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建议安德烈裸露的身体,饶有兴趣的打量他的下体:“醒了!”
“嗯!我昏迷多久了,还有我的衣服和剑呢?”
“喂!”一项对自己美貌很自信的哈琳娜,有些恼羞的吼道:“你面前站着一个大美女,难道你看不到了吗?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羞羞答答的躲在床上,询问是谁把你救回来?然后以身相许吗?”
“哦!”安德烈面无表情的,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被单,撕开遮住自己的下身:“谢谢你救了我,对了,我的钱袋呢?”
老娘今天还不信邪了,摆平不了你这个扑克脸,装着崴脚,倒向地面。和想象的差距甚远,整个人摔的四仰八叉:“喂,为什么不接住老娘?”
“你是高阶骑士!没有崴脚的概率,你是故意的。”
哈琳娜气的的抓狂,自己站起来:“高阶骑士不是人吗?高阶骑士不会摔倒吗?你是传奇不是也靠我这个高阶骑士,把你从迷雾森林带回来吗?难道你就这样感谢我的?”
“我不是传奇!”安德烈先纠正哈琳娜的语误:“我已经向你道谢了,请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哈琳娜露出一个你当我傻子的表情:“不是传奇,你怎么一剑就杀了红狼。”
安德烈有些纳闷,他只朦胧的记得有人求救,可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却完全没有记忆。
“好了,我知道你正被洛克公国通缉,低调,一切都要低调。现在说正事,我哈琳娜?布里亚特慎重的向你发出邀请,加入我的佣兵团,薪金随便你开。”
“没兴趣!请把我的衣服、装备还给我,我要离开了。”
哈琳娜仔细看了看扑克脸,决定放大招:“睡了老娘,就想吃干抹净不认账吗?”
“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由不得你耍赖,你睡的房间,我的,你睡的床,我的,还有你裹下体的被单,我的,要么加入,要么老娘告诉所有人,黑色剑士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王八蛋。”哈琳娜噘着嘴,一副蛮横的样子。
“随便你!”说着安德烈就推门走了出去,中年骑士伊斯坎布尔站在外面,面露尴尬:“醒了。”
“嗯!”
典型的营地构造,四排民房是佣兵宿舍,宿舍前有一块校场,是给佣兵们演练用的,四周围着四米高的木质栏杆,入口有拒马桩,还有四个箭楼。
哈琳娜冲了出来:“回来,你的衣服在房间里,我拿给你。”领着安德烈回到房间,重重的打开床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他的衣服还有钱袋:“穿好,带你去拿你的防具和武器,妈的,老娘两个多月白辛苦了。”
............................................................分割线。
兵器库内围了一圈佣兵,他们举着手,叫嚷着:“霍克、霍克、霍克.......”
霍克双手抓着一只护腕,拼命的向上举,由于太过用力脸都憋的通红。一名佣兵竖着一根木棍,棍子上面划了数十根黑线,另外一名佣兵站在一旁,眼睛盯着黑线还有霍克的手:“破了,霍克老大记录破了。”
霍克松了口气,双手一松,护腕整个没入地面,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叫嚣道:“还有谁?还有谁?”
班纳森身后的佣兵,小声说道:“头,要不要上去把记录给破了?”
班纳森翻了一个白眼:“你不知道那一快护腕有多重啊?1500斤,这个记录暂时破不了。”
他不想出头,可是霍克如何能忘记他,伸手朝班纳森一指:“下来玩玩?别躲了,兄弟们,吼起来。”
“班纳森、班纳森、班纳森......”
这下骑虎难下了,班纳森只得进场,先热热身,甩甩胳膊,感觉差不多了,伸手插入土里,扣住护腕的两端,用尽全力的向上拉。第一阶段比较容易,只要站直就行,第二阶段要把护腕举起来,那可就老难了。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哈琳娜没好气的娇喝。
班纳森很自然的装作手一抖,任由护腕掉落在地:“头,怎么来了?”佣兵们主动让出一个通道,哈琳娜带着安德烈走了过来。
班纳森看见是黑色剑士,尴尬的挠挠脑袋,拿人家贵重的炼金物品玩,实在是有点过头了。
举重若轻的从地上捡起护腕,扣在左臂上,机括卡紧,齿轮开始走动。他的装备实在太重了,兵器架上没办法放,全都放在大理石上。面无表情的把护腕、腰带、护膝穿戴好,最后才拿起自己的大剑。剑身简单的熔炼过了,粘结在了一起,安德烈轻轻挥舞一下,就知道这剑,并没有修复好。
哈琳娜解释道:“我让人找遍了红后小镇的铁匠铺,没人可以修复,只能让最好的一个师傅,简单熔炼对接上了。”
“谢了!艾米的月之守护——封。”护腕、腰带、护膝发出齿轮密集的走动声,开始延展,只是几个呼吸间,便形成了极具特色的全身护甲。
一众佣兵,露出羡慕的表情,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炼金造物,而且很明显,品级不低,价值不菲。
把大剑向身后一放,正要卡在护甲延伸出来的凹槽里,固定住。
“你现在就要走吗?”哈琳娜不死心的继续说道:“留下来吧,虽然我们只是C级佣兵团,但是我坚信,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成为A级佣兵团的。”哈琳娜把目光望向周围的佣兵:“最重要的是,我们大家都希望你留下来,这样,这样也许你会不那么孤独。”
安德烈看向那群佣兵,随着他目光的移动,佣兵们纷纷垂下脑袋。在哈琳娜希翼的眼神中,没有佣兵出言挽留:“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想找一个强大的靠山吗?”
一名佣兵,低声说道:“头,他太高了,我们够不着,而且大家都怕他。”佣兵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的讨论起来。
哈琳娜把目光转向班纳森:“你呢?班纳森,你不是一直希望邀请他进来的吗?”
班纳森眼神有些闪烁:“头,我,我们只是凡人,如果他来了,随便接一个任务,他一个人就搞定了,那我们还是佣兵吗?”
“可至少不会死人?”哈琳娜一字一顿的说道。
“头,我们是佣兵........”霍克插了一句嘴。
早已经习惯这样的安德烈,没有说话,默默的离开了,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
出了营地,伊斯坎布尔正等候在外面:“走了?”
“嗯!”安德烈平静的点点头。
“别怪他们,是你太高了,你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他们拒绝你,其实是为了保留自己做佣兵的尊严。”
“我理解!”安德烈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习惯了。”
“那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