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躺在棺材里我也不会掉泪,所以你就不必费心了!”韩瑾夏倔强的说道,拉开门,果断的离开。
她可以忍受别人的嘲笑,但是他不行。
他一个轻蔑的眼神,一个嘲讽的表情,都会撕扯她的心,让她难堪羞辱的无法承受,那种心情,就好像光着身体站在马路上,因为这样,她才越来越害怕他,害怕他的笑容,害怕他的靠近。
她出去后,乔月森固守着一个姿势长久的坐着不动。
万籁沉寂中,他松开了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杯子在地上碎裂开来,溅起的碎片割过他的手背。
血顺着下垂的指尖,啪嗒啪嗒像眼泪似的一滴滴的掉在地上。
阴寒的脸上,浮现出忧伤而残酷的笑容:“韩瑾夏,或许我们真的要走到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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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韩瑾夏回到家。
这么晚了她不能回娘家,母亲一定会怀疑的,她也不能不回来,谁让她已经过了能任性跟冲动的年龄呢。
从走进院子到走到上楼,她走了10多分钟,步伐沉重无力的像是灌了铅似的。
回到房间,赵友楠还没有回来,也是,他“加班”要到12点,现在11点都不到。
疲惫万分的坐在床上,考虑等他回来要不要跟他谈谈?可是要怎么谈?直接问还是间接问?
可还有问的必要吗?他已经表白的那么清楚了!
为什么恶心的人明明是他,难以启齿的反倒成了她。
卧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就合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房门开了。
意识逐渐变的清晰,韩瑾夏知道是赵友楠回来了,她不动神色的继续装睡。
赵友楠在床边站了一会,转身出了浴室。
韩瑾夏张开眼睛,再无半点的睡意,她抬头看看挂在墙上的婚纱照,里面的赵友楠挺俊朗的,笑容和煦,稳重老实,可现在看在她的眼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恶心,她并不歧视同~性恋,她恶心的是他伪装。
“吱嘎——”
听到开门声,她赶紧的又闭上眼睛。
赵友楠出来后,开门又出去了。
韩瑾夏很是纳闷,都洗了澡,为什么还要出去呢,躺在床上细心的听了一会,没有听到车子开出去的声音。
既不是出门,又不在房间睡觉,那他是去干嘛了?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她偷偷的起来光着脚潜出房间,楼下黑乎乎,她朝着楼上的房间看了一圈。
最南边的一间房里传出隐约的声音,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被她听到了。
她蹑手蹑脚的过去,握住门把,轻轻的推开一条细缝,往里面看去。
眼睛的情景,让韩瑾夏整个人都傻了,震惊的看了十秒,她捂着嘴巴将门关上,一口气跑回房间,冲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就哇哇的吐了,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刚才的那一幕,是她见到最恐怖最恶心的画面,是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想到等会赵友楠就要回到房间,跟她睡在一张床上,她就通体发寒。
擦了擦嘴巴,她回房拿了包包,像逃难一般的逃出别墅,驱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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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班的护士,看到韩瑾夏这个时候来医院,紧张的问:“韩医生你怎么来了,不会是上面那个VIP出了什么事吧?”
韩瑾夏如今只负责沈千尘一个人,听护士这么问,她顺手推舟的说:“嗯!说是伤口有点痛,我上去看看!”
她很自然的说道,走进电梯,门合上后,她低头,吐出了一口浊气。
到了所在的楼层,电梯门开了,她走出去,高跟鞋的走动声在深夜的长廊上很是响亮,她朝沈千尘所在的房间看了一眼,走进旁边的安全通道。
她坐在阴森森的楼梯间,比起刚才,她现在安心多了。
坐了一会,身后忽然有亮光透进来。
韩瑾夏转头,看到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后面。
“韩医生,我们少爷让你去他房间!”男人对她躬身,刻板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