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你的头发。”
刘诗曼拆开头发,黑色瀑布一样的秀发,如云流淌,一直垂落到她的腰间。顺直的黑发,因为编起来,一直盘在头顶,现在变成黑色的波浪,在她后背上微微地波动着。
狱长伸手握住她的一缕秀发,在手中玩弄着。
这个动作让刘诗曼看得出神,恍惚中,面前站着的人,不是狱长,而是许长天!
他最喜欢这样握住她的一缕秀发,在手里来回爱抚,不愿意松开手。临走之前,她留下了一缕秀发给他,作为留念也好,作为礼物也好,女子的秀发,只能送给最心爱的男人。
“每一个弱点,都有可能致命,我想现在的你,应该已经明白一点这个道理。”
刘诗曼伸手抚摸一头长长的秀发:“请给我一把剪子。”
狱长笑起来:“奶油小甜心,我喜欢和你这么聪明的人说话,永远不需要我多说一个字,甚至不用我说出来,就懂得该怎么样去做。如此美丽的秀发,我要这些,完美离开你。我想,你不会介意把你的秀发留在我这里,我会珍藏起来,直到你有能力拿走的时候。”
“如您所愿!”
狱长拿着一把剪子:“知道什么样的最完美么?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这么漂亮的黑发,如同我最喜欢的黑夜,连一根我都不愿意失去。”
“请给我一些丝带,或者是细绳子。”
狱长把一些彩色的丝带,递给刘诗曼:“奶油小甜心,似乎我们两个人的想法,是一样的,用你们东方的话,应该怎么说?”
“不谋而合。”
狱长开心地笑着,把丝带递给刘诗曼:“对,就是这样说,简练智慧。”
刘诗曼抓住秀发,把彩色的丝带加进去,重新编成几个辫子。她坐在巨大的穿衣镜前面,用锋利的剪刀,从辫子根部剪掉秀发。几个辫子,离开她,静静地躺在狱长的手里,她用手指轻轻地抚摸辫子,唇角勾起,笑的很开心。
一头不到两寸长的短发,刘诗曼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样短的头发,抓都抓不住,至少她不再有这个弱点。
“很好的礼物,值得珍藏的宝贝,丝绸一样的手感和感觉,黑的像是我最喜欢的暗夜。奶油小甜心,为了这个礼物,我要送你几句话,这是交换。”
“谢谢狱长,请说。”
狱长弯腰唇贴近到刘诗曼的耳边,一瞬间她很想避开,和狱长拉开距离。抿紧唇,她没有动,作为这里的女皇,狱长想把怎么样,太过容易,根本不容她抗拒,可以像是捏死一个蚂蚁一样,让她因为一个小小的意外,付出沉重的代价,或者是死掉。
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钻进耳孔中,她忍受着。
如果狱长有更多的动作,骚扰她,或者是想做过分的事情,该怎么样应对?
刘诗曼低头,盯着鞋子上的小玩具,心忽然抽痛起来,又想起小蜜。
狱长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脸上始终带着优雅的微笑,像是一位淑女。说完这几句话,狱长站直身体,她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睛里面,却看不到一点点的笑意,甚至能看到寒意。
“我告诉你很多,超出我一向的规矩,为你这样破例,很期待看到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用你们东方的话,我教给你这些,做到什么样,要看你的本事,东方是这么说的吗?”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狱长笑的更加开心,把几条辫子收起来:“我们的交换已经完成,如果你还想和我交换什么,要有让我动心的代价。”
刘诗曼秀眉一挑:“尊敬的狱长,请问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得到跟外界沟通,打电话的机会?”
狱长沉思着微笑:“你要先证明,有价值让我给你这个机会,才能谈到交换。之前,有人举报你暗藏武器进来,伤人,我不想再听到这种事情。”
刘诗曼握紧拳站起来:“尊敬的狱长,谢谢您的赐教,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狱长的眼中满是玩味,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游戏中的大boss,看着能被她瞬间秒杀,却故意放纵,不屑一顾的小怪。
不,狱长不是游戏中的**oss,而是游戏的操纵者,她们这些罪犯,都是狱长控制游戏中的角色!
刘诗曼回到狱中,那些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同样的颜色。
她明白这些目光中的含义,被狱长叫过去,单独会见这么久,一头长发变成短发。这些人应该都以为,她和狱长发生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这种误解,或许对她很有好处,这些人忌惮狱长,不敢再像是以前那样骚扰她。
大洋马撇嘴:“奶油小甜心,这个昵称不错,注定是要被吃掉的。”
刘诗曼看了兰姐的床铺一眼,兰姐像是不存在的幽灵,连一点声息都没有。她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想着刚才和狱长的谈话,必须狠狠教训大洋马,让这些人不敢来惹她,才能在这里有立足之地。
为了和外界沟通的一个机会,为了能给他打一个电话!
握紧的拳松开,她听到低沉嘶哑的声音用中文说:“拳头收回去,再打出去的力量更大。”
是的,兰姐说的对,狱长也说过相似的话。
教训大洋马,又不能留下证据,被狱警发现,需要的不仅是武力,更需要智慧!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想着计划,过往的一切,从脑海中闪过,好叔叔一家,圣母美女,胡丽娇,还有艾琳娜。
这些人都是她的老师,教会她很多东西,最高明的手段,就是不留下痕迹,甚至所有人都不以为,是她做的。
沉思中,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看着她,妖异的灰色魔眼,一闪消失,是兰姐。
兰姐似乎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不知道有什么想法,她很想有机会和兰姐沟通交谈。大洋马沉默了片刻,又不安分起来,歪着头抚摸着受伤的脖子,盯着刘诗曼猥琐地笑:“奶油小甜心,狱长的功夫怎么样?能让你满足吗?啧啧啧,估计奶油都被舔光半点不剩,只剩下小甜心了。”
刘诗曼睁开眼睛,两道利剑一样的寒光,射向大洋马:“你的嘴,应该被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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