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学医的,应该比我懂,这种药长期使用,会是什么后果。”陶枫杨稳定了心绪,认真的对他说着。
许亦默认的点头,眼眸中的光彩一点点消失,如同死水,黑不见底。
陶枫杨知道他肯定经历了什么,只是他重生之后,根本不记得。
他叹气,“好了,你处理了吧,我先回去了。”他要赶紧回去,调查一下许亦这些年的经历。
许亦机械的点头,没有一丝生气。
他无奈的转身,脚步有些迫不及待。
“不好了少爷!地牢里,地牢里那个,死……死了……”管家嘴还在颤抖,浑身打兢。
陶枫杨顿住脚步,背影僵直在原地。
许亦终于有了反应,不在乎道:“不就死了吗?拉去埋了。”
那个人,抢了他的杨念,早就该死了。
他能容忍他到现在,已经是极致了。
管家应声答应,赶紧退下。生怕一个不好,下一个就是他。
陶枫杨忍不住过来,“地牢?你弄得?死人?”他狐疑的盯着他,怒气冲冲。这些都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的反应,太过于冷静了。似乎经常如此一样。
陶枫杨仔细的临摹着许亦的轮廓,他还是他,丁点没有变。一样的儒雅,一样的帅气,一样的出众。
但给了陶枫杨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这不是他朝夕相处,两小无猜的好兄弟。
许亦松了松肩膀,心不在焉的敷衍他:“对,我弄得,但是只是地下室。他们随便夸大的。至于他死,只因为他自己的心脏病,吓死的。”
那个男人,胆子太小了,他根本没有对他实施任何暴力。轻微的几下威胁,就寻死觅活的。
这种废物,都不值得他动用暴力。
陶枫杨不放心,怕他在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带我去看看,我才放心。”
许亦心中一动,眼神中几丝闪躲避过,被他很好的藏了起来。
他起身,带着陶枫杨下去。
这一路上的机关,层层相叠,笔笔相勾,让他都不由得惊讶,这是多么巧夺天工,别出心裁。
他看许亦背影的眼神,又暗了许多,许亦,真的不简单了。
管家和另一个仆人,把遗体用白布蒙好,看到他们进来,纷纷离开这里。
他们平时都害怕许亦,外加一个陶枫杨,更是发怵。
陶枫杨看着一片白布,隔着模糊的轮廓猜:“男的?谁?”
“你不认识,一个不相干的人。”许亦懒得多解释。
陶枫杨余光瞄了许亦一眼,既然他不说,那他就自己看好了。
他一个箭步上去,电光火石之间,揭开了白布。
许亦反应慢了半拍,等回神想去拦他的时候,他已然揭开了白布。
许亦眼眸一暗,那就让他看吧。
陶枫杨看着这个没有血色,只有苍白与削瘦的脸颊。不可思议一点点,从脚底,涌上了头顶。
这个男子,居然和他的面相,八分像。
他的生活优渥,即使经常健身,他也绝对不瘦。如果,他生活落魄一点,在削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