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媒婆见了柳芾样貌,只见其虽然已是四十开外,但因练武之人,精气神好,柳芾看着不过年过而立。且其相貌英武隽逸,别有一番气度,竟是要比过多少弱冠少年郎。官媒婆心想:这柳大人好样貌,配那傅小姐真真郎才女貌。且如今柳大人位高权重,小柳大人又出息,这样男子岂有不向往贤妻美妾的?
因而那媒婆也不注意柳芾已经竖起来的剑眉,只当武官这样越发有气势呢。兀自自说自话道:“我给柳大人说的这位姑娘,如今二十有六,尚未婚配,出身也是书香门第,虽无父母,兄长却已管居五品。且姑娘长得也是水灵齐整,和柳大人真真天造地设。这岂不是四角俱全?”
柳芾听了媒婆的话,心想:漫说我早已决心不再娶,便是再娶,也不会娶这样人家的女子。真正是个模样儿、品性皆好的姑娘,岂有二十六岁尚未婚配的?因而柳芾大手一挥说:“哪里来的疯婆子,青天白日的胡说八道,你若再不走,我扭送你个婆子去顺天府,告你一个招摇撞骗之罪。”
那媒婆听了,吓得一呆。但她看惯了高官厚禄之人故作正直端方,一般要三番二次拒绝之后,方会答应。譬如自己说第一遍,柳大人严词拒绝,便显得对亡妻情深意重;自己再说第二遍,柳大人又严词拒绝,便显得柳大人爱惜名声;自己须得说第三遍,柳大人勉力答应,这才显得盛情难却。总之,这些为官做宰的人,好事自然要占尽了,却偏要显得他清白,好处并非他自己求来的。
因而那媒婆又是一笑说:“哎哟,柳大人。小人知晓你对亡妻情深意重,但是柳大人身边若是没个妥当人照应衣食起居,岂不让先柳太太不放心?因而柳大人越发该应了这门亲事呢。”
柳芾听了这婆子口中的话越发不堪,也懒得再听她说,只吩咐管家进来将这疯婆子拉去顺天府打嘴巴子。吓得媒婆再不敢说了,提溜起裙子,迈开一双大脚跑得飞快,柳芾冷哼了一声,才回屋子去。
要说这媒婆来说的谁,却说一名叫傅秋芳的女子。其兄傅试原是贾政门生,先时乃是顺天府通判。后来见荣国府事败,又另投霍家,倒升了同知。如今霍家落败,这样小鱼小虾原是漏网之鱼,偏这傅试觉得朝中没了依仗,前途渺茫,便又意欲巴结柳芾。
柳芾官居一品不说,其子柳湘莲得绛佑帝器重,柳芾又与林如海交好,若是攀上柳家,傅试何愁没有似锦前程?
又说这傅秋芳,生得有几分姿色,,据说是个才貌双全的。那傅试安心仗着妹妹要与豪门贵族结姻,不肯轻意许人。可是当真有根基的人家谁又能看上傅家?因而并没有人家上前求配,傅秋芳因此耽误到如今,已经二十六岁。柳芾升了一品尚书,傅试就动了心,偏又遇上国孝,傅秋芳又是耽搁一年,好容易出了国孝,傅试便请了媒婆来柳家说合。
要说其时男婚女嫁,皆是两家私下相看好了,再由男方请媒婆上前说合,这样才显得姑娘珍重,不伤名声。但这傅家妹子二十有六,稍微过得去的人家谁还上前求娶?竟是些子鳏夫、或是残疾的、年纪大的单身男子上前求娶,且还一副看得上你家老姑娘妹子便是施恩于傅家的样子。
傅试哪里容得这些人,少不得大骂了上前的媒婆几次,越发没人上前说亲了。因而傅试才不顾体面,自寻媒婆上柳家相问,若是女方求嫁的名声传出去,真真叫人笑掉大牙。幸而柳芾不是刻薄人,赶走媒婆之后,并未张扬。
傅试想着柳芾虽然位高权重,不过是个鳏夫,说个清白人家的姑娘,必是求之不得,却不想媒婆被赶了回来,还到傅试府上要了茶钱。傅试嫌媒婆办事不得力,原不欲给,后来为了傅秋芳的名声,到底赏了媒婆一把钱。
柳湘莲夫妻回门而后,果然住了几日。回来听了这几日险些赚个母亲在家,夫妻两个面面相觑。
又说霍家门生又多,傅试投靠又晚,若是傅试不使人上柳家说亲,许是此事就这样过去,也牵连不到他家。偏这傅试使人去柳家提亲的事让傅秋芳知晓了,傅秋芳在闺房大哭一场,说没脸见人。
傅试夫妻见了傅秋芳如此,傅试之妻少不得相劝说:“姑娘这样闹法,岂不是叫人寒心?这些年来,你哥哥为了与你寻个好人家,打听了多少人家,出了多少力,姑娘不是不知。此刻倒来说我们拿姑娘做砝码,姑娘这话真真叫人心都凉了。”说着,傅试之妻竟掏出帕子拭泪。
傅秋芳并非泼辣女子,否则岂会让傅试耽误到二十三,如今又到了二十六?但这些年来,傅秋芳心中愈发绝望,早看穿兄嫂嘴脸,与其在家中待嫁,倒不如出嫁做姑子去。听闻京郊牟尼院好大的名声,宁荣二府两位姑娘家中遭了大祸,托牟尼院名声庇佑,二位姑娘尚未落罪,自己去牟尼院做姑子,岂不是干净?
于是傅秋芳将心一横道:“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兄嫂这些年来对我的教养照拂,我不敢忘。但我连日来,梦见菩萨召唤,想来是我原是佛门中人,若是不听召唤,引来菩萨之怒,岂非给兄嫂招祸?且现下也不知怎么的,我女方求嫁的名声竟是传了开来,怕也是嫁不得好人家,兄嫂不如准了我去牟尼院修行。”
原来,柳芾不曾将傅家使媒婆到男方说亲的事张扬出来,傅秋芳却想寻个了断,自使心腹婆子将此事宣扬了出去。
傅试夫妻两个听了这话,不禁深感痛心。他们见傅秋芳相貌出众,为了攀附豪门,也尽心培养过,也上等料子、时新衣裳紧着傅秋芳过,这一朝入了空门,岂不白费了这些年的心血?
因而傅试语重心长的道:“妹子这话岔了,咱们父母早亡,我好不容易将妹子拉扯大,如今我又有了官职在身,若是不给妹子说个好人家,让世人说嘴我倒不怕,只对不起咱们父母,将来我如何向父母交代?”
傅秋芳听了这话,心中不禁冷哼一声:她便是想着哥哥考取功名不易,为维护其名声从一十六岁耽搁到如今二十六岁,可是这对兄嫂可曾为自己想过一分二分?先时自己韶华正好时候,不是没有根基、门第相配的人家求配,却因兄长私心耽搁至今,如今二十六岁的女子,有几个好人家肯求配的?不若脱了兄嫂掌控来得自在。
因而傅秋芳一抬脸,盯着傅试的眼睛说:“若是兄长不允,我自无法。只从如今我女方上赶着求配的名声传出去,少不得连累了安姐儿,若是兄嫂执意不允我出家,将来莫肖又来怨我。”
傅试之妻听了这话,吓得一抖,茶碗便摔碎在地上。傅试见傅秋芳心意已决,强求不得,便准了傅秋芳去了牟尼院。
傅秋芳为了摆脱傅试控制,自己放出消息自坏名声,却也将此事传到刑部尚书谢源耳中。谢源听闻此事,便觉傅试这样的人不宜重用,虽无大过,也只给了虚职,日后蝇营狗苟,再无升迁。再过得二年,傅试不满现状,再走门路,反而落罪,却是后话。
又说柳湘莲大婚之后,便是李罕之子的百日宴。英莲从黛玉五岁为其做伴读,二人自然情分不浅。黛玉和绛佑帝也各有赏赐,李罕之子百日宴倒也体面非常。
却说李罕之子百日宴上,除了绛佑帝登基之后,不好再和做太子一样和众人一处吃酒外,琚郡王、卫若兰、柳湘莲、陈也俊、林礞、薛虬等人悉数到场。宴上,众人除十分恭喜李罕之外,又恭喜了一回新婚的柳湘莲。
琚郡王道:“小柳大人自成亲之后,每日皆是这样意气风发,竟是比之前越发气度不凡了。”因柳湘莲父子同朝为官,众人都习惯了称柳芾为柳大人,柳湘莲为小柳大人。
其他人听了,自也尽皆附和。柳湘莲面带微笑,也不认同也不反对,反而笑对琚郡王说:“酒桌之上不讲身份,我说错话郡王莫怪。只怕琚郡王拿这话说我是假,想立一位郡王妃是真,你们来打趣我,却是错了方向。”
众人听了十分有理,又笑说极是,极是。又说起宫中已经错过一届大选了,却不知哪年再选,琚郡王的同胞哥哥琼郡王如今都做父亲了,琚郡王却仍旧孑然一身。
琼郡王和琚郡王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上届大选,琼郡王的王妃选的是霍家旁支的小姐。当年琼郡王妃仗着南安太妃撑腰,不但嫉妒黛玉身份、地位,还几次三番拿话刺黛玉。这也罢了,黛玉今世和乐幸福,心胸宽广,也不和一个霍家跋扈女子计较。
但这琼郡王妃仗着霍家撑腰,又见琼郡王不得宠,当年竟是对琼郡王呼来喝去,无半分温柔不说,还向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后来霍家落败,虽然绛佑帝大度,没将琼郡王费连坐。但琼郡王妃竟不知收敛,还高高在上的用命令口吻让琼郡王向绛佑帝求情。琼郡王虽不像琚郡王和绛佑帝感情那样深,却也不浅。便是琼郡王妃进门之后,因着琼郡王有个霍家的正妃,绛佑帝有些话自然不能让琼郡王知晓了,堂兄弟二人才生分了。
这些算来,皆是琼郡王妃害了琼郡王的大好前程。此刻琼郡王妃没了后台,还敢对琼郡王颐指气使,琼郡王哪里容她?琼郡王大怒之下,将这几年的气尽皆撒出来,打了琼郡王妃好几个耳刮子,琼郡王妃反而老实了。从此以后,琼郡王妃被赶入偏院,又被琼郡王厌弃。琼郡王妃虽然生下一子,因霍家落罪之后便被琼郡王抱走了寻了妥当的嬷嬷和奶娘教养,琼郡王之子也不亲王妃。
只便是如此,到底琼郡王已有一子,琚郡王定的史湘云因和贾宝玉私相授受,便已八字不合退婚。后又因一应大事耽搁下来,琚郡王如今依旧未立妃。
众人听了琚郡王立妃的事,谁不知晓如今官宦人家虽然出了国孝,琚郡王算来是先帝侄子也是出了孝期,但绛佑帝夫妻理应守孝三年,这一年多是断不会大选的,想来琚郡王倒要继续耽搁,因而众人难免暗中为琚郡王担心。
琚郡王见了众人神色,知晓众人所想,笑道:“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我头上来了?若说娶亲,又不独我一个尚无着落,兰哥儿、俊哥儿、薛兄弟不是都未说亲么?便是礞哥儿,换了有些定亲早的人家,如此年纪也该定下来了呢。”
林礞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幼,尚不足十五岁。若说定亲,倒也定得,若说再等,也还等得,因而林礞笑道:“好端端的,说我做什么,不将王爷和几位大哥喜酒都喝了,便是父母要为我说亲,我也先拒了,再自在几年。”众人听了,哈哈一笑,便将此事撂开了,又说别的。
一群少年言者无心,做长辈的却听者有意。这日吃酒回去,林如海便将李罕之子百日宴上的话告知贾敏。
贾敏听了笑道:“我只当只有咱们妇道人家才说这些后宅之事呢,原来外头正厅上,大家也说这个。正是呢,今日我们内堂的宴上,也好多夫人、太太托我说亲。看上兰哥儿、俊哥儿的都有,打听我们礞哥儿的也有,只琚郡王身份高,没人打听。只我觉保媒拉纤的,若是好了便罢,若是将来夫妻俩过得不好,反而怨到媒人头上,因而我都推了。
只我倒没想到琚郡王头上,琚郡王虽然有上有父亲四王爷,四王爷又另立王妃。但是四王爷当初因着一对郡王出生便没了生母嫌弃他们,如今琚郡王得皇上看重,才对琚郡王好些,便是如此,四王妃另有子嗣,岂会当真为琚郡王操心?
好在皇家未成婚的郡王立妃,向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虽然这次特殊些,皇上、皇后算来不过是琚郡王的堂兄嫂,不是长辈,但琚郡王的婚事只怕还是要落在皇后娘娘头上。初一我进宫,和皇后娘娘略提一句,也不枉琚郡王和皇上交好一场。”
林如海听了,点头应是,又笑道:“皇后娘娘向来主意正,说不得已经想到了呢。”
又说因定安帝驾崩,黛玉夫妻决定待得自己夫妻出了孝期再择日分别搬入乾清宫和坤宁宫,此时夫妻两个仍住东宫。这日东宫里头,夫妻两个仍旧说话。
黛玉道:“一展眼,我五岁便陪在我身边的英莲姐姐已经喜得贵子;苏姐姐也得了良配,时间倒是过得真快。我想着雪雁跟了我两辈子,前世我死之后不知她下场如何便罢了。今世我不但好好的,还得三郎爱护,我倒想向三郎求个恩典,脱了雪雁的奴籍,早日放她出去,择个好终身。雪雁虽然打小是我们家家生子,是我贴身丫头,但我心中只当她是姐姐。”
绛佑帝听了,一笑说:“师姐此言极是,雪雁姑娘自是与人不同,咱们应当善待于她。只咱们心中不将雪雁姑娘当下人,到底她身份在这里,不宜恩宠太过。咱们便是要善待雪雁,也先得为琚兄弟择了妃才是。”
黛玉一听,笑道:“三郎此言极是,瞧我竟将此事忘了。只琚郡王的婚事,三郎可有主意?琚郡王虽然出了孝期,咱们还在孝中,倒不好此时大选。但琚郡王的身份,他的正妃又该大选,从仕宦名家女中择取。”
绛佑帝听了,也微微叹息说:“按理该当如此,只一来咱们两个出孝期还得一年多,倒要继续耽搁琚兄弟;二来,我说过此生不立妃,若是只择一个郡王妃,又兴师动众的大选做什么?没得劳民伤财。”
黛玉听了,也是微一点头,沉吟会子说:“有了,就不知琚郡王是否嫌弃这位。”
绛佑帝见黛玉似乎有了人选,忙问是谁?
黛玉道:“惜春妹妹是宁国府嫡出的小姐,当年大选也是连过三轮的,才貌、品性都没得说。只如今宁国府已经败落,惜春妹妹虽然没有落罪,但也不是国公府小姐了,论身份到底是配不上琚郡王了。”
绛佑帝听了,却笑道:“世人有那么多门户之见倒也罢了,咱们何必拘泥于这些?以我对琚兄弟的了解,只要寻个投契的,他也不会计较这些。我明儿悄悄问他去,你也悄悄问了惜春妹妹,若是她二人允了,我便以为国祈福有功为由,重新封了你两位妹妹为乡君,便也般配了。”
黛玉听了一笑说:“偏三郎想得出这样的主意,不过倒也极好。”
因而到了这月初一,宫中便颁布一条口谕,宣了牟尼院为国祈福的女居士惜春进宫为皇后娘娘讲经。
惜春进宫当日,还在纳闷,心道:皇后娘娘怎么单宣我进宫,又不叫探春姐姐?待得来到东宫,惜春要行大礼,黛玉忙说了免礼,一个宫人扶了惜春起来。黛玉又屏退下人,将今日让她进宫缘由道来,惜春听了黛玉竟要为自己说郡王,不禁脸上一红道:“皇后娘娘,惜春能逃过一劫,在牟尼院度过余生,已是十分知足,皇后娘娘何必拿这些话来打趣人?”
黛玉见了惜春脸上一抹嫣红,更增娇艳,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只当我是林姐姐就是。咱们姐妹一场,我自是为着你好,若琚郡王不是个好的,我还不出这个主意呢。牟尼院两位师太自是好的,但是你这样模样儿,这样年纪,当真在牟尼院做一辈子居士岂不可惜?莫说是你,将来你探春姐姐若是有了合适的人家,我也希望能为她寻个可靠的终身。”
姐妹两个又说一阵话,黛玉将琚郡王品行道来。
惜春听了这位琚郡王自退了和湘云的婚事,贵为郡王却身边无一侧妃、侍妾,想来是个洁身自好的,便红着脸轻轻点了一下头。
另一头,绛佑帝亦和琚郡王说了惜春之事。琚郡王将权势看得淡,知晓生在帝王家,越发该当退步抽身的道理,倒并不嫌弃惜春身份不能给自己助力。只宁国府众多罪行中,淫乐一项就令人叹为观止,还有正妻的两位妹子和姐夫、侄子父子同狎的,真正让人不忍猝听。
琚郡王听完,皱眉道:“皇上何必来打趣我?皇兄不是不知晓我和史氏女怎么退婚的。我便是终身不娶,也不敢娶这样人家出身的女子。”
绛佑帝听了一笑说:“你的秉性我岂有不知?若非是个好的,我岂肯来害你?”于是又将惜春打小养在史太君跟前儿,最是洁身自好,杜绝宁国府诸事说来。末了又道:“贾家的下人嘴又不严,这些事现在还可打听呢,你自打听清楚了再做决定。婚姻大事最要两情相悦,我没得自己得了美满姻缘便强给别人指婚的。你放心,今日之事,只我和你皇嫂知晓,你若不肯,便当没人说过这样的话。惜春姑娘自继续在牟尼院为国祈福就是。”
琚郡王听了惜春在那样的府中还能保洁身自好,亦觉比打小有人严加管教的女子更加难得,不禁肃然起敬,也动了心。当日出宫就使人打听当年荣国府那些下人都卖到何处?
因今世贾赦归还欠银,贾府又没有前世林家那笔巨资,早就难以为继,倒陆陆续续卖过好几批下人,这些人又不少还在京城。惜春杜绝宁国府,和贾珍之妻尤氏说“我清清白白的人,没得让你们带累了,从今以后我再不去东府”的话倒不难打听。得了确切消息,琚郡王也觉惜春人品难得,十分愿意。
又说初一这日,贾敏进宫和皇后团聚,却见惜春也在东宫,且面色微红,心中便觉诧异。待要细问,惜春却红着脸告辞了。
惜春走后,黛玉拉着贾敏的手将事情道来,贾敏听了,又将前儿和林如海说的话告知黛玉。末了,贾敏才道:“真真是知女莫若父,打小你父亲就能猜着你想什么,果然这次他说此事娘娘也必有成算,果然又是不错。”
黛玉听了,笑道:“我的父亲自该当最是了解我。”说着一脸的得意,贾敏见了爱女神色,亦觉心中尽是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看到大家猜的谁来说柳芾来着,都挺有道理的。不过宁国府都败落了,我倒没考虑过尤三。
我在写这个剧情的时候,想了两个人:一是傅秋芳,二是薛宝钗。
傅秋芳虽然没有正面出场,但是我对这个姑娘印象深刻。原著中她挺早出现的,就二十三岁尚未婚配,所以傅试的为人,柳芾的身份,傅家很有可能托人说给柳芾。
至于薛宝钗,原著中,贾雨村有一句诗“钗于奁内待时飞”其中贾雨村字时飞,号雨村。因此,有后来薛宝钗跟了贾雨村的说法。这篇文中贾雨村已经落罪,但现在柳芾和原著中的贾雨村同为大司马,柳芾又是鳏夫,所以薛宝钗说柳芾也有可能。
但是薛宝钗毕竟是和林妹妹共享一首判词的人,所以最终定了傅秋芳,顺便将真正的国贼禄蠹傅试干掉。
酱油帝不是打趣,是今天清缓存后输入法记忆掉了,没注意到。笑哭,谢谢提醒的小伙伴。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