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郁的提醒下,吴耐看到了别院门口站满一一圈侍卫,但是这些侍卫看到他们后并没有什么动作,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的岗位上。
吴耐小声对白郁说到:“没事小白,十有八九,该是宰相吕云河在里面。”
白郁回到:“这样啊……可是兄长,宰相大人不是放过我们一马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回别院来堵我们呢?”
吴耐笑了笑:“堵我们倒不至于,我看他是有些话想问问我们。不说了,咱先进去,我比较担心欺霜。”
吴耐走到门口,对几位侍卫问到:“各位军爷好,敢问这大晚上的是怎么了?”
被问到的侍卫答到:“可是吴耐吴大侠?”
吴耐回到:“正是。”
侍卫让开了一条路,说到:“没什么,就是刚刚戒严,宰相大人怕几位出事,特地来看看。宰相大人吩咐,等到两位回来了,就请两位先进去叙话,两位还是快快请进吧。”
吴耐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带着白郁回到了别院客厅。
果不其然,吕云河和怀德,正坐在客厅的大桌上喝着茶等着他们呢。
吴耐赶紧往周围扫了一眼,马上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柳欺霜。
“呼……”吴耐长舒一口气,欺霜没事就好,只要欺霜没事,自己也可以定下心来跟吕云河慢慢周旋。
紧接着,吴耐先向吕云河先打了个招呼:“哎呀,要是早知道宰相大人跟怀德公公会夜间大驾光临,我和义弟就不会出去掺和抓贼的事情了!草民有失远迎,还望宰相大人跟怀德公公恕罪。”
吕云河和善的笑了一笑,说到:“哪里哪里,吴少侠侠肝义胆,叫我跟怀德公公好生敬佩。”
怀德听完也笑笑点了点头:“吴少侠古道热肠,不愧为‘天下第一’啊。”
“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吴耐一边说着,一边向柳欺霜望去。
柳欺霜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吴耐使了个眼神,她先看看了坐在一旁的吕云河,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摇了摇头。
吴耐看懂了,欺霜是想告诉自己,她怕说错话,所以一直都是一语不发。
吴耐点了点头,正准备继续跟吕云河寒暄,吕云河却突然话锋一转,有些颇有深意地问到:“就是不知道,吴少侠这一趟出去,可有所收获?”
吴耐装出一副苦笑的样子回到:“唉,可惜我跟义弟并未见到什么贼人,真是惭愧得很。”
吕云河冷笑了一声,又问到:“这贼人嘛,抓不到也没什么,毕竟不是刺客,问题就不是那么严重,二位不必在意。老夫就是想问问,吴少侠这一趟出去,有没有看到什么想看的风景?今晚的乌云散去后,月光可皎洁得很吶。”
吴耐这才反应过来,吕云河可不光是在跟自己玩过家家演戏,他更是在话里带话的询问着自己,今天晚上有没有达想要达到的目的。
吴耐赶紧回到:“确实,今天乌云散去后,借着月光,在下确实看到了皇城里的几处好风景,而且看得无比清楚。”
吕云河满意的笑了笑:“哈哈哈哈,那就好。贼人虽然没抓到,但是能看一眼夜中皇城的别样景色,也不枉你们大晚上的还出去跑了一趟啊。”
吴耐回到:“宰相大人说得是。”
吕云河突然严肃了起来,眼里冷冷的盯着吴耐,好似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了一般。他冷冷地问到:“可吴少侠别忘记了,这皇城里可不比外面。有的地方,它可不能随便乱走。”
吴耐看到吕云河的神色突变,就知道他又要开始敲打自己了,于是连忙回到:“草民自当谨记于心,还请宰相大人放心。”
吕云河听完后神情并没有缓和,他继续问到:“吴少侠,今天晚上有没有不小心走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呀?”
吴耐听完冷汗直流,回答没有?这不跟他扯淡吗?今天晚上在暗阁里,这老狐狸就差直接把我从铠甲里揪出来了。
可是回答有,那也是找死,这不就是明摆着没听他的话吗?给他下不来台,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搞。就算这老狐狸可以不要面子,这句话说出了也等同跟他对着干啊。不行不行,这个回答得好好斟酌。
吕云河看着吴耐的眼神有少许游离,于是便等了一等。当吴耐眼神突然一亮的瞬间,吕云河才继续问到:“吴少侠?怎么还不回答老夫的问题呀?”
吴耐赶紧回到:“回宰相大人,这前夜乌云弥补,我等又是急着去抓贼人,有没有走入皇宫的禁地,还真吃不准。但就算不小心误入了禁地,草民只要明白了过来,也会立刻离开,不敢逗留刹那。”
吕云河听完这句话,脸上严肃的表情才渐渐舒缓开来,他说到:“好,吴少侠是个明白人,老夫就暂且放心了。”
吕云河接着又是一句:“吴少侠,这以后呀,就别大晚上的乱跑了。别不小心踩到了阴沟里,再把你的鞋给弄湿了。所以呢,你要好好记住老夫说过的话呀。”
阴沟?鞋湿?什么意思?
哦……
吴耐突然听明白了过来,这老狐狸,是在变着法的警告自己呢。一“就别大晚上的乱跑了”,这是提醒自己以后晚上别再出去闹幺蛾子了,这个倒是显而易见,不过也不算是重点,这重点在第二跟第三句话。
二“别不小心踩到了阴沟里,再把你的鞋给弄湿了”。这句话是警告自己不许再踏入暗阁半步,鞋湿这句话就是关键,因为暗阁里有水牢机关。
这也是一句双关语,第二层意思是提醒下自己,以后行事悠着点,别把事情弄巧成拙,搞到下不来台的地步,吕云河铁定会翻脸。
第三句,其实也简单,就是单纯提醒自己,别忘记今天暗阁里他说的话。
吴耐赶紧用力的点了点头,回到:“回宰相大人,草民以后一定会好好遵守皇宫的规矩,更会把宰相大人的没一句话刻在脑海中,还请宰相大人放一万个心。”
吕云河听完,点了点头,站起来拍了拍吴耐的肩膀,说到:“吴少侠是个聪明人,老夫希望你千万别一时糊涂做了什么蠢事。”
吴耐赶紧行了一个揖礼貌,小心翼翼地回到:“不会,保证不会。”
吕云河满意的捋了捋胡子,然后对怀德说到:“怀德公公,那么确认了陛下的贵宾无事,咱们也该走了吧?”
怀德回到:“宰相大人说得是,圣上还在等着我们回话呢,而且,几位少侠也该歇息了。”
吴耐听完,心想:这老狐狸,为了过来给我敲警钟,他连皇帝陛下都先晾在了一旁。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玩意啊?
吴耐略微有点后悔没有想办法把箱子弄出来,真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
可他马上在心里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这作死劲怎么又上来了?不行不行!小命要紧!就按当初想的,出了那门,全当作一切都忘记了!
怀德对吴耐几人说到:“几位少侠,今天一天都辛苦了,希望各位今天能做个好梦,我们先告辞了。”
吴耐连忙回到:“恭送公公和宰相大人,请代我们向陛下问安。”
吕云河跟怀德刚刚踏出门外,突然吕云河转过头来说到;“对了,吴少侠,还有一件事,希望你给老夫说说清楚。”
吴耐又是一惊,这老狐狸又要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