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听了董先生的埋怨,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微微的垂下了头来,好像有些难过起来。
“不是阿爹阻止你和凡人来望,只是阿爹觉得你还会有更好的选择,比如说……”
董先生话未说完,少女就哭了起来。
董先生此时也是方寸大乱,他迅速的站起身来向走入后面的屏风,却被董小姐推手给阻止。
“我的宝贝女儿,你咋就这么倔呢,等两天还会过来一位少年郎,若到时你仍瞧不上他,那阿爹再与你撮合刘公子,你看如何。”
屏风中的少女听到此处,便不再哭泣,而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刘长卿只感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灞桥上,而此时已日上三竿,左右来往的人群也对刘长卿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刘长卿拍了拍脑袋缓缓的爬起了身来,只见他的马仍拴在桥边的石柱上,对于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刘长卿也不知道到底是真还是梦,此间的他只觉得浑身都酸软无力,疲惫不堪,等他翻身上马之时,整个人又昏睡了过去。
老管家见刘公子宿夜未归,就很是焦急,当他走出府门之时,便刚好看见刘公子的马驮着他从巷子里走来,老管家原想刘公子兴许是喝醉了,但当他扶下刘公子时,就发现他浑身上下像火一样发烫,等到老管家把刘公子送回卧房,又找了郎中来看过之后,却也是瞧不出个所以然,倒是袁小天见这刘长卿一直在喃喃自语,心想莫不是又染上了什么邪祟。就在袁小天撩起裤子准备故技重施之时,郎中却抬手阻止了袁小天的不文明行为。
“没用的,刘公子这次不是中邪,虽然从脉相上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根据老夫数十年的行医经验,刘公子应该是中了什么奇毒,而这奇毒老夫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老夫建议你们,还是先准备后事吧。”
郎中说完就提起药箱,准备离开。老管家听完了郎中所下的结论顿时就哭天抢地,声泪俱下。
“我那苦命的公子哦,你咋去了躺灞桥就人事不省,你怎么忍心让我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哪。”
老管家只顾自己宣泄情绪,却一点不顾及刘长卿与袁小天的感受,倒是郎中听到老管家提及灞桥就又突然停下了脚步,但也是仅此而已。
“这位先生,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郎中本想转身,但又不想回答袁小天的问题,袁小天见郎中在犹豫,于是又抢不上前拉住了郎中,郎中这才支支吾吾的道。
“你家公子的这种病其实老夫之前的确是见过,而那个病人也是在灞桥呆了一夜。”
袁小天听到此处又好奇的问道。
“郎中你不是说我家公子乃是中毒么。”
郎中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袁小天的问题。
“中毒只是老夫的主观臆断,况且老夫对这种毒根本就一无所知。”
“兴许,让你这小道士去灞桥一探究竟,说不定就能为刘公子找到一丝转还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