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眼疾手快连忙扶了他一把,这才避免他栽在地上,不由大惊道:“云华太子!您没事吧!”
“无妨。”
云华吸了口气,摇了摇头,平复了一会儿,这才淡笑着开口:“站的时间有些长了,头有点晕,没事。”
“立刻找白寒楹过来给云华太子看一看!”沈年却半点不敢耽误,连忙对乐菱开了口。
“好,我这就去叫他过来,你也快带太子回去,外面冷,太子不能受冻的!”
云华的确是有些不舒服,脸色苍白得厉害,便也不再逞强,任由沈年扶着他走了回去。
然而他这一不舒服,便十分严重,竟是接连几天都没能起身。
“将军,是真的,云华太子他都整整两天了,滴水未进,白寒楹说他是旧伤复发,寒气侵体,情况十分危险!”
乐菱跪在曲容欢面前,声音激动,因为之前的跑动,还有些气喘。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看书的曲容欢。焦急道:“将军,求您去看一看云华太子吧……”
屋中十分安静,曲容欢只是在她说完云华的情况之后眼皮轻颤了一下,而后便恢复了面无表情,闻言也十分冷淡,道:“子琥在哪里?”
外间子琥连忙走了进来,犹疑道:“将军……”
“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乐菱和沈年进来?”
子琥一僵,看了眼变了脸色的乐菱,道:“……有。”
“那你为何把她放了进来?”曲容欢的声音平静无波。
“……属下这就把她带走!”
“下一次再这般不守规矩,别说乐菱,你也直接从我面前消失!”
说到最后消失两个字,她语气忽然转硬,声音冷沉,让人心下一跳。
“是!属下不敢。”子琥脸色微白,连忙恭敬回答。
“将……将军!”乐菱反应过来将军竟然要赶她走,顾不得其他,连忙膝行几步到了她面前,手拽住了她的衣袍,焦急道:“是真的,白寒楹说云华太子危在旦夕,如果风寒久久不能祛除的话,他真会死的!”
“我又不是大夫,你为何要来找我?”曲容欢反问她。
乐菱心微微提起,看着曲容欢冷淡的眼眸,却不信她会如此绝情:“可云华太子是将军你的夫君……”
“你还是我的属下,怎么出了事,反倒站在外人的一边?”曲容欢眯了眯眼,笑了声。
外人?云华太子是外人?
乐菱第一次觉得心里有怒火翻腾了起来,她跟沈年这些日子以来天天照顾云华太子,亲眼看着他是如何看待和珍惜将军的,然而现下将军却如此冷心绝情,未免太过狠心……
“将军,你实在是太让乐菱失望了!”
乐菱挥开子琥的手,忍着泪冲曲容欢道了一句,飞快起身,冲外面跑了出去。
“乐菱今天脑子不清楚,将军千万不要生气!”子琥被乐菱大胆的话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朝曲容欢道了一句,转而出去抓她。
房间里很快安静了下来,曲容欢视线盯着手中的书,面无表情。
可是过了半天,却半个字都没有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