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华太子恐怕不会信吧?”只是一块带血的白布和一绺长发,云华太子怎么可能就会因为这些就相信曲容欢死了呢?
“无妨。”景梵目光清淡,目光微垂,长睫在他脸颊处落下了一层阴影,他抿唇,笑意淡漠:“他信了,会慌乱无措,不信,一样会慌乱无措,只要将这东西交到他手上,一切就都结束了。”
那手下没听明白,景梵也不再说话,淡淡道:“去吧。”与此同时,瞥了一眼门外,抿唇而笑:“顺道将门口那个跟着我来的女人一并解决了。”
手下一惊,连忙回身:“谁!”
有人影一闪而过,手下目光一冷,迅速追了出去!
夜色极深,整个皇城更显得空荡,风越来越冷,冻得人全身都不由自主发寒。
**过去,盛昌一如从前平静。
然而只有曲容欢,自昨夜开始,直到天光大亮,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屋门被推开,曲容欢连忙坐起,面色冷凝:“怎么样?乐菱回来了没有?”
沈年等人摇头:“整座都城都翻遍了,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而且……”沈年看了眼曲容欢的脸色,有些犹豫不决。
“什么!快说!”曲容欢目光都变了。
从昨夜,直到现在,乐菱都没有回来,此刻沈年又这么吞吞吐吐的,哪能不由她多想。
沈年脸色微白,犹豫了半晌,看着曲容欢焦急的神色,最终还是将怀里的东西递给了曲容欢。
“和乐菱没有关系。这是去往南姜城路上发现的东西。”沈年看着曲容欢手中那块染血的布料,沙哑开口:“那地方是个野林子,经常有虎狼出没,我们赶到时,已经只剩下这些东西了。”
曲容欢手有些抖,看着手心里那块布料,这块被血浸透的布料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出一个字迹,曲。
那时候行军打仗,她的手下有的是孤儿,她便对他们说,没关系,不知道自己什么姓也可以,跟着她的姓就行了,都姓曲,曲家父兄早亡,他们便是她的兄弟。
是以有的男孩子便会歪歪扭扭在衣服不起眼的地方绣一个曲字,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他们军营里的一个传统。
曲容欢猛地攥紧了手心,身子微晃。
沈年连忙扶住她:“将军……”
曲容欢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块染血的布料放进袖口里,近乎咬牙切齿的开了口:“带我去找景梵……立刻!!”
……
景梵所居驿馆的门被人猛地推开,他正在低眸逗着笼子里的一直鸟儿,听见声响,朝门口看去,在看到是曲容欢后,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目光从她脸上淡淡移开,笑着开了口:“不觉得这两天我们见得太频繁了吗?”
服侍景梵的侍女拦着曲容欢,焦急道:“相爷现在不见客,您先出去……”
曲容欢一把推开那侍女,冲进屋里,端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朝景梵砸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泼溅而出,那侍女惊叫一声,脸色大变:“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