,落在四人的不远处,篮子里的青菜洒了一地。然后就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子从斜坡下来,每走一步路都是那么困难,背也驼成了九十度,看不到脸,左手拿着扁担,右手提着洒了一半青菜的篮子,她正想走过去捡起那个飞落在地上的篮子。
可是没等他的手碰到篮子,一只大脚就把那篮子一脚踢飞了,篮子被踢飞出好远落在了远处的杂草丛中。
“死老太婆!那么没用今天才卖了十几块钱!”说话的正是刚才敲门的那个男子,没等四人反应过来,男子又一脚踹在了老人身上。
老人被踹倒在地,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痛苦得满脸的皱纹拧着。天雷看着眼前这一幕,两眼充血红了双眼,青筋暴起,“不!!!”天雷撕心裂肺的仰天怒吼!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外婆,他已经怒到了极致,像是要毁灭一切。
(太晚了,得睡觉,明天早起,明天晚上写下一章,晚安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