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失忆症(1 / 1)

韩连峰看到江辅宸,立刻问道:“董薇薇的解药能确定有效吗?”

江辅宸心里一沉:“你怀疑解药有问题?”

韩连峰点头,江辅宸想了想道:“药不会有问题。?八?一中文?网 ? w1w?w.”青龙渊已经死了,言之成也已得到消息,董薇薇如何真在解药里做了手脚,在得知青龙渊死的时候,为保她自己的命她一定会拿出真正的解药的——前提是真有这种可能性。

既然言之成那里没有关于董薇薇的任何话,解药就是真的。

韩连峰脸色异常凝重:“假如单子没问题,那就麻烦了。我把那几种原料的成分一一拿来化验,没有一种是能导致失忆的!”

江辅宸默然无语。

韩连峰看向床上昏沉睡过去的梁俨雅:“大小姐的失忆不是由毒素引起,头部又没有遭到撞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江辅宸深吸一口气,飞快平复心情:“你说。”

韩连峰缓缓道:“她的病,很有可能是心理疾病!”

江辅宸沉声道:“能解释一下吗?”

“人脑是一个很复杂而奇妙的系统,到现在为止,我们仍然没有完全搞清楚自己的大脑。”韩连峰解释道,“其中一项最奇妙的机能,就是对环境的适应。”

江辅宸不解道:“这跟她的症状有什么关系?”

韩连峰继续解释:“‘适应’,其中的一方面,就包括对压力的适应。有适应,就有反应,当一个人被周围的压力逼得没法抵抗,只想逃离,可是却又不能逃离时,就会有其它的表现。比如,让自己遗忘压力来源,可能就是她生活的环境和人!”

江辅宸皱眉道:“但她要是承受不了压力,这种失忆应该早就开始了,不该是现在才作。”他始终觉得……像梁俨雅这样的女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很多男人更坚强。

韩连峰却摇头道:“大小姐虽然是个很坚强的人,但她中了毒,身体处在非常虚弱的状态下,对压力的抵抗力大大减弱。”

听起来有些道理,江辅宸忍下怀疑。

也许,过去的梁俨雅有足够的承压能力,但中了毒、濒离死境的她,就没这么好的承压力了。

“不过我得对她再进行详细的检测,才能下这个结论。”韩连峰轻叹道,“照她这情况看来,她很可能不只是失忆,总之先检查然后看结果。唉。”

江辅宸问道:“难治吗?”

韩连峰苦笑道:“不是难不难治,而是心理自性的神经性疾病想要痊愈,必须靠她自己。可是这种治疗没人有把握,有可能明天她就能好,也有可能一直都不好。”

江辅宸听得心头一凉。

这下麻烦了!目前还没有通知远在南邑的梁革新,要是梁革新知道梁俨雅的情况,还在恢复中的身体也不知能不能继续支撑下去。

梁绍卿知道后,气得把梁革民叫到梁俨雅跟前,拿拐杖把他一顿狠揍。但揍归揍,梁俨雅的病情仍没有好转,反而被梁老太爷突如其来的暴力行为吓了一大跳。

另一方面,魏华远果然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华夏。等梁绍卿的人查到他的逃亡路线时,魏华远已经坐上去a国的飞机了。

这样一来,想抓他已经不可能了。

两天后,梁俨雅的病情仍没起色,每一天都像是把前一天的事给忘了。

这两天里,梁家家族的成员来探望她的不少,江辅宸冷眼旁观,觉这些人都是等着梁绍卿老太爷在的时候来,真正有多少亲情一目了然。

南邑那边,言之成已经召来了幽影的援兵,全员出动,离开了南邑。

他从董薇薇那里问出了不少青龙渊在华夏的情况,决心将后者的势力彻底拔除。除掉华夏内部的青龙渊残余之后,还要赶往a国,直捣其总部。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带着清新湿气的阳光在倾洒在高尔夫球场的绿草地上,草尖泛着点点碧油油的光彩。

这是一片专门为贵宾开辟的vip尊享区,无论是球道还是果岭、水塘、沙坑、长草区、小石径,整个球场地形应有尽有。

不远处就是转为这片区域配套的私人休闲会所。

周围树木繁茂参差,保证了整个空间的私密性。

错落的场地上,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挂无线耳麦的保镖,穿着高档西装,叉手肃立,目光不停的向四周警惕扫视。

一片地势较高的坡地上,正有两个中年男人在娱乐。

其中一位正握着球杆,目测距离,摆好姿势一记潇洒弧线出去,眉头略略舒展了下。

这人身材高大,体态适中,头又黑又厚,没有一根白,虽然人到中年,但五官还是精神奕奕的,眉目间有种上位者的气质。

他穿着件白蓝横条文的休闲t恤,拄着球杆凝望远处,似乎在思索什么。

旁边那人身材略矮,微胖的脸,鼓鼓的肚囊,肥厚的下巴,只有鼻梁上还有点立体感,戴着副玳瑁的框架眼镜,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嘴上留着点精心修理过的胡须,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骨子圆融世故。

他穿着白色黑边t恤,一手夹着雪茄,一手拄着球杆,看着那人一记挥杆,佩服得点了点头。

“老潘,你的球技可是一日千里啊,我再练一年都赶不上啊。”

挥杆的男人回头笑道:“老季啊老季,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要追不上你的功力了。”

穿黑边白t恤的男人笑道:“我是商,你是官,我说的是商人的话,你说的是官话,怎么能一样呢。”

“又来这套,出了这座球场,我是市长,你是龙腾世纪的老板,可是在这里我们是朋友,好朋友。”

“老潘,我最看重的就是你这点。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虽然现在咱们地位变了,可你这个朋友在我心里从来没变过。”

挥杆的男人自然就是南邑市一市之长潘彦明,白t恤的则是龙腾世纪国际董事长季云达,也是季腾飞的父亲。

潘彦明眼含感慨的望着远处,缓慢说道:“吃水不忘打井人,市长也是人,哪能真正做到至公无私。最近我又看了遍《乔家大院》,里面一段情节好像说的就是你我。”

“哦?你说的哪段情节?”

“号称清流牛角张之洞,丁忧期满回京,还是个候补的三品大员,在北京偶遇乔致庸,张之洞牢骚说为了排个快班补上一官,竟然需要银子给吏部的官员上贡,票商们见他是个清官,怕他将来还不起银子,没人借贷给他。乔致庸觉得此人有一番救国救民之心,让他次日去大德兴试一试。张之洞半信半疑,去了以后现乔致庸连专为他准备的活期存取两用折子都准备好了,总共十万两,不收丝毫利息。有了这笔钱,张之洞从此飞黄腾达成就了一番名垂青史的伟业。”潘彦明淡然一笑,转向季云达:“老季,当初我窝在穷乡僻壤郁郁不得志的时候,要不是你肯帮我这一场及时雨,这个市长是做不成的。这份情我永远记得。为官之道就是险险,最近流行一个词叫潜规则,而且从上到下举国声讨,其实从古至今,官场上潜规则的事还少么,连一代清流张之洞都要借贷才能做官,更别说我区区一介书生了。”

“老潘,你太客气了。像你这样有抱负有能力的人要是埋没了,那是对国家的损失,对历史的犯罪。我只不过为南邑人民做了点分内的事。”

潘彦明笑了:“你这个老狐狸一张口就是高帽,告诉你啊,我可不吃这套。”

季云达眯眼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做官和经商本质上是一样的。做官需要政绩,经商需要赚钱,其实说白了都是利益使然。什么政府和百姓是鱼水关系,其实官和商才是。”他开始把话往深处说了。

潘彦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些我都很清楚,南邑的经济建设搞得好不好,人民能不能幸福,不是市长说了算,也不是人民群众说了算,而是像你们龙腾世纪这样的大企业财团。可是,老季啊,咱们是朋友,我就直说了,在其位谋其职,正因为我是市长,所以要考虑全局,南邑这么大的城市,如果光有你龙腾世纪一家企业独霸,那我这个市长,还有南邑政府岂不是成了你的利益代言人,而且经济也展不起来,所谓独木难成林。”

潘彦明一番话说的季云达哑然失笑,然后长吁口气:“老潘,我说这些完全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绝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以为我想借咱俩的私交叫你犯难,那可就错了。况且,我已经打算退休了,把家族的事交给晚辈去做,我拼了半辈子,也该彻彻底底享受一下人生了。”

潘彦明有点吃惊,毕竟龙腾世纪是个大公司,一举一动都牵扯南邑的展,虽然两人是老朋友,但还是没想到季云达会想急流勇退,这要的可不是一般的勇气。

“你这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你经营龙腾世纪国际半辈子,能舍得轻易交出?”

季云达打个哈哈,做个请的手势,两个一前一后的步下高地,来到一处遮阳伞下坐定,早有四个黑衣人叉手等候。

桌上摆满了各种新鲜水果、饮料和红酒,季云达眯眼看着保镖斟满两只酒杯,才道:“我和你不一样,从政者像你这个年龄算风华正茂,但经商不行,我已经过了天命之年,脑子和身体都跟不上节奏了,做了几十年生意,大江南北不知去过多少,大风大浪不知经过多少,什么金钱名利,早就看淡了。一把年纪还占着位子,难道还等着让晚辈们骂贪心么。呵呵……”

潘彦明露出几分思索状:“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这么草率决定可不像你老季的风格……”

他举了举杯,抿了一口,同时用眼瞄着对方,叹了口气:“我认输了,反正我想什么都瞒不过你。腾飞已经不小了,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我一天不交权,他这个业就等于立不起来,虽然他还年轻,火候分寸还差点,但假以时日磨练一下,那小子估摸着还是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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